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奇点点头，如果这样的确可以给他省去不小的压力。
“你已经找到圣道之路的开端了吗？”复仇之王问道。
“嗯？”
穆奇没感觉自己找到了什么圣道之路的开端，浩然牒也没有打开一丝一毫，这东西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了。而且，蚩风说过，让他打开浩然牒。
难不成，他见过浩然牒打开后的样子吗？
黄金狮子喝完了水，走到了一边，复仇之王翻身骑了上去，“你的道路注定充满苦难与艰辛，走下去吧，让本王看看你能挣扎到什么地步。”
穆奇撇撇嘴，“一口一个本王……您老人家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中二。”
“放肆，说话怎么没大没小的。蚩风那小子你的确要小心，另外，如果你又遇到了波特卡鲁尔。马上告诉我。”
复仇之王甩给穆奇一块陶片，只要注入神力，复仇之王马上就能感觉到。
“你到底和那个怪物有什么仇恨？能让你化身成为非人非鬼的存在追杀他数千年？”穆奇的确好奇，这种执念可不是个人的恩怨情仇能够解释得了的。
“波特卡鲁尔，曾经是本王的宰相，是叛臣贼子。知道这些，知道我是在你们这边的就足够了。”
说罢，复仇之王就骑着黄金雄狮绝尘而去，而时间也恢复了流动。
穆奇看了看手上的陶片，是楔形文字，非常古老的文字。
幸好使徒的天赋技能让他对于文字的理解没有障碍，楔形文字的意思是召唤。
而陶片本身构成的术式和阵法非常古老，穆奇自己估计这种针法几乎在历史深度上超过了人文时代，快到达了神话时代。
神话时代的术式和阵法，每一个都能在星辰岛的拍卖行上叫出天价。
“emmmm，不行啊，我的功力不足，研究不明白。”这种复杂的阵法光是看一眼穆奇就觉得眼睛生疼。
掏出来手机，穆奇想看看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闻，毕竟在纽约的时候精神一直在紧绷着。
不过他看到了一条来自严岗的未读信息。
点开之后，只有一句话。
“确认了。已死。”
五个字，很简短。
但是也彰显着一件无比残酷的事实，那就是白玖没有说谎话，她真的亲手弑杀了双亲。穆奇明白了白玖的意思，她已经彻底不当人类了，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
穆奇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白玖，是在求死。
没人能从使者逆转过来，在梦境中鬼帝是这么告诉穆奇的。那是一种灵魂层次上不可逆的质变，鬼帝的确能分离怨念，但是到时候必然会对白玖的灵魂造成严重的伤害甚至魂飞魄散。
白玖现在的灵魂可以说就是由怨念堆积起来的，已经不分彼此。
除了杀死白玖，没有任何能救她的方法。
真是讽刺。
华夏，南海。
复仇之王骑着狮子出现在这里，夫子正站在礁石上远眺着。
“觉得哪里不对劲吗？”复仇之王问道。
“……卧佛帮我们了，穆奇也打开了圣道，我很满足。”夫子背着双手，“但最近地脉走向很不对，磁场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但是整个星球的地脉发生变化，这不是人类或者神话种族能做到的。波特卡鲁尔一直在想有什么快速灭绝的人类，同时产生大量怨念的办法，再加上蚩风从2000年恢复行动。绝对有什么阴谋。”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卧佛还有那位道门女仙人只要还活着一天，这世界就能安稳一天。罪如来和醒世明灯都已经开始有了行动，穆奇会有两个好老师的。”夫子叹了口气。
复仇之王知道他叹气的原因，但没有说。
“辛迪加，外神，旧意志使者，还有变质的守护者。这个世界，究竟是在变好，还是在变坏呢？”复仇之王看着深蓝色的滚滚波涛，“你的天命之时快到了，波特卡鲁尔到时候可能会不惜一死，那时候我在这个世界的锚点也会消失。那个时候，这些孩子能保护好这个世界吗？”
“当尽人事，后听天命。”夫子拿起来腰上的葫芦喝了一口，“长夜将至，那些年轻人，和这世界上为了美好而努力的人终究汇聚成为照亮夜空的星火，直至黎明。”
复仇之王没有说话，他不确定夫子过于理想的想法真的会实现。活得久了，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
人类一直在寻找如何变得更好方法，却经常又走入歧路，甚至以正义之名大肆杀戮同胞。
“如果他们引出来须弥金山的守护者，我们有必要出手吗？”
“不必，卧佛沉寂那么多年，突然要讲经，你觉得他们会想不明白是谁导致的吗？”夫子坐在礁石上，“当年迫于规则，没能杀他们，但是一群只有半截身子的懦夫，没什么问题。”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而且，使徒们长久这么下去并不好。如果他们不能学会像众神一样如同兄弟家人一样合作战斗，等我们都没了，守护者也没了。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了。”
夫子说的没错。
旧意志的使者，从古至今，真正被剿灭的并不多，还有很多老怪物蛰伏在暗处。
光是蚩风和波特卡鲁尔就是从神话时代蛰伏到如今，还有不知道什么时代的堕落之人没有出现。
那句话并不是在恐吓穆奇，而是真的充满了艰难险阻。
复仇之王曾经只是为了复仇而行动，甚至不惜打断使徒的手脚来当做诱饵引出波特卡鲁尔，至于人类的死活更是不管。在遇到夫子之后，两人一起旅行，才渐渐改变了自己。
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只有静观其变，自有他人推动局势发展。
。。。。。。。。。。。。。
梦境世界。
穆奇握了握右手，这三天里，他也没闲着，休息时间全部用梦术来修炼。他又掌握了不少旧神的规则神术，刀法也更为巩固。而且最重要的是，梦境世界出现了一段记忆碎片。
是鬼帝自己独有的一种神术！真正的创世级神明的神术！
这下子，他可以说更有信心了。
“再稍微等一下，我们马上就来救你们了！”
想到这里，穆奇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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