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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朝露转瞬晞

我如朝露转瞬晞

话说跟胡桃又过了一夜后,我回到稻妻去完成神樱大祓……

“旅行者,你不要伤心了。”我这时正拿着花散里留下的面具,望着正出神,而派蒙看我这样,就飞在一旁安慰我。“哦,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朝派蒙挥了挥手。“嗯,那好吧。”派蒙大概是想让我自己静一静,所以二话不说就飞回了背包。

而我又拿着面具发了下呆。“系统,你可以帮帮我吗?”我突然想起还有个万能系统,或许祂可能有办法,“宿主,你这个要求……”系统这次有些为难。

“怎么了?”我听着祂的话,心沉下去一大半。“没什么,其实花散里是污秽和狐斋宫记忆与执念的化身,这点你应该知道吧。”系统突然问我,我点了点头。

“那些污秽其实相当于她的身体,而那些执念与记忆相当于她的灵魂,机缘巧合之下才组成了她,而记忆和执念本身是不可能消失的,所以……”系统才说到这儿,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那意思是不是她没有死?”

“嗯,按照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系统的回答让我松了口气,不过听这语气……“理论上是什么意思?”我听到这就感觉不妙。

“意思就是理论上,她本就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形成的,而现在她使命已经已经完成,所以执念已经消失大半,而且她没有合适的载体,所以……”系统不再说话。

“怎么留下她的执念还有载体在哪?”我一听有希望,调整好感情,然后把面具放回背包,在心中问系统。

“载体我可以提供,你现在余额刚好够,可是执念这个东西,有些难说,现在她的执念还弥留在空中,你可以尝试去唤醒她,但是执念马上就消散了,你最好快点,还有,这些都只能存在一天,也就是说她一天后还是要消散。”

“可以,哪怕是一天也行。”我听到系统这番话,快步跑到刚刚的树下,对了,唤醒?是让重新燃气执念吧……什么可以让她重新拥有执念,艹,我一时竟想不到,啊啊啊。

对了,她还担心现在的稻妻到底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儿,我立马扯起嗓门大喊:“花散里!你还不能走,五百藏还在等着你,还有,你不是想知道现在的稻妻怎么样了吗,正因为如此,你才要留下来啊!”

而天空中还是没有动静,“花散里!现在稻妻什么样难道你不想知道吗?你一定要去亲自看看啊!”喊完后,空气中的那些光芒渐渐开始震动,然后慢慢开始汇聚,我看到这,心中一喜,然后更加卖力:“花散里!你要回来!我带你好好的看看稻妻!你要相信我……!”

渐渐的,我嗓子都已经沙哑,也不知过去多久,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那些光芒逐渐汇聚成了一个团,“可以了,现在你让开!”系统的声音在我心中响起,然后一道身影就冲出了我的体内,挥手就丢出一团黑气。

“你先休息,接下来的就交给我。”面前的这个身影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于是我只能作罢,默默爬到旁边的一棵树旁坐下休息。

而这时我才能仔细端详面前这道声音,白发,背对着我,不过看上去是个女的,那身材非常性感,咳咳,穿着身白色衣服,这时正全力掌控着那团漆黑的东西。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直到系统回过头,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她那红润的嘴唇缓缓张开:“值得么?”

我不能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唉,罢了,下面等着就好了。”

那女孩也就是系统叹了口气,就又钻回了我的身体,“对了,这东西你吃点,可以缓解你的嗓子。”系统的声音没有以前那么冰冷,好像还带有些关心。而我的面前出现一个药丸一样的东西,我好奇地看了看,然后把它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最终一下放入嘴中。

说实话,那个药丸有些苦,但我的嗓子瞬间就感觉有一股暖流流过,随后我惊喜的发现好像我可以说话了,不过我却没有去作死,而是默默把药丸含在口中,撑着下巴,看着那已经融合了大半的光团。

“旅行者大人,我们又再次见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面前的那团光,重新变回了花散里的模样。

我看着如梦幻般出现在我面前的花散里,一下冲上前抱住她。

“嗯!”

