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色中饿鬼，那可是高度进化的人类个体，而我顶多只有胚芽程度——也就是色胚。
江书夏却是不同，她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举手抬足之间，描绘的皆是大道法则，正如她此刻这单手虚托空气的动作，明明是一种极度猥琐极度下流的表现，偏偏竟给我一种托塔天王般的浑然天成感。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下意识地摆出龙爪手的姿势，无比震撼地重复道：“摸、摸两下？”
“你不对劲。”江书夏很是嫌弃地回视我，而我自然是愈发震撼。
同样的动作与台词，由不同人进行演绎竟然会有如此显著的差异，难怪重视口碑的导演更喜欢老戏骨。
“不是，你等会儿，让我缓缓。”说实话，我现在大脑相当混乱，多半比1962年印度向我国边境地区发动攻击时的教员先生更迷茫。
他老人家想了十天十夜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印度要来搞我们。
我想了十秒钟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江书夏非要去摸人家两下。
我原以为这是校园顶级势力对下级群众的施压，没想到是顶级势力对校园潜规则的抗争。
“不行，我完全想不通，”我紧紧皱着眉头，满头雾水地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摸她两下？我不是很懂你的思维逻辑啊。”
“因为她很大啊。”江书夏满脸的理所当然，还特地用动作比划了一下。
“——”
我突然想起一段知名的电视采访。
关于为什么“super cool”在中文对应的是“牛○”一词。
“您——”我一口气憋了好久，才是竖起大拇指，挤出一句话来：“您老牛○了。”
看来成曦还是有不小的机会的，希望她平时喝的牛奶能起到作用。
“你别想歪了，”江书夏斜眼瞥了我一眼，说道：“我是有正经的理由才跟她提这个条件的。”
“正经的理由？你难道是得了不摸D以上的胸就会死的病吗？”我对此由衷表示怀疑，瞥了一眼江书夏的胸口，忍不住劝道：“小江江，有那个闲工夫去调戏别人，不如多喝两碗木瓜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天道酬勤，自力更生，懂不懂？”
“我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况，用不着你瞎操心，”江书夏眼神锐利地剜了我一眼，又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再说了，以我这个年纪，C和D或许还能挑战一下，但F肯定是遥不可及的目标。”
“——”信息量有些庞大，我的中央处理器难以应对，只能深深吸入一口气，让发烫的神经冷却下来。
江书夏嘴角顿时扬起胜利者的弧度，却也没有深入这个微妙的话题，而是解释道：“其实理由很单纯，因为人类的想象力是有极限的。在所有感官的体验中，视觉是最适合想象力发挥的，而听觉、嗅觉、触觉、味觉却很难靠纯粹的想象力表现，得有一些真实体验才能做到尽善尽美。”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意思就是你写了个F的女角色，给了她一个被摸了两下的剧本，但你本人没摸过F的胸，就想威胁学生会主席，让她用身体给你做点参考？”
“奇了怪了，怎么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听上去就透着一股十八禁的味道呢？”江书夏露骨地一咋舌，说道：“事实倒是事实，但没你说得那么低俗。以防万一我先给你科普一下，摸两下这种事，在女生之间可是非常常见的。”
我深深地望着江书夏：“莫非是经验之谈？”
江书夏露出诡异的笑容：“都是无稽之谈。”
“——”
这个“稽”字极其有灵性，不愧是文字专家。
“但既然女生之间那么常见，那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吧？”我的困惑并没有得到解答。
“她的真实情况我不清楚，”江书夏食指关节一顶眼镜下沿，继续说道：“但想来小有小的痛苦，大有大的烦恼。我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但依稀记得，大的人相对容易得乳○内陷。”
“咳、咳咳！”我恶狠狠地瞪了江书夏一眼，说道：“你注意点影响！”
“怎么，许你们男人在电线杆上贴割○皮的小广告，就不许我们女人讲讲乳○内陷的危害了？”
“谁说的，”我掌握着更加充分的论据：“你看电视上放肾○片的广告多，还是放妇○洁和护○宝的广告多？”
“说得倒是铿锵有力啊，我感觉也就五五开的样子，”江书夏淡淡地抬起眼皮：“就是不知道刚才是哪个王八蛋说要注意影响的？嗯？”
面对那充满挑衅的眼神，我只能龇牙咧嘴地答道：“是的，是我这个王八蛋。”
当然，我在内心对自己说道，人永远无法踏入同一条河流，一秒钟前的我不是此时此刻的我，所以我虽然骂的是自己，但又不完全是自己。
我轻轻一叹，说道：“那我就把你的话原模原样地传达给她咯？”
“可以，”江书夏微微一顿，嘴角扬起恶魔般的弧度，说道：“你其实可以转达得强势一点，就我观察，那个学生会主席应该是吃硬不吃软的类型。”
“真的假的，你跟我一样都不玩社交，看人的眼光能这么准？”
反正我自己觉得自己的眼光很有问题，打交道的女人个个都充满危险性，动不动就要把我扭送到警局或者法庭，简直没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我开眼那么多年，眼光当然很好。”
“哦？开的什么眼？”我不禁升起几分兴趣，毕竟这可是男人的浪漫，说道：“写○眼？邪王○眼？直死之○眼？歼○眼？难道是……1818黄○眼？”
江书夏古怪地瞥了我一眼：“19世纪，开眼看世界，”她略一沉吟：“开的应该是慧眼。”
“——”
好家伙，一双慧眼看透历史尘埃，她倒是比我更像历史系的学生，也更像林则徐的精神传承者。
“你这样不好，搞得我好像是个卖国贼一样。”我诚实地表达不满。
“但你之前就是这么应付成曦的，用你那个毛周偶像说。”
我不禁心生警惕：“你要帮她报仇？”
“打电竞比赛的时候，有人快要输了就直接拔网线，你会不会骂他？”江书夏意味深长地类比道，但我只是摇头：“我不打游戏，无法理解。”
她又歪着脑袋想了想，转而说道：“那码字比赛的时候，有人快要输了就断了你的电，你会不会骂他？”
我略一犹豫：“这——”
“哦，他还事先关了你的自动保存，而且你用的不是笔记本电脑。”
“——这种人我要骂死他的！骂到连他妈都不认识！”我义愤填膺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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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段采访的关键词 昆汀 解释 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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