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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特别篇:「降临日」Ⅲ

圣诞特别篇:「降临日」Ⅲ

本篇完成于2020年12月27日圣诞节节期第三天

“在分析和解决、处理问题时,永远都要善于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也要同时坚持两点论,注意和重点论的相统一。”

照料好妹妹的伤势并把她送回房间后,南希霖才回到了她出门之前正跟年瑶聊着的话题上。

“继续说吧,你那个所谓的‘结束战争的办法’。”

“哎,你刚刚出去都没听见我跟霜霜讲的那部分……”

“其实我听了也觉得那部分无关紧要……”

“咳咳!咳咳咳咳!让我来再讲一遍吧!”

年瑶稍稍咳嗽了一下提醒南希霜霜不要拆台,然后才接着说道:

“总之,我们「密特拉」和普通人的关系,现在已经算是彻底分崩离析了……都已经半年了还不见缓和,前线战斗的同伴里却还有不少人试图换取人类的信任,在我看来……完全是无用功。”

“嗯。”

南希霖和南希霜霜点点头表示同意,确实,从“密特拉杀害普通人”那件事到今年的十一月,已经过去了半年;但是那些人依旧憎恶着他们,重获人类的信任这点,看来是不可能了。

“那不妨让我们来列举分析一下现在存在的问题吧:所以说,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密特拉」的能力足够打败「阿里曼」,但这场战争依旧持续了一年之久?你们怎么看?”

话题此时开始接入正轨,年瑶将自己的双手交叉放在额前,俨然一副小老板开会的模样……

南希霖率先说出了她的想法:

“是因为……「密特拉」的战斗效率不够高吗?比如……每次出现「阿里曼」,明明只需要一个「密特拉」就能干掉,但那些家伙为了向人类证明自己,经常一群十几个冲上去……但等到真出现了危险度很高的「阿里曼」时,却又没人敢上了。”

“嗯……这确实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并没有说到关键,只是有一点点沾边。”

南希霜霜也跟着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因为……没有坚定的信念吧……其实虽然嘴上不说,但那些「密特拉」们内心肯定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点惜命的……经历了悲惨的人生,好不容易获得了超能力,肯定不愿意去做那些危险的事……畏惧死亡……没有牺牲精神……就算是消灭「阿里曼」也只是为了取得人类的信任,说到底也只是为了自己能被集体接纳……战斗的理由根本就不正确……”

年瑶的眼中闪出些许兴奋的光芒:

“嗯!很新颖的观点!不是从客观上来说,而是从大家的想法上出发……不错不错!但是……”女孩眼中的光辉还没持续多久,便开始熄灭了,“这个想法也并非正确答案……而且离得越来越远了。”

“所以说就是我说的嘛!是因为「密特拉」的战斗效率太低所以才……”

“不不……说了你的答案只是沾边而已。”

年瑶毫不留情地泼了南希霖一身冷水,这时,赵姨从外面回来了。

世界末日的降临,在一夜之间便让她原本菜市场的工作失去意义,赵姨虽然是普通人,但由于南希一家的原因,最终选择了站在「密特拉」这一边。

战争开始后,曾在部队待过的她开始专注于教导南希姐妹和年瑶格斗术,防身术和体术……偶然也会外出去给其他的「密特拉」训练……

“小娃娃们,你们在聊什么呢?”

南希霖和南希霜霜对赵姨回以一个微笑,并让年瑶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赵姨听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还有别的原因吗?肯定是你们能上战场的兵个体实力太弱了!手里的家伙事儿不管用!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志愿兵的训练都至少要两三年才上真家伙呢,你们这帮小娃娃啊,顶多也只有一年的经验,哪来的战斗力呢?”

赵姨说话的口音带着一股子乡土气息,简单粗暴的理论让在场的三个人瞠目结舌,良久,年瑶才缓缓地说道:

“赵姨……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依旧不是正确答案……而且这回已经完全偏离了……”

“嗯……之前也有研究证明了我们的能力强度取决于对能力的理解深度,但实际上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仔细了解自己的能力,我们的时间都被拿去战斗,讨论如何战斗……然后还有……”

“如何活下去……”

南希霜霜看了一眼被小雪领回来的物资,接上了南希霖没说完的话头。

“哎……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小娃娃在讨论个啥子,哎?对了,小雪呢?咋没看到她?”

