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那股刺痛而摸向自己的脸颊。
看着那点难以观察出来的猩红,黑色的手套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红色的光泽。
脸应该是被划破了,这家伙…故意的吧。
[你觉得怎么样啊。]
不去在意那个求夸的二货,也不去打破局内诡异到极点的寂静。迪赛尔出声叫着另一个人,问着这个庄园里实际上的掌权人。
[大管家,觉得怎么样?]
[很杰出的实力。]
苍老的声音回应了迪赛尔的提问。
这位年过半百的老管家坦率的承认了格洛瑞的实力。
迪恩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旁边观察他们,甚至还在迪赛尔喷茶时立刻提供了手帕。
[看来您好像知道我在这方面更有话语权。]
[胡猜的而已。]
废话…你当我们是傻子么?迪赛尔在心里暗骂。
这家伙都把这个问题调这么大了,打算聘请的当事人竟然在屋里做着思考人生等答案,让你这么管家过来看一手的情况。再加上你是人家母亲家那边的人,这个则是不受待见的女婿,你说你俩谁话语权大?!
感觉上就是自己傻儿子的朋友闯祸了,对着突然出现的母亲让她看看实际情况,澄清这不是自己的错。
[啊…累死我了…好几年没这么出过力了…好累。]
另一边解决完战果的格洛瑞直接走到了他们旁边,拿了把椅子坐下,那表情跟刚在战场上抢了好几十个人头一样。
[别骗鬼了好么,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
迪赛尔指了指那柄嵌在树上的长杖,按照刚才的那个攻击速度和冲力,哪怕只要再偏一点自己就可能又送去穿越一波。
[那个失手而已啦~]
[真敢说,你故意的吧?]
自己的脸上可是现在还刺痛着呢!这个人体描边大师刚才肯定是故意的。
[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嘛~]
你的失手可能是这么精确的情况么…你的失手之前也是把人家祖坟都给趁机扬了的程度。
[所以呢~这边这位,我到底能不能待在这里呢?]
无视迪赛尔那张怨念颇重的脸,格洛瑞更关心他的工资…啊,不。是他到底还能不能待在这里,准确的说是看看那个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的反应。
迪恩带着标准的礼仪式笑容,看着这个破坏力突破天际的自称佣兵。[您觉得我有反驳的理由么?]
[你这人不错,很有眼力见啊,我喜欢。]
带着和善/核善的笑容,格洛瑞感觉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定位被再一次更新。这样的话应该能顺利的赚笔外快了吧?
妈呀…一边旁观的士兵们都懵了。
贵族们引以为豪的天降之物竟然被这个男人如此轻松的打了个透,像我们这种小角色难道还能有什么选择么?
你要是强烈要求待在这里,我们难道还能拒绝么?
谁打的过你,在场的最高战力都被你打趴下了。
我们还想好好活着啊!刚发的工资还没有花啊!
[哼。]就仿佛是不打算和这个没常理的人共席一样,迪赛尔一声冷哼的离开了桌子。
格洛瑞本人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大口的吃着茶点,还自来熟的拉着搞不清楚状况的拜恩聊天。
拜恩这边完全不想跟这个看起来就很奇怪的人交谈,他怕他们聊天聊到一半就被这个怪力男一叉子送走。
离开自己的席位,迪赛尔径直来到了这个刚刚被格洛修理一番的男人旁边。他的部下正一脸烦恼的考虑怎么样才能把自家队长从已经变形的动力盔甲里拉出来。
[被打的很惨啊。]
部下在看到迪赛尔过来的时候这群人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好让这个靠山略压力山大的人有地方跪在自己队长旁边。
[呃…呜…]
刚才还信心满满的队长已经被这突然的刺激弄的只剩呜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
[看来变形挺严重的。]
手摸上那套看起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的动力盔甲。
迪赛尔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述方式来形容他。
外观上这套动力盔甲除了胸前的挑破的裂口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变化,但他的内在的原件正以一个微妙的形势错开。
就像是极其复杂的智力环,只差一点就能彻底解开,可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那个阻碍是哪里,最后还是绞合在了一起。
这肯定是格洛瑞的故意之举,刚才还说他为什么故意不打要害反而打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该不会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吧?
