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间桐脏砚面对着那可能是宝具的诡异羽毛,惜命的他立刻准备放弃这具由刻印虫构筑的身体。
正当他以为自己要安全了时,刺目的白光却突兀地照亮了他的视野,眼前的一切转瞬消散。
可恶,老夫竟然大意了!
那根本不像是一个assassin该持有的能力!看着周围一片纯白的空间,他少有的慌张起来。
怎么可能?老夫的刻印虫!怎么可能一点都无法联系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小樱?小樱!立刻命令你的servant立刻停下,我可是……”
正当间桐脏砚怒吼着,想摆脱这片未知空间时,他却发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变得更为清澈,仿佛回到从前……
从前?从前的我…该死,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上去颇为帅气的蓝发男子抱着自己的头,仿佛在绞尽脑汁地回忆过去,尽管他还未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时间带来的腐朽带走了间桐脏砚,不,是名为玛奇里•佐尔根的魔术师的梦想、理智以及人性,只留下了渴望永恒生命的卑微虫子。
突然,周围的纯白被染上了色彩。
白色的空间变化为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房间,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坐在书桌前设计着复杂的魔术术式,被当作废案的手稿被揉成一团堆在一旁。
“这也是你做的吗?不知名的servant!”
可四周没有回应,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他只能旁观着这一切,如同欣赏着一出戏剧。
正当那个眼熟的男人苦恼于略有瑕疵的术式该如何完善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男人放下手稿,站起身看向了房间的门,门被缓缓推开,进来的人正是是雪白的圣女,
“原来是你啊,羽斯缇萨。找我有什么事吗?”
走进来的羽斯缇萨轻轻一笑,“只是想找你聊聊罢了,但…■■■你现在看起来似乎很忙呢。”她看了看房中满地的废纸,有些苦恼地说到。
男人挠了挠头,“没事,反正关于令咒系统的优化研究暂时没也什么突破了,陪一下有名的冬之圣女也没什么。”
“呵呵,你真的和一般的魔术师不一样呢, ■ ■ ■ 。
毕竟魔术师都是些一心想前往根源,视魔术成果如命的家伙,他们可不会把自己的成果随便给别人看。”
“嗯…也不能这么说吧,我也是有自己的理想的啊。
我的话,真诚地希望着,希望能肃清一切的恶,灭却人类所怀的“业”。”
男人的眼中闪耀着执着与希望,他轻轻抚拭着写满术式的手稿,仿佛那样的未来近在眼前。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幼稚?”
“不,怎么会呢,倒不如说是很伟大的理想呢,不是吗,玛奇里?”
看见原本正在和男人说笑的羽斯缇萨突然转向自己,回过神来,那个剧中的男人已经消失了。
玛奇里苦笑了一声,“是啊,是啊,我都记起来了,明明我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才选择苟活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并非我所渴求的一切啊!”
“至少你已经想起来了,不是吗?深陷黑暗的人啊,不用再这样扭曲地活着了。来,握住我的手,走吧。”
无瑕的冬之圣女伸出了自己的手。
果然她还是那样美而纯洁啊…
看着那个曾吸引住自己的圣女再次向自己递出了手,玛奇里也渐渐释然了。
或许这才是属于我这个恶徒的最后的救赎…这样想着,他牵着羽斯缇萨的手,慢慢化作光点,随着四周景色的崩解,走向了永无归路的远方。
现实的地下室中,面色枯黄的间桐脏砚突然眼神呆滞下来。随后,他脆弱的肉体像失去了灵魂,化作尘埃直接消散,只留有一套暗色的和服见证末路。
原本蛰伏的虫群像接受了什么指令一样,迅速四散离开。
“站在那里的大哥哥,是你让可怕的爷爷消失了吗?”
小樱怯懦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符华,赤色的羽毛是在“他”出现后飘散的,刚刚度过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小樱却觉得胸口发闷。
父母抛弃了自己,甚至把她送给了一个居心叵测的“爷爷”,这是既定的事实。
哥哥?
