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曾为雷纳多指定雅卧的地址,我说:“你不要以任何物配我,你应当为环行者、立正者、鞠躬者和叩头者,打扫主的房屋。”——《圣安娜·拉格什行纪》
……
夜敖话音刚落他们变沉默了,安静的倾听他们的主所将要发出的号令。然后,主开口了。
“你们参加过贵族聚会吗?”
克德劳和雷纳多互相望了一眼,他们出奇的行动一致的摇了摇头。
“雷纳多,我一个重任要交给你,”夜敖放心的说,“马上我要去参加一场这样子的聚会,你来做我的护卫。”
雷纳多沉默了一下,终于说:“主,虽然这样子很没有礼貌,但您不会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吧?”
雷纳多的情商让克德劳一瞬间有一种想立刻去死的感觉。
实际上夜敖身上有一种来自原世界轻松愉快的脾气,但是这依然不能阻止他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雷纳多。我怎么可能会去这种鬼地方,对于我来说这种地方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那里的伙食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门徒居然这么不给自己情面难道是自己看起来太善良了吗?夜敖心里不耐烦的想 。
夜敖觉得自己得给自己挽回一下颜面,说:“雷纳多康布尔!你知道我从不会在这种充满享乐主义和自由主义的地方呆那么长时间。对于我来说,更适合我的地方在阿尔卑斯山山脚、南非的丛林、撒哈拉的沙漠。如果是在这个壁炉边我连一个孩子都不如。”
说完以后夜敖还指了在克德劳床旁那燃烧着的壁炉,里面的柴火非常的足,以至于火苗在里面快乐的跃动。外面的月光照射进来,配合火炉燃烧着的光,照现在夜敖的脸上,这使他那张坚毅的脸看起来苍白却又矛盾的红润。
“主,是我愚言。”雷纳多看起来有点惊恐,还掺杂着奇怪的悲伤,“对啊,吃着黑面包的先知怎么会和那些虫子呆在一起呢?”
“我没有怪你。”夜敖觉得自己是不是用力太猛,他赶忙补充了一句。虽然他是用那死人一般的口气去补充。
“您永远是在那艰苦环境下战士的领袖。修利安康布尔,我们永远忠于你!”雷纳多再次跪下,虔诚的低声念叨。
“好了啦,”夜敖看起来有些想笑,毫无疑问这样子他是充满着魅力的,“我没有生你的气。你知道的。对于我的孩子,我永远会保持着最大的耐心。不过我想给你们看一件东西你们不要惊慌。”
“主,是什么?”克德劳躺在床上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虚弱的,但是他仍然保持着清晰的意识。
但是接下来他就有些出奇的沉默了。他沉默的看了他的主脱掉外衣。头发逐渐变长,个子则逐渐变矮。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毫无疑问一个凡人走过来的天命之人来说看到这一种神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而雷纳多看起来没有其他表情,也没有一丝其他的情绪,仿佛主的性别对他来说并不在乎。
夜敖那其貌不扬的男性消失了,转而变成了清纯动人的女性。她的样子是柔美动人的,一扫那男性状态下的阴霾,那温雅秀美的身材,优雅迷人的风度,尤
其是那乌黑发亮的秀发,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夜敖现在看起来像朵百合花。阴郁不定的幽灵终于被驱散,转而变的清纯可爱了。楚楚动人的睫毛、婴儿般红润的嘴唇和那如同天鹅绒般的黑色长发,真正让人心生爱慕的不是那天使纤细温暖的腰支,也不是那魔鬼般引人诱惑的双腿,甚至她那催人爱慕的像是雏鸟的嗓音也不能在她面前有半分吸引力。
她的眼睛。对。那宛如天空般湛蓝的双眼,就是宝石也没有它明亮,这双眼睛即使是夜敖自己,也回忆起喜马拉雅山的天空。它如同是那遥远故乡的召唤。
夜敖笑了一下,祂已经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自己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我的存在,夜敖心里想。
“怎么,克德劳。你仿佛有些震惊。但我要告诉你——圣亚割妮无欲,我亦无欲。”夜敖用她那纤纤玉指抚摸着躺在病床上克德劳的额头说道,“夜敖不存在,但是也存在。”
“主,我还是绕不过来。”克德劳在久久的沉默后还是这么说。他很难接受随时变样子的主。克德劳都把夜敖那充满战斗气息的男性姿态作为父亲一般看待了。夜敖突然这样让克德劳反应不过来。
雷纳多则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他看到主的样子惊艳了一瞬也平静了。但他看到难以接受的克德劳就开解道:“无论如何,主是夜敖。祂是为神圣伟大事业而奉献己身的人,那祂就是夜敖。”
“孩子们,你们明白了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即使你们自己可能不知道。但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们今天所得到的是多么重要的教诲。”夜敖发现自己的情绪又变得难以控制了。
