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整了一下目标，开始继续向深处掠去。
现在想来，那样东西极有可能是上个纪元的东西，而在随他一起漂泊于量子之海时自己脱离，在五百年前的时间节点上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为这个纪元提前带来了灾难，也是令得他有些自惭形秽，但这也没办法啊......
毕竟在漂泊的时候，他也是处于完全无意识状态，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更别说这些东西了。
思索之间，他俩也都是开始察觉，本来愈来愈浓的崩坏能，竟是随着他们的继续深入，而逐渐变淡！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相视间，都明白了各自心中的疑问。
他停下脚步，头顶上方，一只淡黄色的眼睛逐渐浮现，
“洞察！”
视线之间，以他为中心的方圆几里缓缓在他眼前呈现。
这次倒是不需要看清几十里的东西，毕竟只是需要确认一件事而已。
“道路并没有走错。”他缓缓闭上眼，再次睁开，双瞳已经恢复正常。
“从一开始，我们进入的这个真正的‘九幽’，恐怕就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符华托着下颔，略微沉吟。
“嗯......没错，我原本以为是在地底，可是经过计算，在舰长的能力加持下，我们已经赶了几乎两百里路。”
“这可不像是在地球上能做到。”
“这样说来，虽然难以置信，但这里，或许真的是神州古代修真一派所谓的......”
“自成空间。”
他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不停地为此感到惊叹。
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文明，即使上个纪元也不曾出现！
“这个纪元的自主衍生物么......”
说实话，在利用崩坏能这个领域，上个纪元和这个纪元简直有着云泥之别，他也确实从心底里佩服这些古人类。
用这种方法来镇压崩坏，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前方有东西。”
他在探查身后行径的时候，也是同样注意到了前方的一切。
那里，粗略看去似乎是有着这浓雾变淡的源头。
待两人行近，才又为所见到的而发愣。
两位少女沉睡着漂浮在空中，**着身体相互握手而拥。
两位少女娇小玲珑的身子本应显得十分可爱，可此时却又仿佛不是实体，因为她俩的轮廓已经渐渐模糊，整个身体甚至已经飘忽不定，如风中残烛。
她们有着相同的脸颊，身材，头发，若说唯一能区分她俩的特征，恐怕就是......
那对发带。
一红一蓝。
丹朱、苍玄......
在她俩身间，一个仿佛是控制器的柱台静谧地漂浮着，缓缓地在转动，似乎还有着细微的荧光。
那应该就是“苍玄之书”了。
他通过回溯，自然是知道的。
但......
果不其然，符华已经无意识地向开始她俩靠近。
若说“连山”这个名字对她的感触很深的话，那么这两人，她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啊......”
她张了张嘴，想要尽力吼出那两人的名字，那样熟悉，却又那样痛苦。
“唔......哼.......”
她的嘴已经难以再蠕动半分。
泪已经如涌泉般顺颊而下，不停滴落在她伸出来想要触碰她们的手上。
似乎感受到有人在靠近，两位少女竟是奇迹般地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在看到眼前那个熟悉的人影之后，少女们皆是莞尔一笑，这本应该绽放的笑容，却沉默了五百年。
尽是些悲伤。
嘴唇微动间，并未有什么声音传出，但信息已经直接传达到了他俩的脑中。
“帮帮那孩子......”
而说完这句话，她俩的身形开始逐渐淡去。
“不......”
“不要！”
即使符华知道她俩只是一个投影，但她想去触碰两位少女的心情却无法隐藏。心中的绞痛感不断地想要让她窒息。
“哐当。”
苍玄之书在她俩消散后，径直落在地上。
而这时，四周纯净的空气瞬间就被浓烈的崩坏能侵蚀，重新变得污浊不堪！
在注意到这个情况的同时，他便已经发动了净化之眼，才使得他们没有直接别崩坏能吞噬。
“符华！”
他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随着苍玄之书的下落，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失效了，刚才还是平淡无奇的整个空间，此刻竟是变得异常活跃起来。
从这里就能感受到远处传来的阵阵骚动！
这个时候要是符华依旧无法平复心情的话，定是会成为累赘的，在那些家伙的围攻之下，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保护她不受伤害。
毕竟他的能力依旧有着很大的限制。
但符华似乎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苦痛，与外界完全隔离了开来。
“唉......”他叹了口气，直接将符华一个手刀击晕，抱起她来。
“虚空之眼！”
但此刻却没有任何响动！
“空间压制么......”
他的虚空之眼能打开两个空间相联系的节点，理论上讲只要是曾经去过一次的地方就可以打开虚空之门。
而这里，是神州古人们的“自成空间”，上个纪元所不曾有过的东西。
他也是不太了解，但这里纯粹是由崩坏能构筑而成，与外面的世界可以说是相互平行，找不到联系节点的原因也许正是如此。
这里真是完美克制了他的能力啊......
“只能硬闯了么......”
本就紧皱的眉头略紧了紧，他能感到四面八方皆是有着强大的崩坏反应，敌人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恐怕都不容小觑！
而在这时候想要自己脱身的同时，还要保护符华。
“真是的......一群人净会给我添麻烦。”
“洞察！”
四面八方敌人的数量和分布都一一呈现在他眼中。
“这是去赶集么？挤得这么严实？”
敌人几乎是接踵而来，从各个方位开始向这里包围。看来想用静谧之眼蒙混过去是不行了。
“纳海。”
随手将苍玄之书收进某只眼睛的空间之中，他也是准备着开始战斗。
“诶？要动手了么？做好准备了么？开打之前，不再考虑一下么？”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缓缓抬头望了望上空，一个熟悉的小人儿顶着那令人向往的蓬松羽毛飞舞在空中。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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