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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启程

第十三章:启程

那是青色的花坛

那是艳丽的蔷薇

如薄纱般的云雾拥抱着我

萦绕在我的周围

轻抚着我的身躯

感觉像是躺在由蒲公英的种子织成的吊床中一样

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陷其中

幽蓝色的光点漂浮在夜空中

闪烁着、摇曳着

仿佛是无限的星河

在花园的正中央

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

不知为何

我开始伤感起来

那是一种无比怀念的感觉

那是我一直在寻找着的身影

我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清脆的流水声传入了我的耳畔

不知什么时候

四周已被雾气吞没

只能看得清面前的那个方向

我向她走去,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恐惧

她站起了身,等着我靠近

我感觉到她似乎在说些什么

我努力地去倾听她的话语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

她的身影也变得迷蒙起来

我焦急地向前跑去

巨大的水花声从我的脚底响起

我的脚下似乎有很深的水流,阻碍着我

让我愈发难以前进

眼前的人影即将消失在雾气之中

我拼尽全力伸出双手想要抓住她

但这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比我想象的还要遥远

我坠入了漆黑的海底,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我像是早已枯死的朽木一样在海底翻腾

四周是没有边际的孤独

是将人的意志完全吞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

一缕微弱的光芒照进了我的视野

我顺着那道光游去

光芒变得越来越明亮

我的视野逐渐被那光芒所占据

不再有黑暗、不再有迷茫

我向着那道光走去

脑海里回荡着最后听到的声音

“加油吧。”

————————

清晨,熟悉的阳光映照在了我的脸上,将我从睡梦中唤醒,虽然我可爱的被子舍不得我,不肯与我分离,但我还是使劲睁开朦胧的双眼,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脑袋有些晕沉沉的,我很少有这种感觉,是没睡好么?还是睡得太久了?一阵无法抵抗的强烈冲动涌上了我的大脑,我长开嘴巴打了个哈欠,接着用力地伸了个懒腰,似乎不止头有些晕沉沉的,连四肢也有些乏力的样子。

我看了看周围,是没见过的房间,这里是哪,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来着,不知为什么感觉记忆有些混乱,我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该死的,头有点疼,我是在谁家的派对上喝多了吗?我指挥着不听话的双脚从床边站了起来,强烈的冲击再次席卷了我的大脑,我用力地打了一个哈欠,真奇怪,我应该没有这种习惯才对。似乎想起来一点了,我是史蒂夫,是一位游荡在各个城镇做生意的旅行商人,我又看了看周围,这里不是我的小木屋啊。

我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前面,干净的桌面上除了一个杯子之外空无一物,杯子里似乎有一些水,刚好有些口渴了,我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似乎没有什么异味,我便一口气喝下去,啊!真好喝。那么现在该仔细想想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了,我看向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一扇门,要出去么?接着我转过头看了看房间里的一扇窗户,说是窗户也不太对,那是一长条的窗口,能看到外面的景色,不知道能不能爬出去呢,我朝那扇窗户伸出了手,但是马上就被一面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我仔细看了看,原来那是一面玻璃,由于实在太过通透了,以至于我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能使用如此纯净的玻璃窗的,只会是一些大户人家……我是不是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里来了?我又仔细看了看房间的内饰,整个房间的风格十分独特,从感觉上来说不是一般平民会住的房子。啊啊啊,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啊!我揉着阵阵发痛的脑袋看向窗外,原本无意中被我忽视了的东西变得清晰起来,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是一座巨大的机械之山,周围竖立着许多大到可怕的晶体,看着这样的景色,我脑海深处的记忆立刻就涌现了上来,我想起来了,我在采药草的时候遇到了一场风暴,随后就遇到了博士他们……可是,我是怎么到这里的来着?

我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最后的记忆似乎是…那名有着白色头发,如白纸般苍白的皮肤,仿佛会在夜里发出光亮一般的赤红色眼瞳的美少女,突然朝我扑了过来,我记得好像是叫…华法琳吧?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不行了,实在想不起来,我放弃了去回想昨天的事情,只要想起关键的事情就好了,那么这里就是罗德岛了吧,我看向身后的房门,然后将耳朵贴了上去,门外有脚步声,听上去稳健而又沉重,从脚步声的渐变可以判断门外是一条笔直的走廊,我回想起了昨天见到过过的罗德岛的布局。这么说我应该是在罗德岛过了一夜吧,想到这里,昨天那群怪物的脸庞浮现在了我的眼前,那场袭击真的很奇怪,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多的骷髅和僵尸聚集在一起……我照着记忆里的方式扭动了门把手,接着门就开了,我拉开那扇门然后走到了外面。

外面人来人往的,一大清早的就这么忙,实在是想感叹一下,不过这里我还是没什么印象,我是怎么来的呢?这时,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

“啊,你醒过来了啊。”

那是一位容貌姣好的女性,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那个,我现在在哪里啊?”

