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巨狼的嚎叫声响彻整座羽麟城,猎手们纷纷警惕起来,其中一支队伍仍却在继续残杀,他们殊不知危险已经来临。
“嘿咻!”他们搬运着羽麟的尸体,将其丢到已经摇摇欲坠的拉车顶部,猎手捆住了几只年轻的羽麟绑在车前负责拉扯,他们不忍直视同类的尸体,其中一只显得十分害怕,不断躲闪,眼中闪着泪光“怪物,怪物!切利克猎手都是怪物!”。
“你在说些什么!”一名猎手上前、踢了他一脚,拽着她胸前的羽毛提起她威胁道“明明绑上嘴了,再出声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她颤抖着不再出声了,其他几只猎手不禁起了歹意,那名猎手拦下了他们“等她拉完车任你们处置,你现在玩完她会连站都站不起来,我又能去哪再找。”
“如果你要不是这个小队的队长,我绝对会连你一起杀掉。”一名身材较魁梧的猎手抱怨道,走到那只羽麟身旁抬起她的脸露出贪婪的面容“如此稚嫩,还是个孩子呢!先尝一下总可以吧。”
她惊恐地看着那名猎手张开嘴,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她极力想躲开,那名猎手对她的反抗很不耐烦,重重朝她腹部来上一拳。
“请你不要打我,我真的很害怕。”她心中祈祷着谁能救救她,谁都可以,她真的不想就这样被吃掉。
猎手刚要舔上去,头往前一点就动不了了,抬头才发现一只狼站在尸体上用指尖按住了他的脑袋。那只狼左右看了看他,猎手也被突然出现的狼吓了一跳,可还没等他后退,脑袋就已经和身体分家了。
“这个家伙是从哪来的!”还没等说完,那只狼迅速奔来咬下了他身边同伴的头,一个小队仅一瞬间,连同准备的时间都没有,那只狼就已经在他身边屠杀了两名猎手,并迅速转头跑进巷子中。
剩下三名猎手背靠背站到一起“那是什么怪物!羽麟有这种怪物吗?”
“不清楚,报告上也没有写,空令的消息难道不准确吗?”
“空令是楠的手下,他应该不会收集不全消息,更何况刚才是谁在放风。”
“不是我,我刚才一直在搬尸体,不应该你们把关吗?”
他们相互指责,完全没有注意那微乎其微的声响,狼已经准备好了的声响!
“都别吵了!”那位如同这个小队队长的猎手训斥道,“想想训练,仔细听!”
他们谨慎观察着周遭的一切,羽麟们也被那只狼吓到相拥到一起,狼却慢慢靠近他们,直到接近了车的木板。他们听到木板的撞击声,不由得害怕地叫出来。
猎手下意识将短刀投向羽麟,“不好!”队长就反应过来,但也为时已晚。
在刀刃飞到车边时,‘狼’咬住一把,任由剩下两把刺入他的身体。羽麟们被他的行为惊到了,他竟然舍身救了那几只羽麟。
不过这也引起了那只狼的愤怒,他甩掉身上的刀刃,亮起已经被血染红的牙齿吼了出来,牙齿的缝隙中还有卡住的碎骨与肉沫。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猎手们目瞪口呆,目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从未遇到过。
尤其是那双犹如空洞般的双目,可以看出已经失去意识了,但是却还能去做出这些行动,他究竟是带着什么意志来战斗的?
但猎手们知晓,绝对没有仁慈!【我……承诺过,无论是委托,还是责任……只是嘴上说,可恶!我不想再……独自……欺骗!】
“啊呜!”狼如黑夜的闪电,没有声音没有影子,他所做的一切都仿佛刻在自己的本能当中,唯有闪烁之时,屠杀开始!
他又杀掉了一名猎手,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最后那名猎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都被蚕食。他的身体不断在成长膨胀,骨头突破身体如同植物般生长出来,面容越发恐怖,仿佛在邪笑却又发出哭泣声,不断抽搐。
他盯着那最后一名猎手,他用眼睛警告他,‘如果要再继续,自己的下场也会是这样!’
猎手浑身打颤,惊慌失措地狂奔,嘴里不停大喊“怪物!那是猎手也无法抗衡的存在!真正的死亡!”
羽麟们望着发疯般的猎手,不禁更害怕起来相互靠拢。他越来越近,一只雄性羽麟突然大喊“你要吃就先吃他们,吃外族也好!我想活下去!”
“喂!你在说什么!现在都是拴在一条船上的羽麟,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又怎样!偏袒外族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混血儿,和我们纯种羽麟相比,你们的命又算什么!”
