“无辜？”
“或许救你上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库尔克捂着脑袋，有些头痛的思考着该怎么办。
“芙兰是她自己跳下去。”我说着，库尔克抬起了头。
“我真没想到公主会相信你的鬼话。”
“她自己跳下去？还是你怂恿的。”
就在库尔克激动得要继续说下去，敲门声，打乱了他的思维。
“上将，卫斯理还活着。”
“什么，他还活着。”库尔克不敢置信的说。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食指指着我:“我回来后，你还给不出我一个合理得解释，大海就是你最后归宿。”
“大海那不是更好。”
我被绳子捆绑住了，跟这个椅子牢牢捆在了一起。
门外，有两个士兵时不时回过头看向我。
“放我出去。”没人回应我。
我正在想要不要叫海怪上船救我，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库尔克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是呀，我也觉得我已经死了。”
“不过我又活了回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说，我推测他就是士兵们所说的卫斯理。
“你有什么打算？”库尔克问他。
“打算，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全军覆灭以后，我回去会被处死。”
停顿了下，卫斯理说：“我想去你的国家避难。”
“避难？”库尔克念到。
“对，如果让国王知道我还活着，那我绝对会被处死。”
“你现在变化很大，卫斯理。”
“或许是吧，这次活下来纯属偶然，我已经不太想冒这个险了。”
“库尔克，帮我，我可以帮你抢夺卷轴。”
“先不说这些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你现在先去我安排的船舱睡吧！”我听到了椅子声以及脚步声。
“吱－”
木门打开了，库尔克走了进来，他揉着太阳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库尔克看着我说，他拿出匕首重重拍在我面前木桌上。
“给我一个杀我的理由？”我问他。
“杀你不需要理由。”
“不杀你需要理由。”
库尔克抽出白晃晃匕首，那对鹰一般的瞳孔盯着我。
“好吧，好吧。”
“上岸以后，我会把芙兰还给你。”我无奈的说。
“果然……”
“你这个家伙联手那群海妖，将公主俘虏了。”
库尔克愤愤着说。
我愣住了，良久，才回过神，本以为以他的判断已经猜到了我可以控制那些海怪，没想到最后扯到海妖身上了。
“没错，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平淡的说。
“计划？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些什么。原来，打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在海上求救。”
库尔克这才明白过来。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一带海域可以恢复通行。”
“仅仅这样吗？”
“仅仅这样。”
“你这个家伙！”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精明老海将彻底愤怒。当他拳头打向我脸颊时，颅骨都在作痛。
“你辜负了我和那孩子的信任。”
“哦。”
库尔克回到船舱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回忆起之前重重细节，那个名叫“那鲁”的年轻人，为什么会不害怕海怪。
库尔克查找了厚厚资料，无数记载表明了，海妖与海怪是互相敬而远之的生物。
也就是说，海妖很少会来到海怪的领地。
“不，不对。”
“必须赶快找到。”
库尔克回想全部细节，始终觉得不对劲。
就算是海妖可以护送他来到这边的海域，那也不会这么轻松，而且那个铁甲矮人船，也不会受到海怪们的攻击。
“矮人……矮人……”库尔克呢喃着，猛的睁大眼。
“海岛上也有矮人生活，这之间一定有什么必然联系。”
库尔克大脑飞速运转。
“信息还不够。”库尔克看着带来的那堆古老书籍。
“早些年，一些在海边生活的精灵们，她们与森林中精灵们分别以后，崇尚起一个长着鱼鳍的神明。”
“她们称之为海神。”
时间飞快，那群海边生活的精灵们逐渐消亡。
人鱼在那一带出现，海岛边生活的人们从她们身上看到了精灵的影子。
“你相信进化吗？”
库尔克看着书籍最后一页的这行字。
“不，还不够。”库尔克摇摇头，又继续翻找书籍。
“旧日时代，陆地稀少，所有生物被一种古老而庞大的未知生物所统治。”
“在现今海神湾一带，那群食人的海怪，应该就是她的杰作。”
“被神明所封印的超远古生物，常年生活在一片漆黑的海域深渊，那里见不到阳光。”
库尔克看着书籍上的描述一一验证，他越看心越惊。
攥写者－厄莱特尔
库尔克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不过眼下他决定今天一定要从“那鲁”嘴中撬出这一带海域的秘密。
“副官，副官，叫一队精英士兵过来。”库尔克来到副官门前，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动静。
“咚！”响声从另一边传来，还有铁器击打的声音。
库尔克意识到不好，他朝船上面快速跑去。
“喂，我说你们这些家伙。”
“就不能放我离开吗？”
库尔克看到那名叫“那鲁”的年轻人，正被一个体型是成年人两倍大的海怪抓住。
副官已经晕倒了，士兵们牢牢包围住海怪和那鲁。他们原本还有些胆怯，见到是库尔克从船舱里出来，瞬间英勇了许多。
“把他跟那个海怪一起杀死吗？”精英士兵问。
想要救走那个名叫“那鲁”的年轻人，显然已经不现实了。
“弓箭手用破甲弓，重甲士兵在前，长毛士兵在后，阵型围拢。”
第一波破甲弓箭齐发，却对那个海怪没有造成多少伤害。只见它向刺猬般蜷住，牢牢保护着那个名叫“那鲁”的年听人。
这时候库尔克也明白过来，那个海怪跟他一定存在着某种关系。
“让开。”
库尔克朝士兵们大喊一声，他趁海怪蜷缩，举起剑刃朝前冲了过去。
“海之刃！”
刃白遇见了水，便变得锋利无比，在不可磨灭的老将之势下，剑气先一步已经撕裂开了海怪的身躯。
巨大的哀嚎声响彻整片海上，库尔克剑刃继续朝前，指直那个年轻人。
忽然，从海中出现一巨大粉色触手将那名叫“那鲁”的年轻人卷紧，带回了海里。
所有的士兵神情都充满了错愕，然后是恐惧。
“怪……怪物。”
“海底下那个是什么。”
面对慌乱的士兵们，库尔克高喊：“不要慌乱，保持阵型。”
面对那种未知的恐怖生物，库尔克丝毫没有胜算，但他自己不能胆怯。他是士兵们的魂。
过了一会，夜晚得海风冷冷刮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库尔克明白了，那个书中所描绘得，旧世界支配的未知生物没有要杀死他们的意愿。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卫斯理也错愕的看到了那一幕，他这才明白自己直闯海域是多么愚蠢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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