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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觉醒

第八十四章:觉醒

“华云!”

午饭时间到了,随着面色因为无穷无尽工作变得死灰僵硬的中年主管离开办公室,这帮年轻人们思维开始活跃起来,从自己办公桌上的编程软件中解脱。

华云刚刚双手离开键盘,深深呼吸了口气转换心态,一旁与他同期入职非常自来熟的家伙凑过来,他与华云年纪相仿名叫松明。

“走,一起出去吃东西?昨天我探了半天店,旁边那家手工面馆子非常好吃。”

“行。”

华云露出非常友好的神色,对于面前这位自来熟的家伙,他并不讨厌,本来僵硬死板的编程生活也因为有这种人的存在才能稍微有些润色,变得温暖。

两人离开办公楼,朝着不远处的商业街走去,不知为何,华云一遍遍看向四周的街道,人流,车辆,高楼大厦,明明这些本该再寻常不过的事物,冥冥之中带给他一丝丝新奇感,或者是违和,反正不同寻常。

“听说今年公司接了几个大工程,连我们这批新员工都得分担任务了,这个月有的忙了,我听说老员工们已经起码半年没休过假。”

“是么,没得选择啊。”

华云不置可否,这就是社会,现实,生活总是如此苦闷高压,华云还年轻,他们都才算刚入社会打拼的初期,也正因为此才能勉强在高压的环境中保持一些生机与活力。

华云的注意力还是无法从四周的环境中脱身,而且总觉得自己这身西服也有些穿着不舒适,感觉怪怪的。

“你说人生到底有什么意思?你看看我们李主管,一辈子都在公司里,我们工作这几个月你见过他有过什么表情么?想到自己以后也会成他那样子,真的没意思。”

哪怕是松明这种如此阳光积极的性子,似乎也在这种社会环境中逐渐有些丧失信心了,让华云有些动容。

“那就离开这里,我不是开玩笑。”

华云说出了以往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的话,连自己都有些震惊了。

“华云你怎么了?”

“人的存在是没有赋予的意义的,如果你对自己生存的方式感到绝望,那就去改变,改变也许不代表会更好,可一定会产生新奇的变化,当你经历的变化足够多时,你所希望的人生也许就出现了。”

华云露出一副淡然浅笑的表情,无形中显露出一种智者或者成熟的气质。

“那华云你自己呢,你也愿意留在这里成为李主管那样的人么。”

松明显然没太懂,心灵鸡汤这种东西但凡在地球上生活的人从小到大听的可不要太多,这些话带给松明的震撼感远没有此时华云自身出现的神秘气质要大,自己这位朋友哥们似乎发生过某种变化?

“当然不会,改变会出现的,今天明天,后天,总有一天我也会做出改变。”

这番话可以说有些无头无尾,华云也不知道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可潜意识中,有些东西却被他用这种话语给反应出来,他希望改变些什么,他有需要担负的责任,可是什么呢?

华云想不起来了,有一种感觉,哪怕在这个城市中毫无存在感的自己,似乎在某些时刻在他人看眼变得尤为重要,可当他再试图具体一点思考的时候,脑海中的记忆就变得空荡荡的无法追溯。

“你和喻文诗到底...”

两人此时已经坐进面馆,正大口吃着老板端上来的手工面,口感非常不错。可随着松明随口问出这句话,让华云吃面的筷子停下来。

喻文诗...对了,她怎么样了...华云脑海深处开始出现有关于女孩的一切信息,大学时期开始相处,平淡如水的感情就这么在每天相处中确定下来,两人一起毕业,就业,最后却因为她即将调去外地分公司,在一周前分手了。

华云伤心过,可哪怕第二天照常上班他也从没表露出任何异样让人察觉,他明白的,原来自己所认为的感情在对方看来如此平淡毫无维系价值。

此刻松明在不知道详情下这一问,让华云想起来很多事情,不是喻文诗,而是...更珍贵的某种感情...某个人开始缠绕华云的内心。

“喂...你没事吧?”

松明语气带着歉意,华云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眼泪就这么流淌出来。

“对不起啊华云,其实你和喻文诗的事情我多少知道点内幕的,我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情况就这么一问...”

松明对自己戳痛华云伤口的行为感到内疚,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华云也许根本不是因为喻文诗的事情而流泪,可华云无论如何去解刨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懂,到底发生过什么,什么事情导致他会这样难过。

“没事。”

华云继续吃面,松明也只能苦笑一下,也继续拿起筷子。他很了解华云,当华云说没事的时候基本就是没事,这个沉默少言但是非常好相处的朋友是个善良的人。

这碗面两人吃的很是沉默,松明再也没有主动挑起什么话题,而华云依旧在脑海中寻找某种似乎虚无缥缈的事物,或者记忆。

一天的时光过的很快,整个下午到晚上即将下班,松明再也没像以往那样时不时找机会和华云扯上什么话题打消无聊短暂的闲暇时光。

最后,在夜幕降临这座城市后,伴随着脸色依旧死板的主管离开办公室,公司下班了。华云总是留在最后,将办公室简单巡视一遍防止有人遗落什么,最后才堪堪关掉电源,离开大楼。

街道并没有随着黑夜降临而失去白天的生机,反而伴随着各种霓虹灯越加繁盛,让华云有些不适应,明明这幅场景他应该无比熟悉且不该再有任何感觉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感觉到各种说不出源头的略微不适应。

迷糊中坐上公交,迷糊中挤地铁,迷糊中踏入自己的租房小区附近,这里终于因为是市郊而没有那般嘈杂了。

“臭biao子!”

