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者已失,卅者留存。”画布不是白色的。凑近看,你将隐约看到早已失落的司辰的形影,沿曲折的路途走进通往虚界之门。凑得太近,你将湎于落泪而不能自拔。”
——一副淡白至极的画作
……
原本是想叫上汽灵的。本来夜敖想叫上祂壮壮胆,但是祂拒绝的样子就像是跟死亡作斗争一样。没有办法,夜敖只能一个人再次走在小树林里。夜敖也许是因为得到了飞蛾司的认可,所以这次能直接来到林地。在跌跌撞撞的通过飞蛾们的指引,终于走入树林深处来到飞蛾面前。
飞蛾似乎在休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飞蛾居然变成了一个少女的样子依在树旁。那白发黑瞳的样子少女模样真的让夜敖心脏骤停了一下,尤其是飞蛾睡觉的时候实际上是不闭眼的。也许是担心吓到夜敖所以祂才变成这样,夜敖发现似乎自己变成女性状态所以对飞蛾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但夜敖还是因飞蛾的温柔导致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躁动。
一时之间夜敖不知道该怎么叫醒祂,有刚想去抚摸一下飞蛾的额头。那双眼睛迅速恢复意志来,就像是死神来到夜敖身边一般无情地注视着她,这种眼神就像是看某一种动物被作为食材所旁观其被屠杀时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与情绪。仿佛根本就不配用感情与情绪去在注视一样。
夜敖的脑袋里立刻有一种几乎让她炸裂的嗡鸣声。
夜敖刚刚想缩手。疼痛突然就消失了,那双眼睛仿佛是明白在祂面前的人是谁了。飞蛾扶着树站起来,那单薄的身体站起来给夜敖一种狮子站立起来的感觉,那双眼睛逐渐变得柔和祥和,温情脉脉的像小情人一样看着夜敖。一瞬间夜敖感觉刚刚飞蛾的神情简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飞蛾,我来了。”夜敖觉得自己应该变回男性状态,因为自己嗓音很孱弱。但是她发现自己变不回来了,也许是她的身体就在向飞蛾示弱。
“唔,”飞蛾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祂突然挑逗的说,“你来啦?我的还有你真的是让我惊喜连连,你的样子还是说你更喜欢在下面?”
“啊?”
“没什么。”飞蛾没有管夜敖郁闷的表情。祂拍了拍手便有一张桌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上面还有一壶切好的茶。在飞蛾的示意下夜敖坐在祂的旁边,祂熟练的往银制茶杯中倒入淡红色的液体,夜敖凑近闻了一下,柠檬和苦橙的清香扑鼻而来。
还真的把我当成女孩了,夜敖心里有点无语的想。
她默默的看着飞蛾品茶的样子。
“飞蛾,”夜敖小心的挑选合适的语句,为了能找一个不错的话题开头她指着茶说,“这份茶有一股苦橙清香。喝起来——很甘甜。”
她突然有一种想丰富一下词汇量的欲望。
“你喜欢就好。”看起来飞蛾没有太在意。于是夜敖就问道:“飞蛾,你当初是怎么飞升为司辰的?”
飞蛾眼里的光黯淡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过来。她保持着愉快说:“就这么走过来的呗,现在自己回头看去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走出的路。”
“所以说…”夜敖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跟你说我的秘密你能给我什么?”飞蛾人类形态的样子情感丰富,让夜敖有一种猜不透的感觉。
“我能,嗯,不知道。”夜敖还是这么说了,但飞蛾总是一副玩弄她的样子。
“好吧,如果有的时候我有求于你那你一定不可以拒绝我。这份请求不会违反你的道德观,也不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但是你不得拒绝。”
你一个司辰能有什么能有求于我吗?夜敖心里想。再加上她自己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飞蛾,所以她也就同意了下来。而飞蛾似乎得到了满足一样,用她那如同像诗歌一般的声音向夜敖诉说神明的起源。不过在这之前她似乎在周围布下一个如同像结界一样的东西,看样子好像是她翅膀上的粉末。
“石源神、光源神、血源神、肉源神、虚源神。祂们就是神明的起源。
石源神是诞生于人类诞生之前的六位司辰。分别为双角斧、逆孵之卵、燧石、七蟠、浪潮、转轮。除了双角斧,其余五位已经死亡;
光源神是从辉光中诞生的司辰。分别为白日铸炉 、残阳、昕旦、弧月、制花人,以及已逝的漫宿统治者骄阳;
血源神是经由献祭而诞生或飞升的司辰。分别为我、丝毧、轰雷之皮、残阳、赤杯以及裂分之狼;
肉源神源于步入漫宿并且最终飞升的凡人。有蚁母、轰雷之皮、双生女巫、双生巫女、狮子匠、上校、拾滩鸦、浪游旅人,以及环杉;
虚源神是源自虚界的司辰。掌管失落时辰的司辰。即便是其它司辰也不能够干涉祂们,并被禁止与祂们来往。分别是戴冠之孳、树中牝马、光明果。”
“嗯…这些司辰,总感觉听起来没什么感觉。”
“啊,也许我不应该用这种说法。好吧,你知道为什么石源神剩下一个了吗?”