“她出去拿物资的时候受伤了……现在在房间里躺着……”

“受伤?!伤到哪里啦?严不严重?”

一听其起小雪,赵姨的表情就像是亲孙女在外面受了欺负似的,心疼无比。

“胳膊……赵姨,你去房间看看她吧。”

年瑶对赵姨建议道,其实只是为了把她支开而已。

“好嘞……我去瞅瞅……”

赵姨点点头,然后就急匆匆地往房间跑,边跑还边用她那特别的口音抱怨着:

“哎,介都是啥世道哎,小娃娃这个年纪不出去玩,一天到晚的讨论啥子战争不战争的……哎!!”

“……”

“……”

赵姨的话让三人沉默了……确实,这个年纪的她们,本来应该讨论的,是今天下午该去哪个滑滑梯玩耍,昨天爸爸妈妈给自己买的洋娃娃有多么好看之类的话题……但可怖的现实却不得不让她们正襟危坐在这儿,讨论该怎么做,才能结束一场战争……

年瑶稍稍摇了摇头,去除那些烦扰的思绪:

“好吧……不卖关子了,我来直接公布正确答案。”

南希霖和南希霜霜认真地盯着年瑶,全神贯注地听着她口中的那个“正确答案”。

“正确的答案……其实很简单:我们消灭「阿里曼」的速度,完全跟不上「阿里曼」生成的速度。”

“那不就是……”

“南希霖,你先别打断我,认真听我说完……”年瑶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两姐妹立刻会意,凑近彼此把音量压低,“之前「密特拉」杀害普通人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

“嗯……”

“那你们知道为什么,那个「密特拉」要杀人吗?”

南希霖和南希霜霜面面相觑,然后摇了摇头。

年瑶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把几人的距离拉进,声音也比之前更小了:

“其实……那个「密特拉」杀的不是人……而是「阿里曼」!!”

此话一出,南希霖立刻直起身子,惊讶二字几乎都写在了脸上,年瑶摆摆手,让南希霖不要声张,然后三人又靠在了一起,南希霖的声音既疑惑又兴奋:

“可是……!不是有人亲眼目睹了现场吗?!”

“对……是有人目睹了现场,所以,那个「密特拉」杀的并不是一般的「阿里曼」……”

南希霖和南希霜霜的表情十分困惑,年瑶顺着她们的兴头继续说道:

“他杀的……其实是一个正要变成「阿里曼」的人!「阿里曼」这种怪物……其实和「密特拉」一样,都是人类变的!”

这句话犹如声波炸弹一般,在南希霖和南希霜霜的耳膜里炸裂……霜霜傻傻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南希霖则半张着嘴巴……表情变化极度丰富……

年瑶趁她们消化这些信息的时候,再次在双手之间用光创造出一个散发着蓝色光辉的女孩:

“这一切都是‘神’驱动这个家伙告诉我的……「命名系统」,‘正确’这一概念的具象化,她所说的绝非虚妄——「阿里曼」是由人类产生的,而让人类变为「阿里曼」有一个必须的条件,那就是:在面对人生的考验和悲剧的过程中,选择了走向堕落与黑暗……”

年瑶认认真真地说道,南希霖在一旁不停地摇着头……似乎依旧没有从那些话带来的巨大冲击中缓过来:

“可是……你怎么证明你……你和那个所谓的神,和这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小家伙,是对的呢?这……我不太敢信,这太可疑了!”

南希霖辩解道……

“信或者不信都无所谓……时间会证明它们的合理性的,我曾经也不相信,但在我见识过了之后,自然而然也就信了。”

年瑶的反驳简单而强力,南希霖被说的哑口无言。这时,南希霜霜接着问道:

“瑶瑶……如果说……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所谓的终结战争的办法是……?”

“对症下药!”

比起南希霜霜犹豫的询问,年瑶的回答显得格外的坚定和理所当然:

“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在让人类处于负面的煎熬中,道德成为墓志铭,邪恶和堕落变为理所当然……所以才会有人类源源不断地变成「阿里曼」,换言之……只要世界处在混乱之中,「阿里曼」就永远有资本和「密特拉」打消耗战,直到人类灭亡……那么,既然如此,解决办法也就非常明了了。”

年瑶抬起头,目光扫过两姐妹的面庞。

“解决办法是?”

“解决办法是……”

蓝色眼眸的少女目光坚定而无畏:

“我们……要给人类专门创造一个新世界!!!”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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