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泽洛娜边陲,地下某处。
极尽奢华的三层大厅,顶部繁复的水晶灯发出柔和却略带昏暗的光芒,在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
巨大的红色帷幔遮住了台前两侧,幕布后的拍卖品是些“不能见光”的东西:各种来路不明的珍品以及……奴隶
虽然这种交易在明面上是禁止事项,但是人的贪欲不是区区法律条文就能管束住的。
富商和贵族们醉心于美酒、佳人以及台上的拍卖品,没有人发现二层回廊的阴影中悄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说实话,白语悲根本不关心这里发生的事情。
前提是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企图把露娜也列进商品名单。
白天发现除了自己以外有人监视着露娜时,这里的所有人就都已经被白语悲宣判死刑了。
身体小幅度的律动,模拟着空气的自然流动。虽然这里应该没有人有实力用这种方式感知到她,但是刺杀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她本能地动作。
“设计用于隐蔽的单一入口还真是省事呢。”白语悲在心中默默计算着环境状况。
四周的灯光暗淡下来,聚光灯集中到了台前。白语悲也借机将身影融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出现时,她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漆黑的短剑。暗杀者的武器自然不需要华丽的外表,足够致命就可以了。
在黑暗的掩饰下,杀戮开始于寂静。短剑在寂静中挥动,鲜血在寂静中涌出,身体在寂静中倒下。
尽管杀人时没有带起一丝声息,空中飘来的血腥味还是引起了侍卫们的警觉。(白语悲完全有能力掩盖住痕迹,但是在这里没啥必要)
灯光再次亮起,恍若白昼。
侍卫们毫不费力的发现了白语悲,以及被她放倒的人……死人。
长剑出鞘,对白语悲形成围攻之势。
白语悲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剑锋却在触及她之前化为齑粉。侍卫们前倾的身体尚未调整好平衡,消失的武器便再次出现,不过出现的位置是他们的身体中,露出的半截武器上还挂着温热的鲜血,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出诡异的光芒。
长久生活在纸醉金迷的人们面对眼前的景象陷入了呆滞,但是白语悲没有留出让他们反应的时间。
已陷入长眠的人们应该感到庆幸,黑暗中的白语悲是暗杀者,更加注重一击毙命。失去了黑暗的束缚后,活着的人们可就没有这么轻松的死亡方式了。
白语悲犹如鬼魅般没入人群,动作毫无顾忌起来。
血槽盈满,再次挥动时又放空,被甩出的血液四散开来,一如盛季飞舞着的樱花。
刀刃也在摇曳着,掠去浮华,剥离表象,将内部的腐朽释放出来,归于尘土。
在白语悲眼中,这些垃圾只有在生命被夺去的这一瞬间是有价值的,绽放出昙花一现的瑰丽色彩。
侍卫们的剑则是在白语悲的能力下不断分解又重组,万千碎片交相辉映,锋落,寒芒翩然,血落,流光明灭
剑光宛如隐于花丛的蝴蝶翻飞起舞,在人群中划出优美的轨迹,不过与这美丽相伴的是死亡,每一次振翅都会收割走一个人的性命,拖拽出被切割到支离破碎的内脏,散落于地,描摹出猩红的画卷。
呼救、逃跑、抵抗,不过都是徒劳的挣扎,连减缓白语悲前行的速度都做不到。
每落下一步,便意味着死亡触及的范围又多了一点。她走过的路被鲜血所刻画,一直蔓延到台前。
台上,被当做奴隶的少女面对这样的场面浑身颤抖着,眼中除了恐惧之外却还蕴含一丝希冀,“救…”
“噗”,利刃撕裂声带,从后颈穿出。话语声被打断,剩余的部分化作血沫飞溅而出。
白语悲抽出短剑,任凭少女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拯救?呵,怎么可能。
她只是来杀人的而已。
生命在自己指尖逝去,一个人从鲜活变为死寂,她很享受这种感觉。至于杀的是什么人,这重要吗?
毫无温度的眼瞳扫过,腕翻,刃再起,微风轻拂,身首分离。剑痕直到大厅内彻底陷入寂静才停止刻画。
血液在白语悲的指缝间缠绕,落下,发出滴答声,作为落幕的残响。
华灯依旧流光溢彩,光芒却无法触及渌酒罗衣般昔日繁奢,只余下断壁残垣。
赤珠纷扬落孤影,素手无悯戮华庭。
墨刃寒寂引魂渡,皓骨犹温砌墟陵。
近乎凝成实质的杀意瞬间消散,转变为了另一种无法言明的情感波动,白语悲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罕见的染上一层红霞。
压抑已久的杀戮欲望得到释放所带来的快意与对某个人的思慕之情交融在一起,不断冲击着白语悲的大脑。
朱唇微启,吐露出一个名字:“露娜……”
紧绷的身体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有什么东西自灵魂深处迸发,倾注而下,让她的意识有些飘忽。
地上的血迹变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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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个恶趣味:所以白语悲对安泽洛娜没啥好感。
ps:鬼tm知道我那首七律写了多久
语文学得好的也别跟我计较七律2,4,6个字应该平仄相间押韵了,能把最后一个字押好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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