“怎么了吗?”安娜突然走了进来。看着站在壁炉旁的夜敖,现在那张脸上更多的是温柔与祥和。
“小安娜,你怎么进来了?”克德劳变得有些紧张。因为他可不希望无关大业之人接触到主的真面目。当他看向雷纳多的时候发现他居然已经坐在椅子上装死了。
“是老爷吗?”安娜没有一丝表情,如同像圣亚割妮附体一般看着夜敖。
夜敖刚刚还很慌张,但现在她才发现安娜仿佛根本就不震惊的样子。
“安娜,你怎么进来的?”夜敖企图让自己变得平静,但是她觉得安娜好像真的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去休息吧,孩子。”
“真的要让我休息吗?”安娜似乎有些恼怒,“老爷!你最终还是…”
安娜突然那么暴躁的叫夜敖的昵称让她有些害怕,她真的挺害怕她和安娜那么长时间安娜的样子都是在演的。
“敖…”安娜看起来似乎有些伤感,但她闭上一会儿眼睛后。再次睁开仿佛变得坚定了,风雷厉行的说,“雷纳多晚上去住另一间客卧住。克德劳则好好休息,你公司那边我会帮你寄封信。明天早上去餐厅集合。而——夜敖,你跟我来。”
安娜立刻扯着夜敖那本来就不结实的衣服,夜敖在被拖去卧室的时候感受到自己的工装正在嘶吼。
“你不要欺负我…”夜敖发现自己居然只能说出这种话。她发现安娜的力气大的惊人,这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克德劳修炼时她也感受到过。
安娜把她推进了她的卧室,她突然沉默着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夜敖。她仿佛是在犹豫。再想到她刚刚做过的事,突然觉得犹豫的她有些不真实。
现在夜敖觉得看不透她了。这可是很危险的。而且她也从来没有过看不透安娜的时候。但现在夜敖确确实实是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的。
“安娜?”夜敖尽可能控制自己的嗓音变得无害一些。
“你是老爷吗?”
“我是。”
“你真的是老爷吗?”安娜又用她那少女特有的询问方式,这让夜敖感觉有点不舒服。
“我真的是。”夜敖使劲的强调一遍。
“你真的是?”
“真的。”
夜敖真心希望安娜别再问了。不过正如她内心希望的那样,安娜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但是她发现安娜有一种她不太熟悉的感觉,他觉得是不是安娜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安娜出离的沉默,这表情在她之前可是看不出来的,一种奇怪的氛围围绕在房间里。不安感在她心里升起。她觉得晚上就必须去问一问飞蛾,甚至是圣亚割妮。但此时此刻她还是觉得必须要稳住安娜。
“安娜,去睡一觉吧。睡一觉都会好起来的。我会在那个时候给你一个最好的答复。”
安娜像石头一样伫立在原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站立在卧室门口对着夜敖点了三次头,她的样子宛如向地狱叩首。
在安娜走之后。汽灵突然钻了出来,瞪大眼睛都看着夜敖。
祂的语言就像是瓦斯泄漏般的滋滋声,但是夜敖却发现自己能听懂那居然是一种语言。
“您好?召唤者?”
夜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召唤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嗯,你好。”她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夜敖发现汽灵似乎对自己听得懂祂的话感到很惊讶。
“哇,没想到人间还有活着用不焚之神语言的人。”
“不焚之神?”夜敖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汽灵突然有点挣扎,说:“随意念祂的名而且不是愚蠢的凡人可是犯违忌的。”祂在屋子里飘了一会,仿佛是在犹豫什么,不过祂终于停了下来对夜敖说:“汝听好,祂是伟大的以火再造之神,终结不变之神,终结所有夜晚之神,消耗与重造之神——”
“白日铸炉?”夜敖好奇的接过了这句话。
“你让我说完嘛!”汽灵再次缩在墙角,仿佛是在抗议她一样。“话说回来你居然会渊深曼达安语,你是撕身山脉的移民吗?”
“诶?”夜敖只能表示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还好汽灵看起来非常耐心,难道这就是召唤物的好处吗?
“渊深曼达安语。注意,是渊深,不是深渊。”汽灵认真的样子使祂缩成一个铁器的形状,夜敖强烈的试图让自己忍住不笑。“深远的沙漠深处引藏最深的关于最隐秘仪式的手迹。据说,它是蚁母其人与生俱来的语言。当然,这是假的,是传闻!渊深曼达安语是不焚之神的语言!”
夜敖总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这真的比憋气还痛苦,因为刚刚汽灵连续变了十几个形状。
“聚 首 于 此,为 不 焚 之 神 的 语 言 献 上 我 等 的 追 思!”
说完这句话汽灵这才停下来变回祂的雾气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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