她没有说话,也反手抱住我……

“咳咳,时间不早了。”系统这时突然在我心中咳嗽两声,我这才反应过来,放开了花散里。这才突然发现她没有带面具,而她面具下的脸有些消瘦,皮肤雪白,不过却不显得病态,而且她额头有朵桃花的标志,更为她增添了几分优雅。看到这不经有些痴了。

“咳咳!”系统又再一次打断了我。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看着美丽而优雅的花散里,温柔地开口:“走吧,我带你去外面看看。”

“嗯,我们走吧。”她轻轻点头,然后主动牵住我的手,我就愣了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反手牵住她,走出了这个山洞。

出去以后刚好是早晨,看来不知觉间已经度过了一个夜晚,这样也好,我拉着花里散,先行来到镇守之森。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刚刚到,花散里就开口了。我冲她一笑:“走吧,五百藏还等着你呢。”然后拉着她就来到了五百藏的雕像前。

“唔,你又来找吾干嘛?还带了个人,不对,她身上怎么有股那个臭狐狸的骚味。”五百藏好像还在打盹,感觉到有人来,才迷迷糊糊地和我说话,不过他马上就注意到了跟在我后面的花散里。

“呵,你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你口中的“臭狐狸””我笑了笑。“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现在……”五百藏明显不相信我,“你可不要诓吾……”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身后的花散里就开口了:“五百藏……”五百藏听到后,突然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

“你怎么还在……你不是……但……谢谢你。”五百藏,不经意间透露了些秘密,而且出乎我的意料,看来这个胖胖的又有些憨憨的五百藏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还知道花散里五百年前把他给封印是在保护他。

“你俩慢慢聊,我出去走走。”我看着他们俩肯定有很多话想说,于是识趣的就松开抓住她的手,退了出去,来到远处的一棵树旁坐下。

“系统,你刚刚怎么有些反常?”刚坐下,我就想到了系统刚刚一系列非常反常的举动,有些奇怪地在心中问她。

“哼,要你管,你还是先担心下你自己吧,你的余额都没了。”系统明显不想回答我的问题,生硬的想要岔开话题。

我没有拆穿她,转而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系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清霏。”呃,这个名字……好吧,我接受,“以后不叫你系统就叫你名字好了。”

她没有继续说话,于是我就默默的坐在树下,欣赏着风景。

过了好一会儿,花里散才走了回来。我看到她回来,连忙站起身,迎了过去。

“怎么样,五百藏要你放她出去了吗?”我看着面带微笑的她,问出了这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可是花散里却缓缓摇头:“没有,他说他觉得这样挺好的。”既然他有自己的选择,那我也就不过多追问,只是拉着花里散,漫步在丛林中。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放松啊。”花里散仿佛很享受这的气息,有些欣喜地迈开腿,跑到一棵大的树下。“这棵树还在啊……”她用手抚摸着树的枝干,感叹。

我就在一旁看着,也没有打扰她的回忆,站在树下很久,她才又朝我走来:“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我默默拉着她又来到稻妻城中。

“这里是……”花散里看着面前的城市,感觉有些陌生。

“这里,是稻妻城。”我看着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稻妻城的花散里,柔声回答到。

“啊?哦,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感觉这里有些繁华,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看着稻妻的房屋,难以想象这种略带慌张的言论居然从她的口中说出。

也对,以前的稻妻城因为被“漆黑”所笼罩,所以到处都是民不聊生,她生活在那种时代,一下看到如此繁华的稻妻,一时有些不适应是应该的。

“呵呵,走吧。”我看着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花散里,拉着她就走进了城中。城中还是很热闹,虽然实施了锁国和眼狩令但是,街上仍旧人来人往,也是,这些东西都不影响普通人的生活。

“欸,旅行者大人,你看那。”花散里突然叫起来,然后用手指着一个卖食物的小摊,兴奋地转头看着我。

“你想要?”我没想到她居然还是个吃货,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我带着她来到那个小摊边,上面卖的好像是绯樱饼。

“客官,昨天刚采摘的绯樱绣球做的绯樱饼,清香软糯,回味无穷,要不要来一块儿啊?”摊位上的老板非常热情的迎上来。

我点了点头,然后掏出摩拉买了两块,虽然没有余额了,不过来的路上顺手打劫了几个盗宝团,还好我有远见。

我把包好的饼递给花散里一个,她拿着,就张开口,咬了下去:“唔~还是原来的味道,看来这么多年,配方还是没变。”

我看着她吃得这么香,也拿起了剩下的那块绯樱饼,然后咬下,嗯~确实软糯可口,而且嘴中还有些绯樱绣球的甜味和清香,难怪让她这么念念不忘了。于是我就跟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默默的吃完了这块绯樱饼。

