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寂静昏暗的房间内烛火幽幽,袅袅青烟悠然升起,变化出种种奇谲诡异的图案。短发齐耳的少女端坐在床上,一沓塔罗牌被整齐地放在手边。她嘴里念念叨叨,将洗切好的塔罗牌摆在床前,伸手将一张塔牌拿起,嘴角挂着顽皮的笑容,却混杂着孩子般的天真和恶魔般的虚伪,善与恶奇妙地交汇在一起,似乎一场精彩的杀戮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够了,摆什么姿势嘛。”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少女走进房间,对于诡异黑暗的环境熟视无睹,靠在门边注视着装神棍的同伴。“这幅模样,你是要占卜吗?”她半眯着眼睛,深红色的眼里闪过几丝掠食者专属的光芒,就好像看见了肥美的猎物而磨尖利齿的狩猎者,整个人就好比一只独自徘徊在荒原里的孤狼。
“气势么,说了你也听不懂。”短发少女耸耸肩,橙色的发丝在耳边轻轻晃荡着,可爱的娃娃脸鼓成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包子,碧绿色的眼睛里尽是戏谑。她用悲哀的目光看着苏燃,就好像对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即将不久于人世了一样,但其实是她对苏燃智商的质疑。苏燃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她这才认真起来,问道,“对了,松鼠和不开君呢?”
“听说是拍学长照片了。”苏燃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嘴角隐隐浮现出一丝冷笑,眼睛微微挑起,凌厉的眉眼汇聚着刀剑般的锐光。
“啊,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们会碰到麻烦的。”一直安安静静呆在角落里摆弄药剂的小黑突然站起,来到螃蟹床前,随手抽起一张晃了晃手里的塔罗牌,牌面上是一张扭曲到极致像是抽象画一样凌乱的女人的脸,恐惧、愤怒、惊惶等负面情绪全都涌现在这张脸上,看起来就像是日本的恶鬼能面一样可怖。
“切。”苏燃撇了撇嘴,冷哼一声,“至少,她们总会逃出来的,以这两个人的能力来说。”
虽然说得有些不好听,但是在学院里,武系的两门主修课其中之一就是瞬步课,这自然是为了提升速度、在形势不利时能及时逃跑。松鼠和张不开的成绩都还不错,瞬步也很好,这也是这两个人有胆量去拍朽叶的玉照的原因之一。不然你有胆量去拍他照片却跑不过他被逮到了可就会被散落了,成为樱花树的肥料。在学院里还有传闻,朽叶家的樱花树之所以会这么茂盛就是被无数迷恋成痴的冤死少女的尸骸所滋养的,半夜里还能听见她们的哭泣声,樱花树下也会出现一些徘徊的优美身影。
皎洁的月光笼罩着大地,给大地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银。松鼠和不开君奔逃的身影是如此的清晰,身后一个孤高的白色身影如同跗骨之蛆般紧随其后,目测其双方的距离正不断拉近,很快就要追上了。
至于原因么.....“松鼠,快一点,下面怎么走!”不开君焦躁地问道。“我看看.....走这边!”目光紧盯着屏幕,松鼠抬手一指。这边两货还得靠GPS定位来寻找方向,而那边的朽叶对于自家的宅院当然是了如指掌了,所以距离越来越近也就并不奇怪了。
“朽叶学长真是的,追两个弱女子追那么久。”一边逃跑一边抱怨的“弱女子”张不开嘟囔着,终于受不了了扭过头来对松鼠说,“喂,你也想点办法啊,就那么逃吗?”
