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清晨的微风摇晃着庭院的植被,树叶间斑驳的微光是一天的开始.
而事实上,对于某些夜猫族而言,清晨只是一天的结束。
如梦似幻般,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是如那天写完检讨后,倒地时的位置相同,睡衣也是原本穿的那件,床边的闹铃也一如既往的发出凶残的声音。
朦朦胧胧间,我摇晃着起身,但是浑身疲软的我还未完全站起就已经显得摇摇欲坠,起床,果然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哪怕我已经睡了一整天。
一只绿色的拖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十分精确的擦着闹钟的边角而过,这个闹钟的运气非常好,但相比于运气,它的质量才是立足于我房间的根本,十分厌恶噪音的我,加上那每天残暴的起床气,这个闹钟已经被我折磨了三年,而我也被它折磨了三年,所以我和它之间应该算是扯平了。
第二只拖鞋十分残暴的击中了闹钟,但结果却没有理想中的那般美好,闹钟依旧发出着倔强的声音,这让为尤为恼火。
我十分不顾形象的爬着往闹钟那边过去,晕晕乎乎的脑袋让我的眼睛出现重影,我像条狗一样爬着过去,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顺拐了,在经过沼泽一般艰难的绒毛地毯,如山一般无法跨越的大床,磕碰7次,摔倒2次之后,我才艰难的来到闹钟旁。
我伸手按下闹铃的开关,兴许是因为重影的缘故,我的手实质性的接触到闹钟,甩了甩头试图驱散眼中的重影,终于在第二次尝试中关掉了闹钟。
不多时,朦朦胧胧的思绪中出现了两个老妈,四只手,但两人的动作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个老妈的两只手将我拎了起来,晃了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瞳孔中的高光都转变成蚊香圈一般迷惘。
老妈停止了摇晃,而我视线中的老妈却变成了三个,甚至更多。
老妈将一杯绿色的液体抵住了我的嘴唇,苦涩的气味令我抗拒,我被迫喝下去了之后,老妈才变成了一个。
我感觉自己好了些,手脚也开始能够自如的运动,好像找回了年轻时的活力。
虽然我现在也很年轻就是了。
老妈将拎在手里的我放在床上,说了声准备早餐便离开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昨天的房间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书架侧边挂着的书包意味着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我打开书包,戴上一个又厚又大的黑框眼镜,十分的丑陋,虽然我并没有近视,但它却是不可或缺的。
我打开衣柜,衣柜的一角是一件如梦中一般穿着的白色连衣裙,虽然可以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去医院,但现实中医院的病号服没有白色的连衣裙。
黑框眼镜足以遮盖住半张脸,背上书包足以封闭我的心灵,我取下眼镜,向着盥洗室走去,温水刷牙两分钟,热水洗脸五分钟,再辅以冷水紧致皮肤,最后是防晒保湿等各类护肤品。
做完清晨的洗漱,我换上校服,校服一如既往还是这类老套的运动服的装束。
在我看来,他们校服的设计图纸都能作为学校的传家宝了,每年都是凭借这张图纸外包给制衣厂制作,质量和做工也从未有所改变。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虽然不需要上课,但是需要举办例行的开学仪式,以及搬书和大扫除什么的,我有些疑惑,明明这些简单的工作依靠机器人就能完美解决,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浪费一整天的时间去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对此,与我有共同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这些人都没有足够的权威去抗衡学校,而有权威的人也不会在意打扫卫生这点小事。
曾经就有一位妈宝的家长投诉学校,理由是驱使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作业,俗称雇佣童工。
