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学长，”成曦用脚尖捅了捅我的小腿，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江学姐是不是不太擅长这种构思啊？我这方面懂得也不多，但江学姐这个……呃，天马行空到了极致，都要打破虚空飞升到新世界了吧？从你们专业人士的角度来看，是怎样的？”
“不瞒你说，我现在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假的专业人士。”
“也许学长你真的就是假的呢，社会上不知道有多少冒牌的专业人士，之前基金热的那段时间，不知道跑出来多少牛鬼蛇神。当我发现自己关注的开龙脊up主，摇身一变成为金牌基金专家时，整个人都傻了。”
“你这种功夫达人居然还研究开龙脊？那难道不是一个梗吗？”
“谁告诉你的？”成曦说着肩膀一扭，看似古怪的动作竟给我一种水蛇般的柔媚感，而后说道：“开龙脊属于灵活脊椎的传统武术动作，只是看上去不太雅观而已。”
“好家伙，这可能是我最近学到的最惊人的小知识！”
原来那些扭动的大师也是有真本事的，互联网上的信息真假掺半，鱼目混珠，简直害人不浅。
“你们两个，讲悄悄话可以，但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地趴在桌上讲，你们可以更相信现代的通讯技术的。另外，悄悄话的主题也应该明确一点，不要从批判突然变成闲聊，这比单方面的批判还要不礼貌。”江书夏突然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神锐利得像是一把刀子。
我和成曦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一声不吭地坐回原位，而江书夏指节轻叩着桌子，语调平静地说道：“转生成新型病毒不好吗？我是准备让这个病毒寄生到某个土著身上，逐渐侵占他的肉身和意识，然后正式走上药王之路的。毕竟异界来的玩意儿，总归要带点特殊性征的，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同于其他的药师，从本质上把握异界菌株毒株的结构。”
“我、我觉得比月○杯靠谱！”成曦无情地背叛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但我可是佛儒道三修，初心不变，本我永恒，在我不断让步的人生里也是有无法容忍的事情的，便铿锵有力地说道：“敌我同源，完美设定，此文不火，天理不容！”
是的，我岂能容许我至亲至爱的江兄弟诋毁自己优秀的创意呢？
哪怕她自己能允许，我也绝不允许。
“那就用这个剧本吧。”
“哎呀，三思啊！”我和成曦异口同声叫道，古时候跪在皇帝面前的大臣多半便是这等模样，或者是太监和宫女。
江书夏冷冷地勾起唇角：“虚伪。”
“马屁精。”我试图将矛盾转移到成曦身上。
“狗东西。”成曦毫不露怯地回视过来。
“王八蛋。”
“猪头三。”
江书夏中指一顶眼镜的鼻梁部：“反正横竖左右不是人。”
“——”
我震骇了，她竟然连着用了四对反义词，执意要将我们从智人种的分类里驱逐出去。
“所以这九个剧本——《重生之我是荷包蛋》、《重生之我是水煮蛋》、《重生之我是王八蛋》、《吞噬之旅》、《我曾是月○杯》、《俯瞰地球》、《重生之大娱乐家》、《我在女校的日子》、《药王》，你们觉得哪一种类型更合适？”江书夏又自顾自地切入正题道，没有说“哪一个剧本更合适”或许是她的良心使然。
“单看标题的话，简直是噩梦。这要是热门小说的排行榜榜单的话，我会担心网络文学的未来。”成曦满脸沉重地说道，仿佛三部蛋系列文学与她毫无关系那般。
“要不我们找认识的人评价一下吧，旁观者清嘛。只把剧本名发过去，看看他们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应该能有点参考的。”我提议道。
“可以。”江书夏颔首，而成曦也是连连点头：“那我找我小伙伴们问问。”
我从手机里翻找起联系人，有限的好友数量让我能轻易作出决定，不会像成曦那样得一个劲儿地滑动手指。
“社团活动做个调查。下面九个剧本，光看名字的话，你觉得哪个更吸引人？——发送。”我简单地编辑好消息，群发给了我挑选出的四个人。
很快，我收到了回信，不出意料，任君仙是最早给反应的。
……
云上仙：《你现在不是月○杯》
云上仙：要我买一个摆家里吗？
……
我不禁放下手机一阵沉思，是的，现在的我的确不是，但以前和未来应当是不好说的。
毕竟佛讲前世来生，我如此在意月○杯，或许是因为与它有过前尘孽缘，又或者是注定要转世轮回成为它，所以我机智地回复道：“随你。”
大概率会增添新的家具。
紧接着，另一人也给了我回信，是我们的甲方。
……
蒙面车王：作为甲方之一，我比较认可《吞噬之旅》和《俯瞰地球》。
蒙面车王：还有，怎么说呢，你们的命名水平可真高。
蒙面车王：加油！我看好你们！
……
不愧是学生会主席，一眼相中的便是我的作品，好眼光，但我不可思议地从她的字里行间里，读出几分尴尬与后悔，可把我们拉上贼船的是她，事到如今可别想把我们推下海，因此我不卑不亢地回复道：“好的。”
紧接着，第三人也送来回信，说实话，要不要向这个人咨询意见我还是挺犹豫的，但之前她曾打破我对总裁的幻想，可能会给出一些现实性的看法。
……
吃药药啦：《药王》
吃药药啦：专业相关。
吃药药啦：（怀疑）你们社团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病的？
……
学医的果然与众不同，单从我的几句话而已，便能推断出我们三个人的身体状况，我觉得可以请她介绍一下靠谱的体检套餐，看看是三甲医院比较合适，还是体检中心比较合适，下次以团建为由去体检，可比大吃大喝健康多了，因此我淡定地回复道：“大概没病，之后会去检查，谢谢关心。”配上父母辈最爱用的微笑表情。
屠天青立刻回了我一连串的问号，而后是招手再见的表情，看来她有事要忙，我也不好继续打扰。
恰在此时，最后一人也发来回信，倒是难得回复得很快，放在之前都要隔上半个小时以上的，或许是恰好在摆弄手机，我打开对话页面一看——
……
雨岩：起○中文网要倒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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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忙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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