撇了一眼那个笑呵呵的人渣,迪赛尔用手蹭了蹭刚才身上流血的地方。
伤口已经干涩,只有触碰的时候才会留下刺痛的感觉。
这个要是再偏一点的话,就会射到我眼睛里吧…
那家伙知道的,然而还那么做…
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中二病时组织立下的其中一个信条-『阿卡菲尔是狂人与怪物之家,随性与疯狂是我们的本能。』
现在真的好想回去把那个后期按照这个拉人的自己揍一顿。
好尼玛,后悔啊…
那么大的家业里行事风格本来就没几个人按正常套路来的,就算一开始是有常识的正常人也都会因为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带歪。
依稀就这着曾经有人打算纠正自己这个受人的错误趋势,但是后来反而又被自己给洗脑了。
搞得连格洛的性格都不能轻看,现在只能自讨苦吃了。
迪赛尔将独臂再次摸上空洞的胸前。
那里就算再迟钝也感受到了一股压迫。
刚才注意到长杖向自己袭来的那个瞬间,心真是悬在了心口,差点以为自己会真的那么被钉在墙上。
[那个…先生?]
就在迪赛尔还在忌惮格洛瑞认真的时候,一直见自己盯着他们家队长的某个士兵打住了他的设想。
只见这名没有穿着着任何武装的小士兵,试探性的对迪赛尔说道,[我家队长…还有救…是能出来么?]
尽管对方已经斟酌用词了,但这话听着还是有些不对。
兄弟你这话说的不对吧?你家队长还好好喘气呢!
合着你已经觉得你家队长没救了么?
[放心,人没事,就是受到的刺激有点大。]迪赛尔敲着那套厚重的盔甲,[你们有办法把这个打开么?我有点话想和这个人说。]
听到自家队长没事,这群人无疑松了口气,但被问道他们能不能把队长给撬出来,这群人一脸便秘。
这些武器都是上面发的,平时维护也是有专人来负责,但就算是维护的人为没见过前甲直接被侧面戳穿的情况,再加上这内部的扭曲变形,他们恐怕真没办法。
[我去…我是谁…我在怎么了?这是哪儿啊?]
这时他们的队长终于找回了神志,但说的话让人很堪忧,这不是失忆剧情的三个经典问题么?!!
[回来了?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挨了格洛瑞一脸竟然还能缓过来,你骨骼惊奇啊。
[我?嗯?你?…嗯…我怎么动不了啊?]
[不对!我…我刚才是飞起来了吧!我输了?!]
看着眼前这个白花花的少年,队长本来是打算立刻站起来的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整个人被锁在了盔甲里面,这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啊。输了而且输的很惨,直接被一脚踢飞,现在还卡盔甲里了,所以你动不了。]
听到迪赛尔这么说,这个男人这才惊愕的愣了愣,然后转动装甲内部狭隘的视野,他的身边部下们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队长。
[是吗…我输了啊…]
这个男人仿佛现在才想起来一样,懵懂的嘟囔着。
[输的好难看啊…]
他一脸阴沉的重复着事实。
作为一个自尊心比较强的男人,刚才的那一幕幕不断出现在自己眼前。
被那个男人故意耍着玩,被那个男人故意挑衅起来。
打算把那个侮辱自己主人的男人揍扁却但被人家利用,胖揍一遍…然后还把身上的贵重盔甲弄坏了…
哎…最近怎么这么背啊…
[我肯定会被赶出去吧。]
弄的这么惨,就算大人再宽容大度也肯定无法接收自己的部下如此惨败吧?
肯定会认为我是没用的废物…
可恶啊…我明明如此努力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他是平民出身的护卫,小的时候多亏主人散步的时候看到衣衫褴褛的他的躺在他们后花园里,可怜他才赏了他口饭吃,又把他收留了下来这才没有饿死在外面。
作为一个自认为脑子不太好使的憨憨,他从一开始就发誓要用自己的实力来报答主人的恩情,尽管当年给的那碗饭很有可能是当事人觉得这孩子很有胆量很有趣,为了树上的酸果子就敢闯贵族的后花园,结果还被果实给酸倒了。
但多亏了如此自己才活下来,无论施恩者是怎么想的,被救的事实没有改变。
有恩就要报,这是他的人生信条。
而现在他不仅没有完成主人交给自己的任务,还超额毁掉了主人花大价钱买进的盔甲,现在更是走在了卡在的盔甲里直接下葬的路上。
虽说这个盔甲有大又奢华,买棺木的钱剩了倒是挺划算的。这么一想他还赚了不少。
迪赛尔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一脸懵逼的佩服这个人的脑回路。
竟然还有闲心把动力盔甲当棺材,你咋这么敢想呢?