“用不着了。”镜片泛起亮光,松鼠一阵见血地说道。看着同伴诧异的目光,平板的声音幽幽响起,但似乎也有些虚弱,直接化作一道闪电将张不开劈碎,大脑炸得一片空白,“检测器上显示,另一个肉食动物,云弥委员长来了。”
只见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另一个红点,就好像一个活力十足的心脏,不停地闪动着向这边移动,看上去不久后就要到达这里了。
“这是要做夹心面包吗?你敢不敢再倒霉一点?衰神...要不你杀一只我宰一只,云弥是风纪委委员长诶,你去干他!”不开君很够义气地拍着松鼠的肩膀,将最难打的一只战斗狂交给同伴处理,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张不开君的人生准则。
“你敢再无耻一点吗?”松鼠当然不乐意了,凭什么我要和他打啊,她拍掉张不开的猪爪子,“猜拳决定吧。”
“嗨,嗨。”有气无力地回答着,不开君有点蔫。她对自己时准时不准、虚幻缥缈的运气根本没有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果不其然,她毫无悬念地输了,咬牙切齿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松鼠,别看她一脸“啊,果然我又赢了,渣渣。”的平淡样子,但内心怕是十分荡漾的,指不定那条松鼠尾巴都翘了起来。
“哇哦,草食动物怎么在这里群聚啊,咬杀!”鬼魅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开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微微上扬的尾音透着说不尽的诱惑,但却让人由衷地感到其中蕴含的浓浓战意。我们的委员长大人,登场了。
“对不起鄙人怯场了松鼠你就代替我不要大意地上吧我会给你烧纸钱的!”一口气说完以上这句话,不开君指挥着触手将预备向后走的松鼠强行丢到了云弥面前,同时向朽叶冲去,“姐姐我更喜欢戏弄纯情少年!”
“真是的。”松鼠用鄙视的眼神瞟了张不开一样,抚平裙子上的皱褶,虽说是抱怨,但话语间一点生气的意味都没有,只有想将张不开那身贱骨头剁碎煲汤的浓浓杀意。(......)
她的对面站着一个俊美的少年,黑色的碎发在眉间扫过,划开迷人的弧度,细长的丹凤眼带着几分邪气,黑色外套嚣张地在风中飞扬着,中二气息扑面而来。手里拿着的一副银色双拐散发着凛冽的寒光,这便是令人闻风丧胆足以吓退对其外表迷恋不已的少女的一大杀器——浮萍拐了。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委员长大人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手中长拐直接挥了下去。
照这个速度打下去,除非对方是用钢筋水泥做的,这一拐打下去保准会毁容,或是直接化作一摊深红色的肉泥。
将手伸向前方,看似要用手臂裆下那拐子,松鼠就像是不怕手臂被抽断一样。“当当当。”密集的银光四溅,倒映在松鼠的眼镜上就像是卷起了银色的暴风雪,松鼠的面前不知何时撑开了一层淡蓝色的屏障,阵阵寒气顺着拐子流向云弥。
云弥摸了摸有些冻僵的手臂,眼里燃起战斗的火花,双手持拐准备加大攻击击碎屏障。
松鼠后退一步,抬起指尖,屏障配合云弥的攻击被瞬间打碎,组合成近百片巴掌大的冰刃碎片又快又狠地飞向云弥,碎片的边缘点点银光滑过。
云弥无法上前,只能被迫放弃前进的机会,逐一击打眼前这些锋利的冰刃碎片。毕竟近百片的数量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除非云弥是千手观音。
松鼠操控着那些冰刃碎片攻击云弥,密集的冰刀悬浮在空中散放着点点银光,就好像漆黑的夜空中浮起了千万只闪闪发光的萤火虫。云弥抽出浮萍拐,既当攻击又作防御,击碎的冰碴飘散在迎面而来的夜风中,化作微光点亮了黑暗,纯净而美丽。松鼠松了一口气,更云弥委员长打架,最主要的是跟上委员长的战斗节奏,不然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抽得惨不忍睹了,如果能掌握节奏更好,这样至少可以在确保你不会落到下风的基础上跟委员长周旋,甚至可以战胜。当然,前提还是实力。
看向陷入苦战的云弥,蔚蓝色的眼里隐隐露出一丝笑意,像是夏日和风下的海面,荡漾开淡淡的波澜。回头看了一眼不开君,正在和朽叶学长缠斗的不开君看上去很轻松,诡异的笑声不断地响起。身后粉红色的樱花花瓣冲天而起,构建成花的暴风,与近十几米的触手在空中交错着。偶尔有几条触手拍打在地面上,地面就被拍出了几个大坑,卷起地面上的灰尘与碎土,雾蒙蒙的土灰几乎覆盖住了大半边的樱花风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边的战局肯定是一边倒,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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