“这里是罗德岛医疗部,你先过来做个检查。”

“诶,检、检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位女性就拉起了我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不得已只好跟在了后面。

“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呢,那么您可以走了,出口在那边。”在抽了一点血并做了一些测验后,那个人看着手里的一块板子并对我说到。

“那个,我、我是做了什么事了吗?”

“嗯?您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吗,霍金先生。”

“呃,说实话有些记不清了。”

“这样啊,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忘了就忘了吧。”

“诶?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在意了啊!?”

“你的东西在这里。”

那个人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坏笑着招了招手,感觉就像是在赶苍蝇一样,我有些沮丧地拿起自己的东西然后朝门口走去,就在我即将走出去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叫住了我。

“阿米娅和博士正在指挥中心等您。”

“啊,我知道了。”

————————

“你醒了啊。”

“嗯……醒了。”

“那个,昨天晚上还真是抱歉啊。”博士低着头似乎不敢看我,他的这幅样子除了可疑之外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了。

“呃,你是说什么事?”

“我没想到华法琳居然会袭击你,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上次她这样好像还是刚和我见面的时候,实在是抱歉。”博士说着挠了挠头。

“诶?”

被遗忘了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逐渐复苏,拼凑出它原本的样貌,昨晚我突然被华法琳按倒在地上,之后我就那样晕了过去。华法琳所属的种族——血魔,是一种以其他生物的血液为粮食的种族,早上我无精打采的就是因为失去了不少血的关系,不过还好我失血不多,不然我的生命可能就有危险了,这些都是事后我从博士那里听到的。

“我们已经对华法琳进行过批评教育了,还希望你能原谅她。”阿米娅在旁边看起来很不好意思,她头上的那对兔耳还无精打采的垂了下来,啊啊,好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吧,这叫人怎么能不原谅呢。

“没事的,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是啊,你没事就好。”博士笑着说道。

“那我们今天要去做什么?”

这附近有那么多怪物实在是出人意料的状况,昨天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要绕过它们进行活动的话实在是有些困难,而且我们现在也被困在这里回不去了。

“关于这件事,今早我们已经派遣侦察队出去了,目前已经确定了相对比较安全的区域了,看这里。”

博士说着指了指桌上的地图,那是我所给的地图的优化版,上面用不同颜色划分出了不同区域的安全等级,看起来一目了然。

“这些地方就是我们能够进行活动的区域了,至于这边这些地方,我们发现了很多活动着的对象,你能看出些什么吗?”

“什么是指?”

“嗯…”博士思索了一会,然后指着其中几处被标记为危险地区的区域“通过和你之前的记忆对比,你能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明白了博士的意思,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可是…这附近我也是最近才刚…”

就在我低头仔细研究那张地图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有相当大一片区域已经被探索完了,而且貌似在有意地寻找着通往村庄或者我的小屋的安全路线,这样的话地图上就有很多我熟悉的区域了。

通过将怪物密集的区域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作对比,我惊讶地发现,许多原本安全的区域现在都变得十分危险,危险到了不禁让我怀疑我昨天早上究竟是如何安全地来到罗德岛上的。

原本那些怪物的出现虽然都很随机,但是因为怪物的诞生收到光照、环境等多种因素影响,所以大体上的分布还是有迹可循的,现在通过这张地图来看的话,一切都乱套了,难道说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吗?这种程度的异变肯定会有什么契机,是从什么时候?难道说是昨天早上我来到罗德岛之后吗?还是说其实一切早就乱套了,只不过现在才察觉到?

不行,只凭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分析如此庞大的情报,我抬头看向博士他们,然后将我的发现仔细地讲给了博士他们听。

“嗯…这样啊。”听完我讲的话之后博士拿起桌旁的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将我刚才描述的有差异的位置都圈了起来。

接着博士和阿米娅就盯着桌上的地图思索着,周围那些我不认识的干员们也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张地图上。

四周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安静到了任何东西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的程度。

帐篷里安静的氛围释放着无形的压力,第一个做出动作的人是博士,他轻呼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手放在了桌子上,我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等待着博士公布他的发现。

“那么,我们今天去哪好呢?”接着,博士就用一种十分轻快的口气打破了寂静。

“啊?”