你就凭这种神经,离死且着呢。
男人在盔甲下握紧拳头,心中充斥着满满的不甘。
[别这么悲观…你要是觉得你这会就卷铺盖走人的话可就太早了。]
嗯?这个男人说什么?
抬起头(其实动不了),这个有着宝石一样瞳孔的男人正在盯着自己。
紫色的,漂亮的,天生带着淡淡忧伤的瞳孔。欧珀一样神秘的双眸,纯粹深邃的银色,闪烁着迷人光辉。
第一次那么认真的看着那样的瞳孔,就连这个曾经在大贵族眼下见过不少好东西的家伙也被惊艳到了,不由得无意识的脱口而出。[阁下是把宝石嵌自己眼睛里了么?]
[…………]
泥马呀…突然就不想救这个人了。
迪赛尔被这一句话彻底糟了心情,身边的气场都会直接降了三度。先前撒发着忧伤的瞳孔变成了接地气的死鱼眼。
[你知不知道这一般都是说给异性的好感台词,还有你说的这个太直男了吧。]
旁边的部下在听到队长说出这话后恨不得立刻提个锤子在给他一锤,要不干脆直接睡死了算了。
这是该第一句和别人说的话么!
可别作死惹人家不高兴,还把他们这帮弟兄带进去。
[大人…对不起,我们队长他脑子不太好使。]
[嗯嗯,虽然可能是因为没睡醒所以疯言疯语管不住嘴,您要是觉得不爽也能在送他一程!]
[不方便的话我们来也行!]
这群人一句接一句的,从具体内容来听好像根本没有把自家头当回事。大概总结一下就是揍随便,只要最后能让他们队长出来就行。
这种不把上司当老板的套路也莫名的熟悉。
又熟悉又温馨,然后还夹杂着点凄凉。
迪赛尔觉得自己的脊背好像凉凉了,什么惨痛的回忆正在清醒,好在迪赛尔在那些片段浮现在眼前把它们彻底赶脑去了。
迪赛尔本来打算出份力直接暴力拆解把他弄出来的,结果被那一句话搞得气氛全无。
于是迪赛尔顿了顿神,决定另起一个话题把气氛拽回来。
问个名字应该很容易把话题进行下去吧。
[你…算了,还是问你们吧。]
有点不太信任他们队长的脑神经,迪赛尔把问题抛给了他这群看起来更正常一点的部下。[你们队长叫啥啊?]
[我们队长?………]
这群人支支吾吾的看着自己,然后又看看还没睡醒的队长,最后还是那个胆大的部下开了口。
[霍姆,霍姆•埃克森。]
霍姆…埃克森么…
[请问这有什么问题么?]
看到迪赛尔沉思的样子,这个小部下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
[这家伙竟然有姓氏?!]
难道没有问题么!
一般平民不都是没姓氏的吗?
莱昂那个家伙为了强调自己的身份还特意不要姓氏,搞得自己的妻儿也自愿和他一样。
而这么个愣愣的家伙竟然有姓氏?
他出身不是平民么?看他这个脑子也不想是追求姓氏的人啊!应该说是压根就不会想!
[呃…队长的名字是主人起的,我们的主人在这方面必要用心,所以基本上我们人手一个姓氏而且还不带重逢。]
[还真是闲情逸致啊…]
没事就喜欢给部下和仆人起名字么,真是的少见的爱好。不过这样的话迪赛尔又想问问别的了。
[你家老爷就没想过给自己女婿取一个?]
[开始还是有这个打算的。]
小部下抬眼看着这座庄园,眼神逐渐浮现出以前的记忆。
按照他的话来说,最开始的时候拜恩的外公虽然对自己女儿找了个一穷二白的姑爷这件事很气愤,但看在家里其他人劝外加自己也比较开明,而且这个小子也的确有能力,所以在三番顾虑后老爷还是同意了他们之间的婚事,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要莱昂入赘他们家。
可偏偏莱昂是个年轻要强的年轻人,死都不认,非要出去自闯门户,结果和老爷闹了好几年不愉快,最后老爷都退步说让他出去闯,入赘的事就当做没有,就求他把女儿家留在首都。可这个倔小子还是不同意愣是头铁的打算把全家人带出去,这才彻底断了关系。
听完这番过去迪赛尔顿时明白了困扰自己好几天的困惑,修那个笨蛋头铁完全随他爹啊,看不出来莱昂当年竟然那么莽。明明现在竟然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时间真是个难说的东西。
听着士兵的介绍,迪赛尔分神盯着这么名叫霍姆的士兵。
他身上的动力盔甲并不是什么特别先进的东西,对于以前的来说,自己只会在收拾现场的时候从这种东西身上三光点有用的钢板。
它在自己眼里的价值就是一个八分的塑料瓶子,看不看都凭心情。毕竟现在的物价可不比当时,一个空瓶子都换不了一根流口水。
这种感情太过于根深蒂固,以至于现在的他就算落魄成这样也没有把这东西太当回事,毕竟实在是有点丑,一点科技美感都没有。
以前的遇到这种东西迪赛尔应该直接拿个扳子就把他拆了吧。靠自己现在的臂力想要拆开这种东西应该也不难…
但…
回头看看那个被他人惊恐视线包围的格洛,他实在不想让这群兔子再受一次惊吓,然后把戒备都投在自己身上。
所以只能按结构文明的拆了吧?
