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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鲸(6)

血与鲸(6)

一路上,我就和公子聊着最近的事,以及他后面的打算。

“你准备去哪?”我开口问到。

“看情况吧,有可能会先回至冬,也有可能直接去完成下一个任务。”他扶了扶垂下的帽檐,语气有些不确定。

“哦……”我点点头,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耳边就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以及脚踩在地上发出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快我半个步子的公子突然停下:“到了。”

我瞬间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前方。

“难道这就是你发现的遗迹?”我搜索一圈后,发现并没有特别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遗迹的地方,于是指着面前一个小土堆——上面还覆盖着许多枯黄的杂草的小土堆,打趣他到。

“是。”谁知他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会吧…”我下意识想要质疑,不过一看他那副认真的表情,好像不是在开玩笑,“…怎么进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那个小土堆面前,轻轻把手按在上面,因为是背对着他,所以我并没看到他有没有念什么咒语之类的,好吧,或许是我想象有些丰富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的小土堆在我的注视下慢慢变成分散的黄沙,随着风飘散。艹,电视剧都不带这么演的吧。

“走吧。”他回过头来,朝我招手。

虽然我在心中暗暗腹诽这非常不合理的情形,不过还是点点头,然后拉着血,来到公子身旁,这才发现原来在小土堆的下方有一处通道,非常幽深,从我这往里面看完全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通往哪里,关键是这个通道就仿佛是设计好的,大概只能容纳两个人。

“我已经进去过了,你们跟着我。”于是们两个就跟着公子弯着身子,半蹲着,走过一段曲折的隧道,没多远,大概就只有一百多米,眼前豁然开朗:

一扇石门占据了整个视野,石门上方布满青苔,下方则是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同时整个门充满裂缝,大部分岩石都已经龟裂,石门前方还有块宽敞的空地。

这倒是让我想起以前义务教育学过的一篇古文: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你们退远一点。”公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还不待我有反应,他就抽出双刀,作势欲劈。

“等等!”我赶紧制止了他的行为。

“嗯?”他停下后疑惑的看着我。

“做事要动脑子知道吗?你想干嘛?把门砍开?费力不说那万一有什么机关怎么办?”我一连串话语下去直接把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那,你说怎么办?”他把刀收起,然后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找找机关啊,这么大的门没有机关怎么进去。”我向他解释到,一旁的血则是退到一边,抱着金霖就好好的看着我们两个。

按理说公子不应该这么呆啊,毕竟是执行官,而且从他在璃月的表现也看得出他是个聪明人啊,咋一到这里就这样了。最终想来想我去没有结果,于是只能把它归结到公子没有冒险经验上。

我和公子商量了一下两人分开找,这片空地也不是很大,所以我们两人一人负责一边,他左边,我则是在右边寻找。

可是在寻找了一圈后,除了那些挂在石门上的青苔以及一些蜥蜴之类的小动物,我就没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有发现吗?”我问公子,可是在我期待的目光下他却缓缓摇了摇头。

“那要不我去劈开?”他提议到。

“再找找,实在不行了再考虑你这个方法。”

就在我俩在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旁的血却出声了,“那个,你们说的机关是不是这个。”

我和公子同时转头,顺着血所指的方向,有一块不起眼的石板正好在我们从入口出来的右手方。因为是在入口旁,在加上它的颜色与周围的岩石并无差别,所以我都下意识的忽略了。

“血,你真棒!”我完全是下意识的就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没办法,太激动了。

快步走上去,然后按下那块石板,随着石板被按下,轰鸣声瞬间响起,而刚刚那块巨大的石门则是缓缓移开,顺便还抖落了无数的灰尘。

“咳咳。”待到灰尘散去,出现在我眼前的赫然是一条宽敞的青石古道,道路蜿蜒不知通往何处,在路的两旁有着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在每个狮子爪下或是嘴中都有个精致的夜明珠,把这座清幽的遗迹照亮。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眼前的这个景象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清霏,有没有什么能保持联系的东西?”想了想,总感觉后面要出事儿,所以先找清霏讨点装备,就算用不到也就当是预防了。

“东西放你背包了,钱我先垫着。”前半句话没毛病,甚至我听到后还在感慨不愧是清霏,办事效率就是高,但后半句我就有些疑惑了,这些天我不是赚了几百万摩拉吗?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点打开了背包……

“wdnmd!清霏!”我不是故意想说国粹的,只是原本在我背包中的几百万摩拉就只剩下了一千,而且后面还有个标签:怕你饿死,这些够你用了。

“干嘛?”清霏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钱呢?”我质问她,而且听她的话好像我还欠了她。

“哦,你说摩拉啊,不是给你换成装备了吗?我造这些东西不花费材料啊。如果没有其它事的话,我先走了。”她那平淡的语气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但这话怎么越听越屑。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装备啊?喂?喂?喂!靠!”连续叫了几声,她都没有答应,得,对于她这种耍流氓的行为,我有办法吗,没有,只能祈祷她所说的装备对得起我那几百万摩拉吧。

打开背包,其中多出三个有些像耳机的东西,很小巧,大概就只有我的一个手指大,而在最底面还压有一个应该是说明书的纸条。

展开来看,上面就是关于这个“耳机”的使用方法还有一些具体的功能介绍等。

而我越看则是越觉得神奇,这个小玩意不仅可以传递声音,居然还可以传递信息以及图像,而且还可以调节视角,意思就是你可以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去观察佩戴有相同设备的人,但是这个只有一个有这种功能,另外两个只能做到传递声音。