【不管是哪个种族,就算到危机时刻都不知道团结,他们还不断排斥自己所认为的异端。】
【不,不是这样的,我一直也这么认为,但是她让我第一次看见……在那个温暖的房间里,混血儿和外族坐在一起,她用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主女来恳求我,她愿意为了羽麟城的所有羽麟放下身段,我也好想依赖一下……】
巨狼没有管他们自顾自地咬起锁链和木板车,那只雌性羽麟上前拥抱他,“欧诺永远会记住你,你为羽麟所做的一切”
脱离开她,便走向尸体那边大快朵颐起来,他的行为让那些羽麟内心中不免有点犹豫。但欧诺却不这么认为“想必是一只驱使恶魔身躯的,孤独之灵吧。”
他在吃了一阵后,身体还在不断成长。同时大批恶灵和猎手蜂拥而至,吐掉几块骨头,反身一跃冲上去,猎手们一拥而上……
“诺捷系长!”弗雷上前拽住他的翅膀,将他拉回来,巨狼正好在他们身边跑过,“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看起来比帝主‘元祖’还要巨大。”
“不过你发现没有,他到现在一直在攻击巨蛇和猎手还有恶灵,完全没有看我们。”
“难道说他是在我们这一边的吗!哇哦!简直太酷了!但他可是‘灭绝’呀,为什么要帮我们呢?”弗雷已然惊讶不已。
“不要妄下结论,他这么胡闹,也会波及到羽麟,我们要想办法把他引到城外去。”
弗雷点了点头,和诺捷一起吸引恶灵和猎手注意,随后往城墙跑去。巨蛇望见一大批‘猎物’逃走,自然追了上去。
“成功了!现在只要……”一快巨石从他们身边飞过,一部分恶灵躲闪不急被砸成血沫。
诺捷和弗雷看向投出巨石的方向,“那是帝主?不对!那不是!”
巨石再次袭来,飞来的速度比刚才那块还快,直朝诺捷飞来。“系长!”弗雷迅速举起枪刃挡在面前,使出奋力一击,巨石爆开分成无数碎石,其中一块击中弗雷的头部。
冲击的力量将其摔了出去,在地上不停翻滚。停下时数只恶灵已经快到他的面前,弗雷趴在地上呕出一股鲜血。
他扶着地面用尽力量尝试站起来,听到腿骨嘎吱作响的清脆声,他明白了自己已经逃不掉了,他对诺捷摆了两下手。
“一切就交给我吧,我作为守鳞已经有两千年了,我从没有完成过所谓的职责。”他用枪杆支撑自己吼道“战争总要死生灵的,不要觉得可惜!”
恶灵扑了上来,弗雷挑起碎裂的枪尖,恶狠狠刺穿了恶灵的胸膛,它仍不断靠近弗雷,弗雷伸出手扯断它的气管。
恶灵源源不断跑上前,诺捷盯着墙的方向,已经元祖化的克洛德正慢吞吞地走来。诺捷闻到了一丝腐败的味道,它的全身已经开始腐烂,双眼不知何去,肚子中间被开了一个大洞,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死灵……打不过呀。”诺捷很淡定地转身冲向靠近弗雷的恶灵。“千鳞寻!”诺捷每一拳直击恶灵要害,不管是外族还是羽麟的形象,全部攻击要害部位一击致命。
“系长?”弗雷一脸疑问,他在最后一刻已经放弃了生存的希望,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然而诺捷竟然跑了回来。
诺捷拉开了他身上的恶灵,指弹额头“愣着干嘛?你还真想死啊。”
“不是,只是,系长,我……”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从没遇过这样的情况,反而问自己应该怎么做?