“现在急也没用,很多地方都还没调查完,还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只是一次偶发事件,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博士说着耸了耸肩,然后手指在地图上的安全区域内游走。

“我们今天就先在这一块区域活动吧,你觉得我们去哪里好?”从博士说话的声音就能听出他现在很兴奋的样子,仿佛就像是小孩子在策划出行的目的地一样。

不过也是,可能是我心急了,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焦躁的情绪,接着我看向桌上的地图,虽然博士这么问我,但我一下子也想不到有什么能做的啊,对了,还没带博士他们去过地下吧。

刚好我最近也需要一些矿石,我想起了昨天那场战斗,博士他们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可靠,和博士他们一起下去的话也能让他们帮忙,有他们在的话说不定还能深入那些我不敢独自探索的地带,这么想着,我的心里不禁开始兴奋了起来。

“那今天我们就去地下吧。”

“地下?”

“嗯。”我竖起了肯定的大拇指。

————————

“这么说的话,所谓的地下就是很多洞穴连在一起,而且里面还充满了各种丰富的矿物资源,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某些远古遗迹的地方了?”在听完我的介绍之后,博士又确认了一遍。

“嗯…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而且…”我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冒险家之间流传着一句话,如果地上的冒险占了冒险生涯的四分之一,那么地下世界的冒险就是占了一大半也不为过。”

“哦哦。”博士发出了有些佩服的声音,听得出他也很期待。

“我有个疑问。”阿米娅举起手说道。

似乎在他们的世界,发言之前是要举手的,和我们的叩桌礼有点像,这是一种保证对话有序进行所必须的程序,或者该称之为礼仪。这种对话时的行为规范的确很重要,能够有效提升对话效率。

不过有些人认为这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对这种琐碎的事很反感,的确有时候固守礼节反而会无意义的延长对话的过程,浪费时间,而且这种规矩总让人有种碍手碍脚的感觉。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博士称呼我为老师的事情,那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很想问一问,不过还是先以正事为主吧。

“怎么了?”我看着阿米娅的眼睛问道。

“既然是地下的话也就是说里面是没有亮光的对吧?”

“是的。”我大致猜到阿米娅想问什么了。

“如果地面上的怪物就已经很多了,那地下的怪物难道不是会更多吗?”

“这点请放心,昨天我有些细节忘了说了,那些怪物在开阔的地方比较多,在一些狭窄的地方反而数量很少,而且它们似乎不会诞生在我们附近。”

“那是什么意思?”博士在一旁问道。

“它们除了只会在黑暗的地方出现之外,还不会出现在有人活动的地方。”

“你说的出现指的是‘从黑暗中诞生’对吧?”

“没错,像我们住的小镇或者城市里,家里往往都会有地窖,但是即使地窖里没有保持照明也不会有怪物出现在里面,也正因为如此,城市里才能保持相对安全,至于它们为什么只在一定距离之外出现,目前还是个谜。”

“听上去好像没那么可怕了啊。”

“不过野外游荡的怪物还是十分危险的,必须保持照明才能防止出现怪物,像一些大城市会在道路两旁竖起路灯,保证道路的安全。”

不知为何,当我提到路灯的时候,博士和阿米娅他们似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那个,怎么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什么?”

“……没什么。”

是我多心了吗?

“所以,城里,或者说有人居住的地方是很安全的,只需要担心野外的怪物就行了是吗?”阿米娅开口问道。

“嗯,是的。”

“可是你说的那些地下矿洞的话,平常也是不会有人的,再加上这附近又是野外,不应该会有很多怪物聚集在洞穴里吗?”

“这点请放心,因为我们要去的洞穴一般都是比较狭窄的。”

“哦~所以不会有很多怪物在里面是吗?”还没等我说完,博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旁的阿米娅也在微微点着头。

“嗯,没错”

“那么,我还有个疑问。”这时,博士举起手来问道。

“说吧。”

“既然魔法师有魔法师结社,或者说魔法师协会这样的团体的话,那么冒险家们也有类似的团体吗?”

“呃?”

