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洛小虹,现在正在参加我父母的葬礼。
两天前,我用我的吉他完成了一场十分痛快的演出:用它暴打我的杀亲凶手。对方被我打到死亡,身上有多处地方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还露出了机械骨架后,大姨才叫住我。
”已经够了。”
现在大姨正在我父母的墓碑前念祷告词,其他或熟或疏的亲戚们围成一个半圆,时不时的低头轻声交流着什么。
我在不远处看着,透过人群能勉强看到父母的墓碑矗立在其他墓碑之中,永远安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混杂着悲伤,混杂着愤怒,混杂着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该走了。”大姨过来了,领着我上了车。
离开墓地,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亲戚们还在讨论着什么,在墓碑前蠢蠢欲动着,就像啃噬尸体的乌鸦。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的旁边那个坟墓里也躺着一个人,我杀死的第一个人。用一个断了线的吉他,为了杀死他,我的吉他彻底不能用了。
完全没有感觉。我打开了车门。
杀人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
车子发动了“小虹,有两个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随便。”
“得吧。”大姨转动方向盘。“因为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你的父母没有准备周全,遗产这方面完全没有规划,那帮乌鸦立刻把能吞的东西都吞完了,也就是说,你破产了。”
“哦,另一个消息。”我在后座上翻了个身。
“房子是公司的,你还有一点时间收拾东西搬到我这里。资金问题我可以接济你一会,但是也接济不了太久,不过。。。。。”她把车开上快车道。“我可以给你找到一份工作,工资稳定,也不会占用你的大部分时间,你来不来?”
“什么工作?”
“安保工作”亚言笑出了声“听着就很糟糕对吧?”
“有什么用?”我皱起了眉头。“不干。”
“没办法,我也只能给你这个工作了啊。”汽车开入了大道。“有人破坏,就有人保护。有人是矛,那就有人是盾。”她自言自语到。
“我可没有那个能力。”小虹蜷缩在后座上。为什么会有人想要一个普通学生去当安保人员啊?三流小说吗?
“哈,毕竟人不是万能的,个引路人。”杨亚言把车开进了一处安保机构的停车场,找到车位后,她停好车,解开安全带,然后从旁边拿出一把手枪递给小虹,“要我教吗?”
小虹没说话,接过枪,随意的摆弄着。
“这。。。。。。没有人会随便给一名学生递枪吧?”
“我去处理一些事,你有一些时间思考。”她打开车门“看看就好,别乱动。”
亚言离开后,小虹继续摆弄了一会枪,但不久就厌烦了,枪丢在一边,她蜷缩在另一边,开始思考以后该怎么办。
脑子里只有那天那家伙被我狠狠暴打的画面,首先是脸裂开了,鲜血飞溅,甚至能看到里面红色的肌肉。
然后肌肉成了一滩烂肉。
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一滩烂肉
烂肉,对,烂肉。只是一团烂肉而已,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家伙就是一烂肉,仅此而已。就是一个坐在椅子上,头被我打歪的烂肉。
那个烂肉的头已经被我打错位了,以诡异的姿势歪在一边。
周围暗了下来,回过神来时一切都看不见了,除了那个被绑着的烂肉什么也看不见,周围是不断变化着色彩的虚无。
烂肉的头以一种抽搐的姿势回正,而且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个塑胶公鸡头套。
是老李。我是说,那个公鸡头套叫老李。
“你好。”烂肉,或者说老李张开它的鸡嘴露出里面令人难受的尖细牙齿向我打招呼。
“现在感觉怎么样?”
“晚上发生了什么?”
“你喜欢伤害别人吗?”
我提起吉他向那个喋喋不休的鸡头砸去。
但当那个吉他砸向它时,变成了一把刀。
感觉刀刺入到我的脸颊,我赶紧摸了一下脸。嘶。。。。。。。
塑胶头套的质感,是老李。我一把把头套扯下来,看着它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不断变化色彩的虚无中张开了它的嘴。
“你喜欢伤害别人吗?”
“起来了小虹。怎么就睡着了?”大姨在车窗外捏着我的脸把我叫醒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喜欢。。。。。。伤害别人吗。只记得有什么东西对我说了这一句话,什么跟什么啊。
“好消息,你现在有一份兼职来养活你自己了。”大姨捡起枪,把它收了起来。
“我都说了。。。。。。”
“你以后就负责写报告记录这类的了。”
“哈?”我现在才知道被她带歪了。
“毕竟报告这种东西是要定时交的,我这里的那几个家伙全都不会写。”大姨拍了拍我的头,然后坐进车里。“幸好有你,你学校报的是文科对吧?”
“我还没答应呢。”小虹对这个随意决定她的工作的大姨有些无奈。
“难不成你还真想加入安保部队去跟违法者火拼啊?”虽然口气很像是开玩笑,但是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你瞬间变犀利的眼神了啊。
“不是,我就是”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鸡头。“想。。。成为一个盾。”
“哦?”察觉到我语气变化的大姨默不作声的把车开了回去。“你要知道,当盾是很辛苦的,甚至盾会破掉。”
“能保护他人,自己破掉又何妨。”啊啊啊啊啊这什么三流小说里的圣母发言啊!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骨气啊。”大姨笑了出来。“那就先看看你实力如何。”
安保部靶场
蹦蹦!