“骨头断了吗?这还真是棘手。”诺捷拿起一旁断掉枪杆,又从一只死掉的猎手身上撕下衣服的一条,给他固定起来。
“能尝试先站起来吗?”诺捷搀扶着他,将手臂搭在肩上,一只体型较小的恶灵冲上前,诺捷一脚踢飞了它。
“不行!两条腿的骨头都断了!”弗雷跪在地上“看来刚才翻滚的巧劲摔断的,连血都没流,头却完好,唉~第一次感觉自己头铁是件坏事。”
“血?血!”诺捷从衣服中拿出最后一瓶‘血’,先在自己的手上洒了两滴。
“血灵的血?”弗雷好像知道什么似的,迅速咬紧牙关。
“哦吼,看来知道的不少嘛~”诺捷动手迅速,在他骨折位置的皮肤上划开小口,“这个可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果要是疼死我就只能放弃你了。”
诺捷不再多说直接倒了上去,‘血’如同蠕虫般钻进去,弗雷的眼中瞬间爆满血丝,身体直流冷汗,喘气变得缓慢粗糙。
“安心躺会吧,这下该麻烦的是我了。”数只恶灵在他面前集结,克洛德也到了身后,相必只能背水一战了。
【“休息的真好啊~已经死了多少猎手了?”月秋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外面是巨狼的视角,他处在自己幻想出的意识中。
“睡在舒适的被窝里,让他们替你下手,你也是真悠闲”幼小的月秋,站在门边,手中还翻着书页。
月秋拽了拽被褥,他很不想被这么说,“猎手死的怎么样了?如果达不到要求我可以再等等。”
“唉~难得会说出这些话呀。”他合上书本,坐在床边抚摸他的额头“也没烧坏呀。”
月秋打了他的爪子,随后拿过他的书塞进脑袋中。
“你写错了几个字,不过没关系,我还是让他们听进去了。”
“交给你来处理‘选择’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只因你也是具有‘自由灵魂’的意识。”
“既然你说到了,我想提个建议。”幼小的月秋躺倒在床,爬到月秋的面前亲吻了他的脸颊。
“你得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所谓‘真实的’,自从‘他’分离出你的意识灵魂时,你就不再是你了。”
月秋犹豫了,最后他还是冲着月秋的嘴亲了上去“有谁不会喜欢自己的‘理智’呢?”
月秋推开了他,坐了起来“我希望自己能够理智一点!总有一天我要自己做出负责的选择。”
“哈?我还不负责吗?”他钻进了被窝里。
“我常常会想如果我不在这里,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那好啊,你自己做选择你看他们还会不会排斥你!”他指责月秋道“如果你总是这么想,希倉的事情会发生在你所相遇的所有生灵身上。”
提到希倉月秋面露疑惑,紧紧缩进被褥里,只留出一个小洞“那是谁,我不记得了。”。
“你不能总当一个胆小鬼吧……那份记忆你从来都不触碰,甚至让凛秋灵封锁掩藏……”
“那个孩子死了,你还记得吗。”月秋哭了出来“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我手上死掉,你知道吗。”
“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你的时候,第一次感到无助,不知道要怎么选择了。”
月秋朝‘洞口’伸出一只手,如同濒死的生灵寻求救助般,幼小的自己抓住了那只带血的爪子。
“啊……”他在沉默中发出微小的喘息声“那一刻我也是崩溃的,所以我从不在意,对什么都不闻不问,不在乎。”
“是啊~”月秋看着那只被紧紧握着的爪子,血被吸走了“每次都这样,无法逃离自己的笼子。”边抽泣边笑……】
“撑住!”诺捷气喘吁吁,疲劳写满在脸上,全身布满伤痕,甚至伤口处的肉也出现腐烂的痕迹,看来是被侵蚀了。
他把弗雷扛在肩上,其本身的重量加上其盔甲的重量,让诺捷不堪重负,只能不断格挡,根本没法反击。克洛德的举爪挥来,他只能先将弗雷丢出去,躲避或挡下后再背起他。
弗雷身上的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骨头活动的吱吱响声,皮上再次长出雏羽,他却仍处于痛苦不堪的状态。
“但我还能坚持多久?”诺捷一路带着弗雷跑到围墙边缘,已经无路可退了。
“有点后悔了……”诺捷撇头看向身后平静的弗雷“后悔没有多弄几瓶。”克洛德再次袭来,诺捷摆出‘战姿’。
巨狼突然‘飞’了过来,克洛德被其撞出去。诺捷不明所以,他远远望着克洛德再次站起来,而巨狼却未起身。
“死了吗?不可能啊,那可是‘灭绝’呀!”
“喂!能不能不要老叫我‘灭绝’呀。”月秋从他身后的墙上一跃而下,一拳击飞一只正扑上来的恶灵。
他的手臂在撞击恶灵脸庞的瞬间爆裂开,那只恶灵撞上其他恶灵后砸到地里,远远望去一片血肉模糊。
“久违的满血状态呢!”月秋手臂的断面飘出黑血,黑血在空中重组骨骼、肌肉、血管、皮肤、毛发。
【“不要再哭了。”幼小的‘自己’为月秋擦拭眼泪,月秋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脸庞了,他冲自己微微一笑。
“我这次会为你指导方向,你仍然还是你,他们不能没有你的帮助。现在的你不是逃避过去的结束,而是开始。”
“我……再相信你一次吧,可一旦你要再抛弃我,我会永远沉睡在这副身躯里,永不再回来。”
“一言为定!”幼小的月秋伸出小拇指,月秋便与他拉钩。
“就算醒了后这里的一切也会忘记,那份记忆还是暂时不要想起来了,我想有个新的开始。”他渐渐闭上了双眼,陷入沉睡。】
“呵呵,现实与梦境之间根本没有区别,凛秋灵你什么都不懂!”月秋活动了下新长出的手臂。
“也许力量是你的,但身体是我的,我可是,我可是!银月秋啊!”