“好了,该去看看下一个地方了。”看她吃完了但还是有些回味的样子,我笑了笑,然后拉着她的手就朝鸣神大社走去。

一路上她完全是一个好奇宝宝,这里看看,那里停停,所幸我们总算是在天黑前来到了影向山的山脚。

“要不我用风元素带你飞上去吧。”我看着眼前这座高耸而又陡峭的山峰,对旁边的花散里说。“不了,我们从这里走台阶上去吧。”她摇摇头,然后拉着我就来到台阶旁边。“真的要走上去?”我看着这么高的山峰,感觉走上去我的半条命都没了。

“嗯,我想亲自体验一下这种感觉,顺便也能欣赏一下旁边的风景。”花散里微笑着对我说完,然后先行一步走上了台阶。

我紧跟着她,也迈开脚,踏上第一级阶梯……

这一路上的风景我都看了好多遍了,不过看着旁边兴奋的花散里,我还是跟着她一路走走停停,不时还跟着微笑一下。

终于,快到了,这一路说实话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她非常开心,虽然我累得像条狗一样,但看着不经意间她展露的笑颜,感觉还是值得。

“咚。”终于,我踏上了最后一级阶梯,“啊啊啊啊,累死我了。”上到山顶,我就直接瘫坐在地上,而旁边的花里散则掩面轻笑,不过她很快就拉起我来到最高的那个石头上。

“你干什么?”我转头看向花散里,有些疑惑,但她却指了指我的前方,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这时的太阳刚好落下,正与海水相接,而海水倒映出了夕阳的红晕,煞是好看,那金黄的海水上的那半轮鲜红的夕阳这时却正在缓缓下沉……

我有些惊讶于眼前的美景,于是就这样跟花散里坐在一起,安静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色,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走吧,旅行者大人,我们去看看现在的神樱树。”在一旁的花散里率先起身,然后就向神樱树走去,我也起身跟上。

“话说这里还真不错。”花散里一路还是走走停停,一路上不知停下看了周围多少次,“也不知道那个和我一样拥有白辰血脉的人怎么样了……”

“她还好。”我看着皱起眉头的她,不禁回答了她不经意间的问题。“嗯。”她点点头,然后终于拉着我走到了神樱树面前。

花散里默默观察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看上去还不错。”

我也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神樱树,现在的树木光泽都要好上许多,而且在那些树梢的末端,还长出了一颗颗肉粒,看来是想要吐露新芽。

“最后再去一个地方吧。”这次还不等我回答,她就主动提出要去一个地方,我自然没有异议,跟着她就来到我们最初见面的那个神龛旁。

“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花散里缓缓开口。“嗯。”我点点头,然后看向花里散,然而她却转身对我展颜一笑,这一笑无比灿烂,而且她虚眯的眼睛中似乎有光透露出来。“走吧,好久没有看过星空了,你陪陪我吧。”她突然这时上前来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带到草坪上,然后又拉着我坐下。

“你看看,那些星星多么璀璨啊!”她像个小女孩一样伸手指着天上闪烁的群星,提瓦特的星空真的很美,点点星辰缀在银河中,似颗颗珍珠点在轻盈黑纱上,中间的一轮月却依旧那么明……

我默默的看着,然后伸出手搂住她,我可以清晰感觉到她身体一僵,然后又渐渐放松。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定格在此刻……

“喝了吧,我刚刚偷偷采了些樱花,用法术酿造的。”这份安静的闲暇却率先被她打破,我回头,刚好看到她用双手捧着一杯酒,酒水在月光的折射下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同时也映出她的脸颊。

我接过酒杯,闭上眼,仰起头一饮而尽。就在闭上眼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一阵香风袭来,随后就感觉头上有些湿润。

我赶紧放下酒杯,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看向旁边的花里散,她时低着头,耳朵红红的:“刚刚是我们白辰一族最高的礼仪,谢谢你,旅行者大人。”

“哈,不用不用,我也没做什么。”我打了个哈哈,然后转头有些尴尬的望向星空。

就这样,不知何时。

“旅行者大人!”花里散在我惊讶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然后站在我身前:“我给你跳支舞吧。”

“好啊。”一听到跳舞,我立马来劲了,坐起来,然后看着她。她看到我这个样子,微微一笑,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面具,重新带上。缓步走到不远处的空地。

