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眼睛是蚊香圈的模样，头顶是一缕缕升腾的蒸汽。
“就......就是啊，明明这么可怜......”红发双马尾发自内心的悲伤起来。
而黑发女孩却笑得很开心，整个人真实了许多，尤其是看到这副模样的我。
“然后却被当成了班老大。”
“噗~库库库......你别逗我了，上课呢，被发现又要挨骂了。”
红发双马尾差点把嘴里的糖都吐了出来，逆流成河的悲伤转瞬间变成顺流直下的喜悦。
“仔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耶，以你的性格肯定是把小男生压在身下的那种。”
“你......你胡说。”红发双马尾狠狠地揪了一下黑发女孩的大腿。
“疼疼疼，错了，真的错了。”黑发女孩立刻求饶，但盈满玩味的笑意仿佛说表达着下次还敢。
“哼！在这样就揪你哇哇大哭。”
“话说除了眼镜，但其实是个好人吧。”
“是啊，是个好人的样子，有次看到他慌乱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差点就忍不住抱上去了。”
“真是个好人啊，好人就是好啊。”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没有。”黑发女孩为了自证清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真的吗？老实说，不然还揪你。”
“没骗你，真的，我喜欢工资比我高的人。”
“那你现在工资多少？”
“没有啊。”
“那不是谁都可以吗？”
“呃，那外加一条，看得上我的。”
“那你要求好挺高的。”红色双马尾捂嘴偷笑，终于皮了一回。
“嗯！？”黑发女孩投来了非常和善的目光。
......
“话说那个游戏你玩到多少等级了？”红发双马尾眼角含着泪花，捂着脑袋说道。
从混乱中苏醒后，我听到了关于游戏的话题。
聊这个我就不困了。
将先前的事情放到脑后，或许是习惯了偷听，变得更加放肆起来，甚至往前凑了凑。
可能是最近玩的游戏太多，黑发女孩一时间不知道是在说哪一个，但首先想到的还是最近爆火的一款浸入式梦境游戏。
这款游戏就像一个新的世界，背景是远古时期的冷兵器时代，没有科技但加入了很多魔幻的元素，玩家可以在那个世界自由的探索，以个人身份绑定，每个人都能得到一个特殊的能力，且无法更替。
“神秘国度吗？”
“是啊，不然还有哪个。”
黑发女孩试探性地问道，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犹记得昨天开学仪式上她们也聊过这个游戏。
“已经十一级了。”
“这么快！是采集等级吗？”
红发双马尾满怀期待地问，她自己就是主修采集的，所以一直想要一个同好。
“不是，再猜猜。”黑发女孩也满怀着笑意回答。
“制造等级？”
“也不是。”
“那就只剩下战斗等级了啊。”
红发双马尾有些失落，不是采集暂且不谈，如果是主修制造等级的话，那她采集的东西就可以交给对方制造了东西了。
“对啦，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打架多不好啊，主修采集，和我一起看看风景，种种菜，捡捡垃圾，溜溜鸟不好吗？”红发双马尾细心劝导，觉得自己还可以挣取一下。
“我还是比较喜欢打架。”
“一起嘛~”
“到时候你去采集我在旁边保护你，多好。”
“骑士吗？好浪漫的感觉。”讲到这里，红色双马尾眼前一亮。
“如果能来一个主修制造等级的同伴就更好了。”面对劝导，虽然黑发女孩的大胜利，但其实她也非常认同对方的观点。
“是呀，我去采集后的东西，给第二个人制造好看的衣服和武器，然后给你用来保护我去更高级的区域采集，想想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要不你去把小灰也拉过来吧。”
黑发女孩提议道，但很快就遭到了阻碍。
“不行啊，小灰喜欢打架，肯定不会发展制造等级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次黑发女孩也想要挣取一下。
“就是试过了呀，还打输了，他还趴在地上嘲笑我，让我宣誓效忠，当时特别生气直接就下线了。”
“我还以为你上周是在现实里打架的呢。”
“现实里怎么可能打得过男生嘛。”
“但你游戏里也没打过不是吗。”
“你会不会说话，我真的要生气了喔。”
“嘛嘛~消消气，改天你再去约架，我们一起埋伏他。”
“好啊，到时候大哭他，让他请我们吃炸鸡腿。”
“这周末吧，你多去骂骂他，他那脾气，肯定忍不住会过来。”
“嗯嗯，说到他，又想到炸鸡腿，我又饿了。”
“别急，马上就下课了。”像个大姐姐一样安慰着对方。
“要不你请我吃炸鸡腿吧，我在园艺社种了很多花花，可以免费给你摘一束。”
“下午要体检，尽量吃清淡一点吧。”
“这样子啊。”耷拉下脸皮，稍微缓了缓，又恢复了活力，
“我感觉今天的体检和往常有点不一样。黑发女孩认真的眼眸让对方不由得坐直了些。”
亦有同感。
“嗯嗯。红发双马尾满脸好奇：“是新的都市传说吗？”
“不是？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今天会发生什么大事。”
“你不要吓我，你知道我最怕这些的。”
“啧啧啧，每次听最积极的是你，听完后最怕的还是你，怕就不要听了嘛。”
“但是人家好奇嘛，况且是你先挑起的话题，你要负责。”
“好好好，会负责的，你先松手好吧，会被老师发现的。”
“坏人！”红发双马尾用手指轻触自己桌上放着的一个小盆栽：“你说是吧，小花。”
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小花像是安慰对方摇摆了几下叶子。
这......这么可能。
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感觉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大概是没睡好吧。
这么想着，又一次看到了红发双马尾和小花的互动。
同桌的黑发女孩应该也看到了吧，肯定看到了吧，为什么对于这样超乎寻常的事情如此淡定，全然一副看狒狒吃香蕉般寻常的模样。
像是被吸引了一样，心中产生了一种同类的情感，这种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友善。
她也是异能者？
遵循着人类的各种想象力，所衍生的电影和游戏中无数次出现过的超能力，在某一刻成为了现实，是对于普世价值观下最沉重的打击。
即使不相信，现实所搬起的砖头也将毫不留情的敲碎这坚不可摧的厚重壁垒。
......
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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