博士一下子就提出了一个我不太好意思回答的问题,说实话我有点想装作没听见糊弄过去。

“你之前不是跟我们讲过有关于魔法师协会的事情吗?那既然有魔法师协会的话,是不是也有冒险家协会之类的呢?”

不知是怎么理解我的沉默的,博士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这下就不能装作没听到了啊…真是一点思考的时间都不给我。

“呃,这个啊…该怎么说呢,现在还没有类似于魔法师协会那样的,属于冒险家的组织。”

“这是为什么?”

“说来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之前说着什么作为一位冒险家之类的,但那只不过是自称而已,就像是那种喜欢行侠仗义于是就自称英雄的人一样。”话还没说完,我感觉到我的脸上似乎有些发烫了,于是我转过脸去,避免和博士他们继续对视,不然就太让人尴尬了。

“不是有吗?那种小时候对故事里的英雄十分憧憬,于是也励志成为英雄的人,我就是差不多的情况,因为喜欢冒险,所以就自称为冒险家什么的。”

我偷偷瞄了一眼博士他们,看不到博士的脸,不过阿米娅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也是啊,他们不是那种会嘲笑他人梦想的人,我都在担心些什么啊。我把脸转了回来,重新正视着阿米娅她们,然后继续说道

“那么说回没有冒险家协会的问题,之所以说我是自称的冒险家,其实是因为现在还没有作为冒险家的标准。”

“那个。”阿米娅突然举起了手来,一旁的博士则将手放在面罩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

“‘冒险家的标准’是什么意思?”

阿米娅一脸认真地问道,看来他们是真的不清楚冒险家的事情,或者说他们的世界是没有冒险家这样的存在的。

那么,该如何向他们解释清楚呢?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道。

“就是说,像是魔法师之类的,他们得会魔法,或者正在钻研魔法,所以才能称之为魔法师吧?泥瓦匠至少也要会抹泥砌砖才能称之为泥瓦匠。”

“而‘什么是冒险家’这件事就很暧昧了是吗?”一旁的博士开口道。

“嗯,是的,再加上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冒险家这种正式职业,还有实际上各个国家想要成为冒险家的人数很少的关系,所以如何去界定冒险家就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热爱冒险的人就能称之为冒险家了吗?或者只有擅长探险、有所建树的人才能称之为冒险家?还是说仅仅只是喜欢游历大江山河就能称为冒险家?像这样很多事情都难以界定,所以现在虽然有一些处于雏形阶段的冒险家团体,但是还是没有统一标准的冒险家团体。”

“只有小的规模而没有大的规模是吗?”

“是的,而且因为想成为冒险家的人很少,一些人也只是口头说着想做冒险家,或者干脆挂着冒险家的名头去干些盗墓的活,所以也没有啥像样的组织。冒险家之间想交流的话也很麻烦,大部分讯息都是口耳相传的,就像流言一样,大部分很难鉴定真伪。”说到这里,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之前刚开始冒险生涯,想要了解其他冒险家的情报的时候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啊。

“嗯?那你刚才说的那个冒险家对于地下冒险的观点是从哪来的?”

“那是共识啦,共识,冒险家们交流完全都是靠偶尔碰上这样的,毕竟目标一致的话世界就很小,虽然人数少,不过要碰上的话还是很容易的,比如在酒馆里就能经常碰见他们哦。”我回忆着那群偶尔在酒馆里喝的烂醉的人。

“那你之前说的处于雏形阶段的冒险家团体是怎么样的?”就在我以为对话就要结束的时候,一旁的博士又开口道。

“博士不仅想成为魔法师,还想成为冒险家吗?”我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以后说不定会跟冒险者打交道,这点东西还是需要了解的。”

“我想想,嗯…规模最大的应该就是北方王国的‘斯科特’了吧,据说他们有大约50人的规模,最出名的则是‘阿蒙森’了,关于他们的冒险事迹都是冒险家之间的佳话啊。”

“这样啊…”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那我们就快点出发了吧。”博士说着站了起来开始收拾桌上的物品。

“诶?”

“时间可不等人,得赶在天黑之前回来,嗯…如果是进入地下洞穴的话,还要进行一定程度的人员调整,走了,一会跟你介绍一下这次的行动小组。”

博士说着就朝门口走了过去,阿米娅则跟在博士的身后。

“啊,好的。”

我急忙跟了上去,就这样,我们的地下冒险就要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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