“为什么?”
“他们都被猎杀了。”飞蛾没有任何感情的说出这个秘密。
夜敖听起来也没有什么感觉。不是因为情感缺失,而是因为对神明们的替换规则没有一个概念。
“呃,神明都那么容易就会被替换吗?”
“好吧,说个事。转轮就是我送祂虚界的。”
“转轮?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跟运动有关的。”
“是啊。祂就是最初的心之司辰。即轰雷王,祂的领域为心的前身,并且可能有蛾的前身。轰雷之皮也许继承了祂的位置。而我则把它的皮给占位己有了。”
夜敖感到奇怪,毕竟直接飞升为司辰比杀死一个司辰再飞升要简单的多。
“这个,那个时候漫宿的座席不应该还没有满吗?”
飞蛾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是在笑夜敖的愚蠢一样。祂的声音就像是刀刃的尖端一样刺骨。但是看样子却又十分开心,就像是很久没有听到如此令祂快乐的笑话一样。
“傻孩子。祂们不是人,就这个就足够了。祂们不想看到祂们曾经所鄙视的人类成为司辰,跟祂们成为同等级的存在。虽然我是由献祭某些东西飞升为司辰的,但是这不能改变我曾经还是一个人的事实。亚割妮她也是由凡人直接飞升成为司辰的。”
“圣亚割妮是怎么成为司辰的?”夜敖问了她比较在乎的问题。
飞蛾似乎是来了兴趣,祂兴致勃勃的说:“上校前去斩杀七蟠的时候,亚割妮熄灭了他的眼,并在他皮肤上刻下伤疤,以此保护他免受七蟠神力的伤害。上校为了保护她不被七蟠的诅咒伤害把七蟠的鲜血洒遍庇护他的亚割妮全身,以此借给她神力。亚割妮在顿悟后拿起上校斩杀七蟠的剑挥向自己的头颅,她以自己的伤口为飞升的器具,在七蟠的鲜血之中飞升为司辰。”
“啊,上校这么轻松就杀了七蟠了吗?那其他石源神是不可能会让祂们成为司辰的吧?”
“当时消灭一个司辰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而且这次是要消灭一个神明的体系。我们为此谋划了很长一段时间。即便现在我们刀剑相向,但是在面对共同的问题上时我们还是明白的。我们代替他们掌管漫宿的战争凡人们称为“肉石之战”,也就是曾经都是凡人的我们在此战争中,转轮为我所篡夺,浪潮则被赤杯饮干,上校斩杀了七蟠,白日铸炉打碎燧石,逆孵之卵祂逃入辉光。现在漫宿才为人类敞开大门,以前的漫宿可是不允许人类进来的。”
“哇,”夜敖诧异了一下说,“这么说来飞蛾你还是人类的拯救者了。”
“对对对,快夸我一下。”
飞蛾又变回那轻松愉快的样子,而且看起来还有点马大哈。夜敖这个时候明白肉源司辰恐怕是差不多都像这样子的,似乎很亲凡人但是却又异常狠毒。
“那个,飞蛾你一个人镇守林地吗?”夜敖又问了一下她心中很疑惑的,因为她好像没在林地里看到过其他的司辰。
”当然不是啦,”飞蛾似乎是想笑,那份笑容就像是纯洁的少女对她青梅竹马愚钝的嘲笑,“丝毧和环衫。他们是我的同事了。曾经戴冠之孳一路打到了纯白之门还是丝毧当时去抵挡的。当然双角斧也帮了忙。”
夜敖似乎发现一个奇怪的细节,她问飞蛾说:“戴冠之孳是虚源神吧?为什么你们会承认虚源神成为司辰呢?”
“因为打不过。当然不是因为我们实力上与他们有什么差距,而是因为他们是以吞食漫宿的本能存在的。他们本身就是死的,司辰死后会去虚界。他们找到一种能从虚界中来到漫宿的方法。这本身就是我们想知道的,所以说在明白这件事之前我们一般不会对他们做太过分的事。”
“明白了,”夜敖知道之后就更加好奇圣亚割妮事了,她问飞蛾说,“飞蛾,你司掌午夜十二点,那圣亚割妮执掌几点呢?”
“凌晨五点,她一般都是那个时候值班的。”
“哦,对了。司辰的样子都很奇怪吗?我是说祂们的本体。你看你是一个,呃,大飞蛾。那圣亚割妮是什么样子呢?”
“我还是觉得你不要问比较好。”飞蛾没好气的回答道,“亚割妮她一般从烟雾中向你靠近,窄小、苍白的双脚碾碎了其下的蓝紫色堇花。她细瘦的双手擎着几把钥匙和一柄闪亮的刀和一根锐利的蜡烛,最后一样是殉难而死的她自身的头颅。那个样子你看了之后绝对会觉得我的样子和善的多。”
“呃,好吧。”
夜敖想象了一下过后也同意了飞蛾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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