“与君相别离~”花散里缓缓开口歌唱,同时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折扇。

这居然是一首歌,而且曲调还非常动听,我原先还一直以为这是首诗。

“不知何日是归期~”她把折扇举过头顶,然后优雅蹲下,对我投来一个眼神,其中充满着感情,却又意味不明,或许是我没有读出。

“我叹日落盼君归~”她这时站起来,上前一步,手伸出,那方向,是一轮明月,而她的表情期待却又惆怅地望向远方,不知为何,看到这,我突然有些伤感。

“夕阳逝去白鹭回~”她收回手把手中的折扇一翻转,然后转了一圈,那优雅的身姿就如同美丽的天鹅在水中荡开涟漪。

这时我突然感觉头有点晕,不过我还是强撑着仔细观看她的舞蹈。

“我如朝露转瞬晞~”尾音落下,花散里突然把扇子一收,然后转头看向我。

我刚想鼓掌,但只感觉头越来越晕,最后撑不住了,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旅行者大人……”花散里站起来,然后走到我身边,我强撑着想要坐起来,但却根本用不上力气,这时就算是再傻我也察觉到了,刚刚那杯酒有问题。

“你……”我吐出一个字,却被她用手抵住了嘴唇:“嘘,你现在还很虚弱,唔,刚刚那杯酒大概还有三分钟才能发挥作用。”

“现在你就陪着我聊聊天吧,哦,抱歉,你最好还是别开口了,毕竟这杯酒的药效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当然,你别担心,这杯酒可是我们族中最好的酒,可以舒缓身心,消除疲惫,当然,副作用就是会很快就睡去。”

她自顾自的说着,随后依靠着我躺下,把头正对着我,在朦胧中,我看到她眼睛中似乎有些光,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了。

“这样好像也不错,至少我感觉不错。”她刚刚戴上的面具早已摘下,放在了我的胸前。“呼,很安心的感觉,我不知道已经多久没能感受到了……你知道吗,跟着你这些时间中,我感觉我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我知道,我会消失,唔,说消失好像也不对。” 她歪着头,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说,“啊,对了,应该说是与我所爱的稻妻融为一体。”她说到这,眼中瞬间迸发出了兴奋的光芒。

“你……不要……”我强行开口,但是又被她抵住了嘴唇。“好啦,我说过,你很虚弱,还是不要轻易开口了。对了,你知道吗,刚刚五百藏对我说你是个很好的人,你一定有很多朋友吧。”

她说到这,好像有些羡慕的样子:“我都没有那么多朋友,算上你好像一只手也数的过来。”不过瞬间,她的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所以不要为了我即将离开而伤感啊……”

“欸,等等,你怎么哭了。”我浑然没有察觉到这些,只是感觉脸上有些湿湿的,听她这么一说,难道,我哭了吗?“别哭呀,哭了,可不好了。”她伸出手替我缓缓拭去眼泪,可笑的是她在说这句话时自己却忍不住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本来早就该离去,只是还有太多放不下,所以才一直以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存在,按理说在那些污秽被你清除时我就应该没有这些感觉了才对,不过现在,我好像又多了一些难以放下的。我也想继续陪着你,可惜……”

“时间差不多了,很抱歉啊,我并不擅长于告别,所以只能用这种笨拙的办法来尽量缓解一下伤感的情绪了。记住,我走后,千万别哭啊,我可不希望你哭,在我眼中,你不是那种会轻易流泪的人……”她说着缓缓支撑着来到我身边,然后双手固定住我的脸,慢慢的,轻轻的,用她冰凉的唇贴上了我的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甜丝丝的感觉,相反,非常的苦涩,一滴晶莹同时滴落在我的脸上,和我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凉凉的,我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同时也有嘴间的炽热……

她很轻柔的将我的头放到草地上,同时嘴唇还缓缓蠕动,像是在说些什么,我的大脑此刻已经完全麻痹,但还是依然能够清晰的分辨出她所说的两个字“保重”。

朦胧中,花散里慢慢站起,转身,留给了我一个背影,而我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可是却终究什么都没有抓住,无力的垂下,只是感觉眼帘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我是被一个声音叫醒的,醒来时周围已经是一套整齐的被子了。

“你醒了。”把我叫醒的正是清霏。我此时还是感觉有些不真实,于是半开玩笑到:“清霏,你知道吗,我刚刚做了个梦……”

“清霏,那个梦真的很真实啊,有花散里,有你,有我……”我慢慢说着,她也就默默听着,直到我一口气说完,“清霏,你说,这个梦,它是假的,对吗?”

她停顿了,一秒,两秒……

“节哀。”

“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句话后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走了,真的走了,就这样走了……她居然就这样走了……”

“你别这样……”

“我懂,你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我挥挥手,然后把被子一裹,头埋在枕头下。她似乎是叹了口气,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门被带上,我听到这声音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眼睛好像又变得湿润了,不对,不能哭,她说过的,她不希望我哭,我可不能辜负了她的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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