看着这又熟悉又陌生的机体结构,穿越之后并没有得到技能系统的迪赛尔表示头痛,他在游戏里的时候的确有这方面的能力,拆卸改装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小任务。
但是那些只是大多都是设定啊!
现在的他顶多只能看出来在哪里拆费的力最小,还是暴力拆解的方式。
迪赛尔将手抵在鼻尖,认真的凝视着他面前这具活棺材非要把他看出点什么门道来。
毕竟…就算看不出来也不能从自己嘴里承认!得等旁边这些人问,这样才显得不那么丢脸。
乌黑的金属外壳,被某人弄的彻底裸露的机甲的模块。
看着那些东西,迪赛尔的心里反而觉得很宁静。
什么都没想,仅是单纯就算看着,眼睛中的图像已经重影也依然那么看着。
脑中逐渐一片死寂,只有眼前的装甲。
渐渐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眼前的盔甲,心中的混沌。
『---』
…………
『---』
…………
『认证…』
没有人察觉,也没有人在意。
毕竟前者变化太小,后者只存在心中。
不知是哪个瞬间,如同宝石般璀璨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异色。
『核实…成功…』
迪赛尔的意识深处突然流过一阵阵没有波动的意识。
这不是属于迪赛尔本人的意识,他的身体内部正在处于一种内部闭环,那些东西就像是在意识底端擅自行动一样,根本就没有得到本人的注意。
声音从一开始没有任何含义的沙沙声逐渐变大,最后构成了含义的言语。
『补丁展开…』
随着那些听不见的声音,迪赛尔的视野慢慢浮上一抹眩晕,眼中的领域变成了真正的重影,类似于睡眠的冲击逐渐侵蚀着他的意识。
[阁下?你没事吧?!]
在旁边的士兵看到迪赛尔突然用手撑着额头,怕后面那个非人类暴走的小哥立刻压低声音出声询问。
[没…事…]
这股眩晕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相比于前几次,这次的体验要更温和,当他再次用手捂着双眸,让黑暗重新包裹感知的时候眩晕感已经褪去。
这具身体是老掉牙的台式电视么?动不动就花屏。
这具身体果然还是有大问题吧…
[还是必须早点解决。]
放下手继续看着那具盔甲,迪赛尔觉得差不多有人该…
[…(眼前有烂铁)…]
该…
[…(烂铁突然附带了解析图)…]
我去!!这什么玩意儿?!!!
再次抬眼迪赛尔被自己眼中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要不是这几天受到的刺激比较多,定力较强,他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严谨一点说把他吓到的并不是眼中的什么东西,视野里看到的东西依然是那具被自己老哥搞得报废的盔甲,只是他看着那个东西的感觉突然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
就像是前一秒一个门外汉还在看着自家烧柴式的锅灶纳闷到底应该怎么生火,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生活在未来科技时代的科学家对这种博物馆里的东西还没被淘汰造成的惊吓。
对!
先前自己看这个盔甲几乎啥都看不懂。
现在看起来,自己已经为这么老久的机械型号依然运转感到悲哀。
粗糙的表面,东拼西凑的外壳,完全不符合标准化的劣质设计,这究竟是哪家废物利用从焚化炉里面掏出来的啊!?
不知道金属也有使用寿命的么!?好歹回炉重炼啊!?
本来只能从外观看个大概结构,现在却能对内部的一切有着相当全面的规划,甚至连它内部的那个模块是二手都知道!
咦-----!
这是发生什么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脸好像在抽搐,立刻把目光移向在场中唯一能够依仗的某人,然而对方此时正与其他人聊的不亦乐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他聊天的拜恩神色好像越来越乐观了,这是找到共同语言了么?
[阁下?]