之后,有专业人士也对此进行分析,学校的回应有三种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学校拒绝改变,但我们先把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排除掉,毕竟这个说法过于血腥,而剩下的两种可能是考虑一下,以及用社会实践活动搪塞,这两种可能平分百分之一的概率。
说实话,我对于大扫除也是十分抗拒的,毕竟本身身体就不太好,无法做一些重活,所以我才会尽可能的避免长时间的劳作。
来到餐厅的桌前,一杯热牛奶,夹着火腿片、蔬菜,以及奶浆和鸡蛋的面包,这就是今天的早餐,我很庆幸早上起床就有人为我准备早餐,如果是在假期中,我常常需要搬一张小板凳在厨房自己准备。
老妈还在客厅的沙发上专注于蚊子语的查阅,她总是对此抱有无与伦比的热情,从这简单的早餐就能看出来,都是现成的食材简单加热后的成果,时间在她的眼中总是那么紧张,以至于老妈对此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我虽然也能看懂蚊子语,但是我的手中并没有手机,在学校这个不得不走的遥远路途中,不免有些寂寞,于是在我的要求下,我得到了一本蚊子语中摘录下来的书,就在书包里静静地躺着,与其一同躺着的是一包纸巾,一本摘录用的小本子,以及一瓶墨水和几只笔。
这个时代的学生大多数都不会去刻意追求什么,都是遵循老师的教导,沿着相似的轨迹行走着,而我也一样,但与之不同的就是我比他们多习得一门语言罢了。
蚊子语中的奥秘与诡谲都是未知的,难以理解的,在别人看来,这种语言是乏味且抗拒的,因为它与通用语存在非常大的隔阂,正因如此,这反而成为了我打发时间的方式之一,只有我和老妈才明白,在我们心底这是惊涛骇浪般令人震撼的。
我戴上了厚厚的黑框眼镜,虽然我并没有近视,穿上了象征着学校标志的丑陋运动服,老妈抱着手机在客厅,看见我来只是随意的说了声路上小心就继续专注于手机投射的立体影像。
我没有说话,三年级刚开学已经是9月份,这时候的外头的天气高达四十几度,我非常希望老妈能接送我上下学,虽然老妈会开星际飞船,但是不会开陆地的汽车,这是令人不解的事情,不客观的说,我还是认为星际飞船难度更高的。
我知道就算老妈会开汽车也不会送我去上学,这个时代的私家汽车是非常富贵的人才能使用的,而且考取驾照的难度也非常高,就目前而言,街道上飞驰的车辆基本都是由汽车的自动驾驶系统操作的,所以考取驾照就更显得有些可有可无。
我拿了一把折叠伞,打开房门,一股地狱般的气息奔涌而来,灼烧着我的身体,我迅速的关上了门,室内的冷气重新驱散了我周边的沸腾的热气。
呜~不想上学啊——
这是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反正今天没有课,我思索着能不能祈求老妈向学校申请病假,让我免去今天的折磨,或者我在外头主动找个凉快地躺下然后打死也不动。
但这确实是我想多了,我的双脚已经腾空,背后将我拎起的老妈给我看了看手机投射出的立体图像,林立的建筑中央,是一条宽大的公路,那辆我需要乘坐的公交车匀速移动着,老妈缩小画面,一个红点出现在公交车前方的不远处,那红点是距离我最近的车站,也是我乘坐去往学校的车站。
我想着应该赶不上了吧,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的内心出现了一丝期待,刚准备找老妈理论,老妈就轻轻地将我放在门外,然后在放下的瞬间立刻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我回头看着背后紧锁的门,眼眶有些湿润,也有些委屈,既是因为炎热的天气下无助的自己,也是因为老妈对自己的无情,老妈向来如此,就算哇哇哭出来都没用,我只能彻底放弃,老老实实的去上学。
我按下折叠伞的按钮,牙膏大小的折叠伞很快伸展开来,雨伞的底部是深邃的黑暗,因为黑色能够吸收所有的色光,所以这种遮阳伞打着这个旗号快速打开了市场,但实际用了之后完全不会变得凉快,在太阳底下就像是烧烤架上举了把伞一样。
所以,这种遮阳伞的主要作用就只是让人避免遭受光照,所谓一白遮三丑,这就是针对的客户群体,但我都无心在意这些事情,举着伞就快步跑向车站,如果错过了这一趟公交车,那么我就需要在车站等上整整半个小时。
虽然候车站内有空调供应,但是我讨厌等待,也不喜欢跟外人呆在一起,所以我只能尽可能快的奔跑,在经过一条巷子,两条街之后,我终于赶上了了公交车。
公交车一次5块钱,不需要刷卡,也不需要出示乘车码,车上的摄像头会自动识别人脸,从而在网络银行里自行实施付账,非常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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