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姜瑜在瑾儿的服侍下穿衣服。
瑾儿有些耍小性子地嘀咕:“小姐,你可比昨天积极多了。”
“眼看着能保住狗头,当然要积极啦。”姜瑜眨眨眼,“而且,今天早出门是因为昨天咱们离开冰碧楼的时候,那个女管事让我一定要趁早去。”
“庄月奴可靠吗?”
“我看她也是个爱玩的性子,应该没问……”
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娇喊,“少爷,冰碧楼的月奴姑娘给您送名剌啦!”
名剌就是名帖,可以理解为邀请函。
姜瑜对瑾儿使了个眼色。
“就知道使唤我。”瑾儿快步出了房间,拦下通报的丫鬟,不一会儿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姜瑜打开名剌,立即有淡淡的清香从中飘出。
名剌分上下两部分,上半部分的字很多,密密麻麻好几行。
字写得越小、结构越紧密,越看不出来好坏与否,庄月奴显然还记得自己昨天嘲笑过姜瑜字写得难看,故而堵死了被反击的可能。
名剌的下半部分,庄月奴用笔锋最细的毛笔画了一头牛,牛背上趴着一只懒洋洋的猫。
“啧,这也不是牛郎织女啊。”姜瑜嘀咕,“还以为会是鹊桥相会的场景呢。”
“小姐心真大。”瑾儿低声吐槽。
姜瑜没接话茬。
瑾儿努努嘴,继续帮自家小姐把衣服穿好,之后,两人叫上铜竹,一起前往冰碧楼。
他们这次出门早,马车没被堵在路上,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结果,三人刚一踏进冰碧楼,姜瑜就立即知道了雪娘为什么千叮万嘱让自己一定要早些来。
只见楼里挤了足有二三十号人,从二楼开始排队,一直到四楼,好不热闹。
雪娘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冲过来,“我的姜公子、姜大哥、姜爷爷,您怎么现在才到啊?”
姜瑜不解,“这也不晚啊。”
“您看这些人,都是知道了您昨晚进过月奴的房,赶来争风吃醋的。”
“真闲。”
姜瑜抽抽鼻子,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网文套路的味道,还是十几年前才会用到的那种。
果然,套路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她清清嗓子,“咳咳……”
冰碧楼内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落在她身上,接着便是肆无忌惮的讨论,“难道就是这个小白脸做了月奴姑娘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
这个词可不是随便用的。
姜瑜眉头大皱,扫了雪娘一眼,感觉自己被人当了枪使。
没想到雪娘也是一脸苦笑,“姜公子,这话可是月奴那疯丫头自己往外讲的,她还说‘姜公子那种纨绔子弟最不怕惹祸上身’。”
“庄月奴,你皮痒了是不是?”姜瑜嘀咕。
“噗!咳咳……公子,我还在旁边呢,作为月奴的授业嬷嬷,刚才的话可不能当没听见。”
“诶嘿~”
姜瑜恶意卖萌,糊弄了过去。
她长身而立,玉树临风,适时地一抖衣衫前襟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然后用右手拇指、食指撑开折扇在胸前轻摇,“小生金陵姜家,姜瑜。”
听到是姜家的公子,众人立即变了脸色。
姜瑜穿越前就有诗云:“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其中的“王谢”,指的是王导、谢安,两人出身大族,皆居乌衣巷。
虽然现在是历史走岔了的异世界,但乌衣巷在金陵依旧是超然的存在,而姜家以商贾身份入住,足见权势之盛,一般人不敢略其锋芒。
而且,姜瑜有女帝赐下的一纸婚书,也敢出来风流……
是个爷们儿!
有不少纨绔子弟已经开始忍不住竖大拇指了。
他们本以为姜瑜有婚约,所以猫在家里甚少外出,现在看,分明是在憋大招,一次性搞个大新闻出来。
在纨绔子弟们的眼中,姜瑜瞬间可爱了不少。
“姜兄,有空喝酒,我请。”
“佩服佩服。”
“姜家家大业大,给月奴姑娘赎身当然没问题,我祝你们幸福,5555555~”
……
就这么走了一大票人,偶尔有几个不服的,也被狐朋狗友拽走了。
剩下的人都是书生打扮,和那些纨绔子弟不是一波的。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姜瑜皱眉,“各位还不走吗?就不怕我买凶……杀人没什么意思,不如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找个麻袋罩住头暴打一顿,然后剥光了衣服丢到秦淮河的竹筏上,直奔朝阳。”
铜竹配合姜瑜的话前踏一步,气势十足。
才子们吓得倒退,差点儿在楼梯上引发踩踏事故。
终于,有个胆子大的缩在同伴身后高喊:“都是读书人,怎么能做出这种有辱斯文的事?你有本事……有本事就用我们的方式解决!”
又有人附和,“对,我们比作诗!”
这帮人是拼了命也要在庄月奴面前把姜瑜比下去了。
姜瑜准备让铜竹杀鸡儆猴,随便找个人顺窗丢到秦淮河里,但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一箭双雕的计划。
她说:“再过几日就是七夕诗会了,我们何不等到当日再比?”
“你怕了?”有人挑衅。
“我当然不怕你们,只是想在更多的人面前取胜,难道……你们怕?”
“怎么可能!?”
“那斗诗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真是一帮榆木脑袋。
姜瑜计谋得逞,抿唇一笑,准备让那帮闲人散了。
但才子们明显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窃窃私语起来,想着再找一个项目跟姜瑜比试。
读书人比试,无非是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在缺少权威做评委的情况下,比试结果最没有分歧的自然是棋。
又有人发起挑战,“姜公子,可敢与我对弈一盘。”
姜瑜不会下棋,只知道一些开局,而且还都是现代围棋的套路。
古棋由于有座子、还棋头两个规则,十分注重厮杀,姜瑜拿那些注重棋形的开局应战,只会**得连亲爹都不认识。
她说:“我不会下棋。”
整个冰碧楼都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一帮才子都很诧异,有些疑惑赢得是不是太过轻松了。
就在这时,姜瑜轻咳一声,对铜竹点点头。
铜竹立即会意,问道:“打个半死?”
“那太过凶残了。”姜瑜说,“这样好了,你找个看上去会游泳的,直接顺窗丢出去,一定要丢到秦淮河上,千万别在岸上摔死了。”
什么叫看上去会游泳的?
这个能看出来吗?
还有那句“千万别在岸上摔死了”,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像暗示?
才子们你看我、我看你,额头上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滴,面面相觑一阵后终于醒悟过来,争先恐后地往楼下冲去。
姜瑜立志做金陵天字第一号纨绔,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
他随手指了其中一人,下令:“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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