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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18日
年瑶环顾了自己四周的队员们,平日里最不老实的南希雪、程、郑元洲三人此时正低着头,像是犯了错误一样默不作声。
而年瑶自己,则和南希霖,南希霜霜一起,用一种审判罪人的目光盯着这几个人。
三对三
他们就坐在正客厅里的餐桌之上,只不过此时的餐桌上并没有什么饭菜,而是摆放着一个烟盒,一张照片,还有一支录音笔。
年瑶:“陈伍在楼上,已经睡着了。客套话就免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现在开始「统合组」的例会。霜霜,开始吧。”
南希霜霜拿起那个放在桌面上的烟盒,说道:
“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两个人抽烟,所以,这个......是谁的?”
霜霜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此刻却让人莫名的感到有些威严,而她的话语所指,自然是在场唯二的男生——程和郑元洲。
“可能...是我的。”
郑元洲站了起来,率先说道:
“但我真的没有在陈伍面前抽过烟啊!之前定了规矩的,我最多也只是在卧室里偷偷抽。应该不算违规吧!”
年瑶点了点头,给了南希霖一个眼神。
南希霖从霜霜手里接过烟盒:
“首先,你的烟从来都不会往卧室里藏,你一般是放在程那边,想抽的时候就偷偷跑去拿吧;其次,这盒烟是我在陈伍的卧室发现的。”
郑元洲一阵冷汗,南希霖何时进出过他的卧室,这都不是重点了,他歪过头,让自己看不见程的脸,小声说道:
“那这可能...就不是我的烟盒了。也许是老程在陈伍卧室抽的啊。”
程:???
南希霖:“哦,是吗?据我所知,在你卧室衣柜的衣服里,经常会有没抽完忘记处理掉的烟盒呢,红色,牌子的话是叫‘蓝岭’吧!和我发现的这个一模一样,而程据我所知,抽的是黄色的华夏,貌似牌子对不上吧?”
郑元洲还在故作镇静,但此时颤抖着的身体已经暴露了一切,年瑶,南希霜霜和南希霖审判的眼神折磨着他的精神,他终于撑不住了:
“我......我......就是一时间没注意才......我错了,下回,下回绝不再在陈伍的面前......”
南希霖的音量突然提高:“我说了让你戒烟的吧!!!”
这一声把郑元洲吓得可不轻,本以为南希霖此时已经怒火中烧,但郑元洲偷偷瞄了一眼之后却发现,她的表情非常委屈,眼睛里甚至还有泪花。
“南希霖...我......”
年瑶:“好了,南希霖你消消气。现在戒烟不是重点,霜霜,你继续。”
南希霜霜:“好的。”
说完,她拿起了桌面上的照片,照片里,一个黑色的背影正对着电脑桌玩着游戏,而旁边则是一个个头较小的背影,后者自不必说,肯定是陈伍,至于前者......
程主动站了起来:“是我。”
南希霜霜将照片收起,然后侧身指了指自己身后墙上张贴的卷轴:
“这个卷轴,是我亲自装上去的,程,你能不能告诉我,上面写了些什么东西?”
程小声地回答道:“抽烟禁止,游戏禁止,粗口禁止。”
年瑶狠狠拍了下桌子:“给我看着卷轴大声的念出来!”
程:“抽烟禁止!游戏禁止!粗口禁止!”
南希霜霜:“但你实际上却没有遵守,对吧。不仅没有遵守,甚至还带着陈伍一起玩。”
年瑶撇了撇嘴巴,接过了霜霜话:“程,你是我们组里最年长的人,也一直都是我们的大家长,我们这样怪罪你似乎也不太妥当,所以责备的话我们也不说了,我们只需要给你看个东西。”
说罢,南希霜霜掏出了一件破碎的童装,布料上满是暗红色的污秽,就直接摊开在了桌面上,而程,在看到这个衣服的一瞬间,内心便愧疚起来。
南希霜霜:“这是陈伍变成「阿里曼」之后弄坏的衣服,上面的血也是陈伍自己的。”
她冷冰冰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刺痛着程的道德心。语毕,他深深地弯下腰去,说了一声:
“对不起。”
年瑶:“你道歉的不是我们,而是陈伍。至于这最后一段录音......我亲自来。”
她盯着此时的南希雪,后者已经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播放键一开启,一个稚嫩的童声就传了出来。这当然是陈伍的声音,但是说的内容却污秽不堪——全都是脏话,具体说来,是对郑元洲和程的侮辱性称呼。
很难想象这些污秽不堪的词语会从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口中说出;但事实就是如此,而教陈伍说这些话的人自然也不言而喻。
南希雪:“对不起,要不是郑元洲和程之前教陈伍那样称呼我,我也不会去报复他俩......”