两发都在九环上,但那个不是我的靶子。
大姨在一旁懊恼的扶额,“虽然知道没经过训练的一边都很差,但是你这个就离谱。”她接过我递过来的枪。“不过没事,也不一定非得用枪。”她指了指身后的冷兵器陈列台。
那个陈列台上有一个十分显眼的盾牌,非常厚重的防弹盾牌,一般人无法举起它正常行动,所以这种盾牌一般都加装有配套的动力臂,即使是小女生也可以轻松举起。
“酷哦。”杨亚言对着左手持盾右手拿着制式甩棍的洛小虹竖起了大拇指。"要不要试试全套?“她又指了指身后那件厚重的护甲。
”我觉得我穿不起来。“
”先试试看再说。“亚言不由分说就把护甲套在对方身上。”不错,“她再一次竖起大拇指。”稍微训练一下应该就会习惯了。“
护甲虽然看着很厚重但实际上还是比较轻便的,头盔也很好的保护到了全部地方而且没有任何不适。不得不说科技真是伟大。
”来试试手吗?“亚言拿起一把冲锋枪,卸下弹匣确保里面装的是电击弹。”不过不是说这个,是那个。“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门。
”室内作战模拟,一般我们的安保工作都是在这种环境下进行的,提前适应一下工作环境吧。“
。。。。。。
砰!门被盾牌撞开,房间内的几名匪徒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家伙手持盾牌挥舞甩棍从门口向他们冲来。
“晚上好。”后面紧跟着几名手持非杀伤性武器的枝蔓城安保人员对准了他们扣下扳机。
“怎么回。。。”另一个房间里的匪徒刚打开门就被盾牌压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之后的声音是在被甩棍连续击打时发出的惨叫。这之中还可以听见骨头断裂,鲜血从伤口中大量喷射出的声音。
确定对方已经被”制服“后,她收起甩棍,抬头,看到两个人,一名亚人妇女和一名小女孩。这家伙想干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没事吧?“她问对方。
对方看着被她骑在身下的人,眼神有些恍惚,但还是说出了没事。
”房间全部清空,“一位安保人员从门口进来,是亚言。”我们是枝蔓城安保,你们已经没事了。接下来请到楼下安置。“
两人匆匆起身,准备跟随亚言前往楼下,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谢谢。“亚人妇女对手持盾牌的小虹道谢。
”谢谢阿姨!“不得不说真的是童言无忌。小虹很想捏着她的脸让她叫姐姐。
她抬头看向那位妇女,不知何时对方已经戴上了鸡头套。
老李来了。
”这不是你需要的,对吗?“它说。
”这个晚上过的如何?“
小虹一个恍惚,老李又消失不见了。这个晚上过得还真的是不怎么好,她大晚上刚回到家就被大姨叫来参与对拐卖窝点的清剿。距离第一次拿起盾牌已经一个星期了,她的第一次正式行动就是在这种神情有些许恍惚的情况下开始了,幸好情况还不赖。回过神来,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亚言了。
走到最开始的房间,有个穿着安保制服的胖子在控制匪徒,真名叫什么不知道,反正亚言叫他肥猪,大姨所率领的小队的一员,今晚的清剿行动是以小队为单位的大范围行动。小队还有一人,应该是安置被解救的人去了。
小虹摘下头盔透气。
”第一次实战感觉如何?“亚言拍了拍她的头。
”还行。“小虹也习惯这种拍头了,就当是行动结束后的奖励了。
”欸。“亚言呆了一下,小虹抬头看着她。”你多了好多白头发啊。"
小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头,自然是没什么感觉的,于是她掏出枢端用镜子一照。
还好这几天都跟学校请假呆在大姨家里或者和她在训练场练习。。。。。。现在想想要是没戴头盔可能对方甚至会叫奶奶。
“。。。。。。怎么办啊?”
“嗯。。。。。。”杨亚言站在房间里沉思。
“染发不就得了?”肥猪插了一句。
好像确实,学校也没有关于染发的规定,应该是可以的。
。。。。。。
”所以你就染了一头白发?“在房门看到我回来的大姨就这么评价我刚染的白发。
忘记告诉染发师要染什么颜色了,于是他们就十分利索的染了白发给我。
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白毛红眼,简直就像个吸血鬼一样。“
好像也确实这样。我拿镜子一照发现和那些小说里的吸血鬼几乎一模一样,白毛红眼。
话说这不是三流小说里吸血鬼美少女的标配嘛!
”我是,夜之主宰,黑暗的支配者,永恒不灭之族的领袖,鲜血的拥抱者(以下众多名目繁多的称号省略)洛-深夜行者-悲伤旅人-(以下继续省略)-霓虹之渊是也。“
当我的理智占据上风的时候,我已经把这中二爆表的台词对着镜子用一种十分做作的语气讲了了出来。幸好没人看见,不然我就完蛋了。
然后我回头就看到了大姨。
完蛋了。
对方面无表情的端着茶水。”给你送点茶解渴,晚安。“把茶水放好后她立马就关上门走了。”哦我什么也没看见。“
那种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吧!还有能不能走远了再笑啊!这门的隔音怎么这么差啊!
总之,最后还是上了床。
梦里。老李再次出现在疯狂变幻的色彩之中。
”愉快的夜晚,不是吗?“它用它的鸡嘴说道。
你也完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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