伴随着用力掌捆与女性吃痛的呼叫,华云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这里是房价较低适合普通人租房的市郊区。

伴随着贫穷相挂钩的事情必然会出现无序,虽然如今世道不至于出现真正的大恶势力了,不过这种流氓混混还是会出现。

在路边一处角落里,几个手里叼着烟的年轻混混正在骚扰路过的女性,这种事情很少见很少见起码不会像今天这样光明正大在路边干,而且也不会过火,然而这次似乎这名女孩子激烈的反应刺激到了其中一个混混,让他狠狠的一巴掌招呼上去,让少女开始哭出声来。

华云掏出手机,就这么隔着几米宽的街道开始拨打110,偶尔路过的路人连看都不敢看向他们,华云就这么故意明目张胆的开始报警,对面也不可能立即制止的了华云,一般情况下这些流氓只会在恶狠狠的目光下离开。

“又是你,滚过来!”

华云这时候已经对报警接线员说完了发生的事情以及地点,他说话声音很大,故意让几个混混也听见。这起到了效果,打人混混身边两个同伙以及有了离开的意思,还伸手拉他。

然而这一次,或者是女孩的反抗让他暴怒,或他认出来上一次报警也是马路对面这个其貌不扬一身工薪族西服的家伙又故技重施,他没有被自己的同伙拦住,就这么走了过来。

“又是你,想死是吧打工仔!”

华云面对这家伙的强势步伐,他并不想逃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太狼狈或者没必要?华云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他并没有害怕,在以往那是不可能不怕的。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想动手那可就不是单纯的治安问题了,而且这次你还打了女孩子,被抓到光是十五天拘留怕不止。”

华云这番话很有效果,打人混混不走,因为义气强行跟过来的两人神色更难看了,可唯独走在最前面的混混只当没听见华云这些话,这些没有文化向社会低俗文化妥协的家伙理智思考似乎很难在他们身上出现。

“跪下,给我说句对不起,我们就放过你,警察要来起码还得十来分钟,够打死你个小b几次了信么?”

小混混一头染色杂毛,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让华云内心由衷的产生一种厌恶,他依旧没有丝毫的惧怕,哪怕华云明白自己根本不会打架,也没打过架。

“我从不跪人,特别是你们这种人。”

“找死!”

小混混再次出手,这次不是巴掌,而是拳头。

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华云脸上,伴随着剧痛,华云颠簸着失去重心的身体后退,好几秒后才堪堪缓过劲来,他果然不会打架。

“就你这样的废物还英雄救美,什么东西!”

小混混一击得逞露出奸笑,其余两人也看出来是个装大尾巴狼的软柿子一时间也不管报警的事情了,开始围过来殴打华云。

拳头,飞踢,华云倒地,然后就是被三人凶狠的踢打全身。

“你们不要打了,你们这些疯子!”

被华云拯救下来的少女并没有如同一些故事或者现实新闻中那样溜之大吉,少女泪流满面将身上的肩包扔了过来砸在打她巴掌的混混身上。

“臭biao子你找死!”

被刺激的更加愤怒的混混一时间放弃了继续殴打华云,转头就要走回去马路,对女孩施暴。

“哎哟!”

“手,手!”

听见自己两位同伙的惨叫,混混有些僵硬的回头,发现额头正流淌着鲜血的华云正一手一个死死扣住了两人的肩膀关节,稍微一动弹就是可怕的脱臼剧痛。

“我...想起来一些事情了。”

咔嚓,咔嚓,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噪音伴随着惨叫,华云放开了失去战斗能力的两人,就这么向着他走过来,一步一个脚印,配合着夜色让人惧怕。

“妈的,滚开点,你别过来!”

面对突入起来的转变,混混害怕了。他快速跑过街道,一把将女孩劫持,掏出一把匕首指着女孩的颈部,神情非常激动。

华云停了下来,已经被殴打的意识有些模糊的华云此刻感觉异常微妙,疼痛不再成为他感受一切的阻碍,脑海中某种开关被撬动,开始从可怕的未知中流淌出神秘的知识。

华云蹲下捡起一节被风吹落的树枝,然后起身,就这么看向神情紧张到不行的混混。

『昏迷』

脑海中无比奥妙的知识被华云使用,手中的树枝在此刻充当了法杖的作用,混混就这么在魔法的攻击中,倒了下去。留下一脸害怕惊恐的少女,华云此时也虚弱的倒下,倒在了马路中央,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最后的最后,华云看见少女朝着自己跑过来,似乎是一瞬间的幻觉,华云看清了少女的脸庞。

“莎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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