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弗在内心癫狂地疯笑着,而在现实中他拉了拉羽绒服的衣领,以尽量遮掩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李泽晖直到现在都还未察觉,他已经将存在异虫间谍的事报告了上级。在现场用灵能力确认了这件事后,罗弗可以很自信地说他已经赢了97%。
不出意外,李泽晖很快就会被帝国官方派出的“幽灵”死死锁定,在某个周围无人的角落被击毙,而后一车等待多时的黑衣人会清走尸体与血迹,李泽晖就此真正地人间蒸发。
罗弗对那群幽灵特工还算有点了解,对他们的实力很有信心。更何况李泽晖自己也“说”过,他防不了狙击枪的暗杀,而幽灵特工们好巧不巧地,最擅长远程狙杀目标了。
他赢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难以被鼻腔加热至常温的刺骨寒气侵入了他的肺中,肺部冻伤的撕裂痛紧接着传入了罗弗脑中。
有点痛,不过无所谓了。
一种解脱感充斥了他内心,使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他真的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段时间他为了向李泽晖复仇,在自己的意识方面下了非常大的功夫,像编写程序一般往自己的潜意识里编写了几乎数不清的指令。
“未经允许不得睡眠”、“未经允许不得产生困意”、“睡眠状态下不得两眼全闭”、“睡眠时交替闭合双眼”、“未经允许双眼不得离开监控画面”、“忽略60%的痛感”、“不得对李泽晖放松警惕”……
甚至还有“时刻保持对李泽晖的恨意”。
没办法,时间的力量真的很恐怖。二十多年的岁月流逝早已冲淡了罗弗当初对于李泽晖那极端的痛恨,他对于“李泽晖杀了他”这件事早已经释怀很多了。
如果当初李泽晖只杀死了他一人,那现在他应该就懒得再去追究了吧。毕竟都隔了这么多年了……
但很可惜,李泽晖杀死的人远不止罗弗一个。罗弗的朋友、同事,还有因其而遇害的百姓,那些无辜受害者的数量甚至比罗弗前世今生所有认识的人加起来的数字都要多。
就算只是站在道德与良心的角度,罗弗绝对不能放过李泽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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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泽晖靠在车门上安静地看着车窗外向后逃逸的光景,脸上一副“不想活了”、“好想杀了自己”的表情。
多亏了自己的那一份戒备心,刚才李泽晖没有傻乎乎地站在街边不断地对路过的出租车招手。
不过他做了另一件让他感到社死的事。
他随便坐上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私家车,用拟态出的手机告知车主目的地,接着再用通过闪现偷来的钱说服了本想拒绝载人的车主。
这是“问路与乘出租车”那两种选项的择中选项,是最快捷的选项,但同时也是最让李泽晖无法接受的选项。
他宁可按照记忆,依次走过面包店、帕萨拜家、警察局、格萨隆家、医院、伊莱恩家,最后再乘一次公交车去伊莱恩工作的单位。
但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比起像个SB一样,按照记忆把之前走过的路重走一遍,最后再乘一次公交车,直接上一辆车才是正解。他那莫名其妙的羞耻心毫无意义,就是在浪费时间与精力。
因此,他用灵能短暂影响了自己的精神,让自己做出了上述行为。
听起来有点像人格分裂症,对吧。
嘛,其实也差不多了。如果要用人格分裂症比喻,那他的情况有点像分裂了一半卡住不裂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会一边情绪失控地杀人,一边冷静地思考过会儿如何掩盖自己的犯罪、一边沉迷于对尸体进行性行为所带来的多巴胺分泌,一边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在浪费时间与精力、甚至是边悲伤地哭泣边兴奋地狂笑的疯子。
“哈………”
叹了口气,李泽晖看了一眼前排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他又回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行为,颤抖的双手抱住了自己脑袋,在前后排座位之间的空隙里蜷缩成了一团。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他怎么还不关掉手机闹钟。」
“滴滴滴滴”的手机闹钟铃声一直在持续着,这让李泽晖的强迫症发作得强烈,越发难以抑制地想去帮司机关掉闹钟。
「………呃啊啊啊啊!!」
终于,李泽晖忍无可忍了。不过以防万一,他在有动作前先对司机发动了读心。
「嗯?只有我能听到铃声吗?」
……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附近。
在自己颈部的皮囊下,有一根线。从硬度、粗细、手感等方面猜测,大概是数据线这一类的。
「……玛尔塔又搞什么鬼?」
顺着皮下的那根数据线摸索,往上在耳后的皮下摸到了一颗入耳式耳机的喇叭,往下则是延伸向了他的胸腔。
「手机吗?」
李泽晖从外套口袋往自己胸腔内部摸索。
一部老人机和一部像手机的东西,两条耳机线从他两侧耳后顺着颈部向下延伸进了他的肋骨内部,最终连接在了那个像手机一样的东西上。
估计是“随身听”这一类的东西,因为耳机是固定在上面无法自由插拔的。
「玛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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