南希霜霜:“小雪...出了事情要先找自己的原因。”
南希霖:“说实话小雪,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有对你说这句话的一天;但我今天必须说:这件事,我对你很失望。”
南希霜霜:“你脾气我们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郑元洲和程也确实是有大问题,但是拿陈伍作为道具去报复他们,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南希霖:“你这个毛病我们也一直都知道,但是,女孩子整天把那些不干不净的词挂在嘴边,说真的,小雪,你可能觉得很酷,但我觉得你很没有风度。”
两个姐姐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南希雪都快要无地自容了。甚至不经意间,有几滴泪水闪着光滴在地上,但南希雪的头至始至终没有抬起,所以也没人看到她哭花脸的模样。
没人会想到,拿刀划破自己的皮肤,受到足以致命的攻击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南希雪,会因为自己姐姐们的几句话梨花带雨。
南希雪被训斥的时间最长,足足有二十分钟,在南希姐妹说完之后,年瑶才继续开口:
“好了,南希雪,郑元洲,程,既然你们三个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我就不再揪着你们犯的错不放了。现在,我们进入今天这场会议的正题:关于大家对陈伍情况的理解或猜想。随便说就好,不用那么拘谨。”
话虽这么说,但是经过了刚刚那场“批斗大会”之后,气氛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年瑶:“怎么了?难道都没有什么想法吗?”
还是南希霜霜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围,开口道:
“我认为......陈伍可能,只是单纯的到了固定的时间就会变成这样而已。”
两天前,陈伍第一次在训练场变为了「阿里曼」,是南希雪亲手杀死了陈伍。
但是,在那之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陈伍死亡后不久,身上的伤口竟然开始自己愈合,第二天早上便醒了过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南希霜霜的话就像是抛砖引玉,组内的气氛开始缓和起来,大家都开始转移注意力加入了讨论。
南希霖:“我持相反的意见,陈伍变成「阿里曼」不是注定,一定是有诱因的。”
一开始,大家猜测,也许是因为能力教学,才诱使陈伍变成了「阿里曼」
郑元洲:“我觉得我们的重点不应该不应该放在有什么诱因会让陈伍变成「阿里曼」,而是有什么‘诱因’可以陈伍不变成「阿里曼」。”
于是,在陈伍复活的第二天,他们就尝试着——不教他能力,也不跟他接触的办法。一整天都没有管陈伍,只提供食物。
然而一天过后,结果还是没有改变,陈伍在零点时突然变成「阿里曼」,要不是年瑶及时发现,差点就导致了重大破坏。也因此排除了能力教学导致陈伍变成「阿里曼」的可能。
年瑶:“其实我在想,这几天陈伍一点个子都没长是不是和变成「阿里曼」有关系。”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陈伍的身体成长停在了5岁这个阶段,不再像之前那样以一天一岁的速度增长了。
程:“我倒是觉得陈伍一定是有可能避免变成「阿里曼」的,只不过我们还没找到方法。也许像是养成游戏一样?如果我们在和他相处的这一天中选择了错误的路线,最后就会导致BE(坏结局的英文简称)”
在尝试了避免陈伍与他们几个接触结果还是失败之后,「统合组」就将目标盯在了他们对陈伍性格的影响上去了。
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变成「阿里曼」是因为误入了歧途,所以也许是因为陈伍跟着他们中的某些人学坏了,才会变成「阿里曼」
然而,小雪,郑元洲和程一开始对此不以为意——他们认为既然是恶劣的影响导致了陈伍变成「阿里曼」,那么在他们不搭理陈伍的那天,就应该成功了才对。
实际上并没有。
他们都觉得应该普通地对待陈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刻意地调整。于是,在大部分人主张良好教育的时候,这三人反其道而行之,依旧我行我素——但当晚的陈伍还是变成了「阿里曼」,证明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相处方法也不能让陈伍渡过难关。
南希雪:“不一个个的去实践的话,再多的猜想都是虚的。我觉得,既然我们三个人给陈伍带来的坏影响有可能导致他变成「阿里曼」,那只要把我们仨的影响剔除,再看能不能成功便可以确定结果了。”
年瑶:“嗯,小雪说的在理,当务之急还是尽量试错,既然陈伍每一次变成「阿里曼」被杀死后就会丧失那一整天的记忆的话,我们不妨可以大胆地猜想——这也许是「神」给予陈伍的一次‘轮回试炼’也说不定?”
郑元洲:“失败了可以重来,直到陈伍走上正轨我们才能开启下一关。这不就是游戏吗?”
南希霜霜:“也就是说,这是一场轮回的游戏。目的是为了让陈伍在正道上长大。”
南希雪:“我倒是不认为那个叫安戈菈的家伙会这么好心。因为如果这是游戏......”
程:“未免也太过残忍了。”
程的话说完,在场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是,那被称为「神」的家伙根本就不能说是出于好心——因为每一次失败,陈伍都会死去一次。
“我来吧!”
打破沉默的人,是南希霖。
“明天一整天,只要我一个人陪着陈伍就好,其他人回避,能多远多远,我不叫你们,你们谁都不准出现在我们俩面前。”
南希雪:“可是万一有危险!老姐你...”
南希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没有办法……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承担。”
是她与陈伍立下了约定,是她把陈伍领进了蓝岭,也是她把陈伍带入了「易瞳者」的世界
她理应为这些行动导致的后果负责。
她是陈伍的「领航人」
......
未完待续。
「轶事」
虽然南希霖一直督促郑元洲戒烟,但实际上一直对郑元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在她们几个女生聊天被问道“究竟要吊着到郑元洲时候才会答应做他女朋友“时,南希霖的回答是:等到确定他彻底戒烟的当天就会领他去民政局结婚。从那以后,南希雪时不时就会突然送郑元洲几包烟,搞得郑元洲稀里糊涂——当然,这也是为什么郑元洲一直被南希雪迫害,但两人的关系却一直还能保持在一个微妙平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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