月秋主动出击,跳到恶灵中间,抓住一只恶灵绕到身后,左手肘勒住颈部,右爪扭动头部,恶灵的头被轻松扭断。
羽麟恶灵趁机袭来,月秋抓住他的爪子,跳起来转动身体,它的手臂瞬间被扭成麻绳一般,月秋紧接跟上一拳,手臂再次爆开,恶灵飞了出去。
“难道说是因为力量太强,以至于身躯承受不住了吗?”诺捷完全惊呆了,“这真的是幻族的力量吗!”
“哈?”月秋很无语,他又用关节技掰断了恶灵的腿,随后扭断颈部解决它的痛苦。
“这是我自己的力量,我的全部!”月秋边战斗边说道,还不忘再打断一只恶灵的脊柱。
“如果你苦学四十年你也能做到这种程度!”说着又扭断一只恶灵的颈部。
“仅仅四十年!”这对诺捷来说是一种打击,羽麟的寿命能达上万,区区四十年如同几天的过往,却能造就如此的生灵,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月秋奔跑起来,飞身一跃踢向数只恶灵的脑袋,他们并排而战,只听脊椎和头骨碎裂声再次回响。
诺捷也不管因为什么了,或许这就是他所期待的救赎吧。不管是否是灭绝,还是绝望,只要活着就还能改变些什么。
“该撤退了,我们的任务结束了。”楠搬起水晶,瓦纳伦很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你们究竟瞒了我多少?”瓦纳伦拦在他的前面问责道。
“不多不少,瓦纳伦和没有参与行动的仕。”(一仕专语)一只身材魁梧的生灵站在树梢上,说着很生硬的语言,躲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瓦纳伦打了个冷颤,对着树梢仅露出的三只眼睛单膝跪地,尊敬地问候道“一仕!真是有失远迎!”(切利克语)
‘左二目,右一目,共三目’,三目没有瞳孔,只有眼白和布满眼内的血丝
楠放下水晶单膝跪地,与瓦纳伦同样俯首称臣“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一仕专语)
“切利克对楠任务的执行度很不满意,羽麟没有被灭绝,凛秋灵没有死,活晶柱也只拿到一个,完整的。”
“这是我的疏忽,我小看了羽麟,凛秋灵也再次激发了‘灭绝’。”
“借口!”一仕怒吼道。
“不过我们杀了克洛德!也拿走了他的元祖之种,现在氿涧完全失去了唯一的元祖。”楠补充道。
一仕犹豫了下,楠明白一仕对于切利克的忠诚也只是浮于表面,他自己也有更好的打算和平衡对比。
“楠明明比瓦纳伦强,为何楠要走在瓦纳伦后路,目的为何?”一仕问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你要指的是我为什么不当三仕我只能说,我还不够格。”
“只要还有猎手挑战这个位子,我就没有前进的必要,更何况仕的位子也说明不了什么。”呢?月秋已经达到七仕的水准了,我和二仕一直没有停止,或许能够超过‘切利克’也说不定。”
“你这是在质疑我杀不掉他吗?一仕?”楠双眼冒光,气息加重。
“并不怀疑,但‘命令’这种好事可不是每次都发生,更何况意外情况。”
“那真是……及时!”,牙齿发出很响亮的磨和声。
“希望你明白,楠!切利克现在不止追求元祖力量的原因,切利克比你想象的更加疯狂。”
“嘛~在他没复活前,他还是要先利用我们。”
“知道就好。可以撤退了,剩下的猎手会收拾残局……用生命!”
“谨听尊言,如果再有机会请让我亲手杀死凛秋灵,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了解。”一仕转身跳进树丛中。
瓦纳伦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她刚才一点话都不敢说,如果说了真的会死!
“所以你还质疑我吗?”楠阴险地在瓦纳伦耳边轻语。
瓦纳伦抓住他的领子拽到面前,她仍在流出冷汗,但眼神坚定“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你这个连生灵都算不上的家伙!”
楠的眼中尽是死亡般景象,瓦纳伦就这样直勾勾盯着他,“你是少数盯着我的眼睛不害怕的,生存意志真够顽强,其他生灵在我这里连生存意志都会丧失更别说这么和我说话了!”
“什么!”瓦纳伦一惊,楠轻轻拍掌,“意识被……”
瓦纳伦昏昏沉沉倒在地上,她却还死死抓住他的领子。
“撼动灵魂并不难,需要其本身抛弃灵魂,而我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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