符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但看着眼角已经渗出泪花的小樱,她又松开了手。
随后走到小樱身前,轻轻抚了抚小樱黑色的短发,用尽量温柔地语气安慰道。
“没错,不过要叫姐姐,你也可以叫我符华。
我可不是哥哥,我的小Master。”
“嗯。”
女孩怯生生地应下。
“真的吗,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吗?”
“当然是真的,小樱可以回到想去的地方了。”
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符华叹息着着想到。
尽管只观察了短短一会儿,但从杂乱破碎的记忆来看,那个迷失在理想路上的老者和自己的Master明显不是一家人。
小樱很快擦干了自己的泪水,眼睛里闪烁起了光芒,但很快又暗淡了下来。
“不对,我已经没有家了…爸爸妈妈已经不要我了…”
被父母抛弃了吗,难怪会被带到这里来当作魔术世家传宗接代的容器。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上去看看吧。”
看着阴森森的虫室,恐怕会容易勾起小樱不好的回忆吧。
“嗯。”
尽管陌生,但面前的符华所展露的纯粹的善意确实博得了小樱的信任。同时,小樱也可以感觉到,那份她与符华之间的若有若无的链接,让她可以不由自主地想去依靠。
牵起符华的手,小樱慢慢站了起来。
打开门,一个留着蓝色海带头的男人和疑似他儿子的幼童正站在门口,看见出来的并非是间桐脏砚,他不禁恐惧起来。
在表层世界摸爬滚打的这些年,他与不少人有过往来,练就了不俗的眼力。
不知从何而来的符华能如此从容地入侵老虫子的虫室后又安全走出,说明要么她与那个老怪物有所交易,要么那个老怪物已经死了。
“我是间桐家的现任家主间桐鹤野,请问您是家父的客人吗?”
“在下只算是一介路过的旅客罢了,有事来见一见这里的老主人,无需在意。”
在符华的身后,赤色的羽毛悄悄散开。
在间桐鹤野试探符华的同时,她也在做着准备,尽管隐约看到了玛奇里对自己血亲的态度,但符华并不知道间桐一家对玛奇里(间桐脏砚)的态度,她不想引起无谓的争端。
为了减少变数,她选择暂时对眼前的男人隐瞒了自己从者的身份。
抑止力虽然承诺帮助她,但为了这个世界的安全,限制了她对崩坏能的使用,她想尽量避免战斗。
“那这位小姐,请问家父现在身在何处?”
还是问到了。
符华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正准备发动羽渡尘时,间桐鹤野见符华不搭话,知晓事情不对劲,他可没见到符华进过家门,她只能是入侵者。
甚至老虫子大概率也被解决了。
间桐鹤野生怕眼前的人会对他不利,连忙摆手。
“不不不,请小姐不要误会。想必小姐是那个老虫子的仇敌吧,我虽然是间桐家明面上的家主,但也只是个傀儡罢了。”
间桐鹤野连忙做出解释,和玛奇里(间桐脏砚)划清界线。
“现在你杀了那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倒不如说让我松了口气。”
赤色的羽毛渐渐消散,看来玛奇里(间桐脏砚)真的仅仅将他的血亲当作道具,连亲儿子对他的态度也这么糟糕。
“那么你也是魔术师吗?”
虽然不知道符华为什么这么问,但他仍然如实回答,不如说,符华没有反驳他的话,更能证明老虫子已经死了。
“当然不是,老实说我们间桐家的血脉在我们这一代就已经衰落了,我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没理由与你动手了。”
得到许多魔术知识的符华自然明白血脉的衰落对魔术世家意味着什么,也难怪需要对一个有天赋的小女孩延续家系。
但,值得老人如此,就必然不可能是个平庸的孩子,她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
“不过,我仍有一点未曾知晓,这孩子是如何来到你们家的?” 符华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小樱。
“说的是樱这孩子吗?咳咳…”
似乎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暂时不要涉足这些与魔术世界相关的事,他咳了两声。
年幼的孩子虽然明显很失望,但仍听话的离开了。
“这应该算是魔术世家常有的烦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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