听到其他人的呼喊,重新看向那具动力盔甲。
但是不管怎么说,迪赛尔的脑中的确是突然冒出来了不少专业知识,而是这些知识就像是自己本来就会的一样,刻入了自己的本能。
仿佛只要给自己一个扳手就能撬开整个世界。
[阁下…我们队长真的还有救么?]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就这么盼着你队长出事么!以后再出事报告你写!!]
地面上的霍姆好像已经彻底找回了神志,已经能有精力和自己的部下逗几句闷子。
[安静!]
刚刚还觉得有些晕,这群人现在耳边吵吵,迪赛尔直接一击敲在了山姆的胸口上。
虽然这个外壳的材质不咋地,但是敲出来的声音还算好听,迪赛尔差点没忍住再敲一拳下去,不过考虑到棺材里还躺着个活人,他还是放弃了。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知识,但现在也没必要去在意它是怎么来的,在刚才那么瞬间想了一下这是为什么,但想不出所以然。
一个理由不明的头晕而已,然后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一堆专业知识,你说应该咋解释?
顿悟?天降恩赐?穿越buff滞后?
好像哪个都很奇怪。
那样的话还不如证实一下这些知识是不是真的。
[给我一把扳手…算了,把你的佩剑直接给我。]
从不解的小兵手里接过一把短剑,迪赛尔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知识到底有没有用。
就像是掌握了一门技能的小孩子迫不及待想要给自己父母展示一样,迪赛尔在这方面相当主动。
看着这具内部变形的盔甲,迪赛尔在它的各个部位都敲了一遍。轻重不一的力度让旁边的人有很多次都以为这个家伙只不过是不懂装懂,单纯想把它的队长给趁机工伤敲死。
然而这群人并没有把话说出来。
一是因为他们真的怕队长因为他们的这句话被敲死,二是因为他们的队长正用眼神警告着那些打算说出来趁机让对方害死他的倒霉孩子。
没有搭理那群人不信任的眼神,迪赛尔在敲了一遍之后终于彻底的确定了这套盔甲的情况。
[果然已经报废了呢。]
不仅报废了,甚至连这个壳子都不能用了,格洛瑞这个载具杀手还是老样子。
[出不来了么?]
[不,出还是能出来的。]
迪赛尔想要掏个人出来还不简单么?
他只不过是老毛病又犯了而已。
翻译过来就是…
我只不过是在想应该用什么样子方式让你出来。
[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出来?是人出来呢?还是彻底拆开出来呢?还是开个缝把你拉出来呢?]
[最后一个吧。]这名奉行简朴主义的护卫闷在里面坚定的选择了最后一个方案,[最后一个可能还能少罚点钱。]
哪怕将性命与人生安全一起放到与主人财产的天平上,这个缺根弦的老实人还是选择了别人的那边。
这人是没听见我刚才说彻底报废了么?
迪赛尔虽然无语,但还是决定不去提醒他这个了。
蹲下确定好几个点,只听当当的几声,盔甲上传出了金属碎裂的声音,把短剑丢到一边,这位刚刚顿悟的专业人员就像是拆圣诞礼物一样打开了动力盔甲胸前和四肢的金属盖子。
里面躺着的正是已经打算入土为安的霍姆,此时的他正安详的躺在里面。
那表情,那气氛,迪赛尔恨不得立刻就打算拿几根钉子给他订上盖子。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只不过意识到迪赛尔想要干什么的霍姆突然意识到不妙在里面大吼,迪赛尔这才收回自己的小想法。
[竟然…真的出来啦。]
霍姆再次看见阳光,呼吸着外边的空气,这位护卫队长有着重见天日的错觉。
[怎么?不相信?要不要再回去躺躺?]
见这么仁兄还没有找到实感,迪赛尔不介意在帮他在里面躺会,只不过这次可能会久一点。
[不不不!这就不用了,棺材什么的还是能省就省吧。]
霍姆完全看出了迪赛尔心里那点一不小心就搞成真的的恶作剧,发自内心的表示拒绝。
[是么?…啊哈~真没意思。]迪赛尔毫无兴趣的打了个哈切,然后注意到霍姆的脸上一片焦灼,不由得出声询问,[咋了?靴子坏了不知道怎么回去交差么?]
[靴子?]霍姆不解的看了自己脚上完好无损的新鞋,一脸困惑的表示自己并没有跟上梗,[不,我的鞋前不久刚领的,还没穿几次呢。]
啊…我指的不是靴子啊…
算了吧,反正也没太大差别。
除了格洛瑞其他人都听不懂自己的梗,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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