在这提瓦特居然能有这种东西,这倒是让我那被伤害了的心稍稍有了点慰籍。

“公子,血,你们过来。”我叫到一旁好奇的四处张望的血还有公子,然后把两个没有传递图像功能的“耳机”交给他们,并简单说明了一下使用方法。

“这玩意还挺新奇,有点像须弥那边传音的法术。”公子摆弄了一下手中我刚刚给他用于联络的东西,然后迫不及待的带上,试了试。

“别耍宝了,该走了。”我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动作,然后迈步走上了那布满青苔的青石道路。

一段漫长的道路,这远比我想象的要漫长,原本看着蜿蜒的古道我认为最多不过几分钟便会走到尽头,可事实上却走了大概一个小时,而且这时还没有看到尽头。

“公子,你这破遗迹难不成就是来锻炼身体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向着公子发了下牢骚。

“咳咳,我这不是还没仔细探索吗,一发现遗迹就直接叫你来了。”一旁的公子咳嗽两声,显得有些尴尬。

“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

“不谢。”

………

于是接下来的路段都是我和公子在互相放嘴炮中度过的。

终于,在我们不懈努力与坚持下,到了,这条道路的尽头是三条分叉的道路,对应三扇门,而且在我们的正前方有一个石碑,碑的上面刻着几个大字:“天地宝物,有缘者得之,三分其道,三试其心,若心赤城,性坚韧,则可得吾之真传。”

看着这语气,估计宝物是给一个人留的,而且看样子好像是要通过什么试炼,不过我们既然有三个人,那么这事就好办多了。

“一人走一条?”

他们两人都同时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公子我不担心,血有金霖,所以我只需要管好我自己就行了。

“记得把装备带上。”我说完,率先收拾好东西,走进了中间的那扇门,门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什么魔物满地的画面,只是还有一段路,连着一个有些像是试炼入口的扭曲的空间。

而在我后脚刚刚迈进门,我身后就“砰”的传来一声撞击声,不用回头看我都知道,门关上了。

也不知道我走后血和公子在干嘛,反正还有一段路,不如趁着这时间来看看他们俩在干什么。

这时就显示出来这个设备功能的强大性了,我按照操作,打开图像的功能,瞬间,眼前出现了一副高清画面,正是我走后公子和血的场景。

“那个 ,血,你先选吧。”公子在我走后总感觉想和血聊一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就只能这样非常生硬的说。

一旁血看了看公子,然后点点头,说了句“你小心。”才自顾自地走入了第三扇门。

公子在血走后则是叹了口气,随后走向第一扇门。

这两人,说不清啊,算了,先去完成我的试炼吧,这个东西居然还有回放和自动保存的功能,说不定我还可以在结束后看看他们试炼的内容。

想到这,我立刻切断了画面,然后走到前方那个扭曲的空间。

就和以往进入深渊一样,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后我身处的地方已经发生了改变。

“欲望是人从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渴求,也是最难拒绝的情绪,接下来汝会经历一重桃花劫,成,则生;败,则亡,祝汝好运。” 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随后又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甚至比刚刚更加强烈,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于是便感觉脑袋麻麻的,好像有一段记忆出现了空白。

这是啥意思,居然还有危险,还有,什么欲望?我恢复清醒后赶紧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这才发现我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而且这时我手边好像还有,一件衣服?

“啊,你醒了?”没等我静下来仔细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声音就从我右耳传来,那个声音有些慵懒,离我非常近,那每一个字都带着炽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耳朵上,关键是听这声音,好像我非常熟悉。

转过头,我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幕,一脸潮红的神里绫华就睡在我身边,关键是一丝不挂的那种。

“欸,等等,你咋在这?”我懵了,一边飞速把头转过去,一边大脑快速运转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你不记得了?你忘了你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则是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那种炽热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如同触电了一般。

“等等!”我立马制止了她的动作,然后跳下床,快速把衣服一套,“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等一下,你把话说清楚!”

这一定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爷是女的,呸,爷是男的,不是,爷现在是女的,啊啊啊啊,也不对,算了,总之我和她完全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情。

她听了我的话后,却并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咋了?”我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奇怪,刚刚还那么热情,突然又一下子变成这样让我非常不习惯啊。

她还是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把头低着,我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梳理了一下刚刚在我身上发生的事,好像是我来到遗迹,进入了啥试炼,然后我来到这个鬼地方,醒来后,旁边就是神里绫华,关键是我昨天到底对她做了啥啊?搞得我好像把她的清白给夺走了一样。

“呜……”突然,一个轻微的抽泣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欸,你咋哭了。”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发出这个声音的正是神里绫华,她这时蜷着腿,把头低着,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而且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刚好看到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那洁白的脸蛋滑下,滴落在被子上,浸湿了那粉红色的被单。

“别,那个,有话好好说啊,你别哭。”见她这一哭,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爷平生最见不得,也是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女人哭了,这一哭虽然感觉这是在幻境中,不过我还是想要去安慰一下她。

谁知我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她哭得更大声了,那泪水更是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你,唉……”没办法,看她这个样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本来在心中对她就有一些亏欠,看她这样就更难受了。

不过,这是不是假的,这个试炼内容到底是什么…… 我在思考的期间掐了一下大腿,那种真实的痛感好像又在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算了,想那么多干嘛,既然想不通那就别想了,还是先解决当下的事罢了。

想到这,我又重新坐回了床上,紧贴着她,然后伸出一只手搂住她还在不住颤抖的身体:“那个,你先别哭好不好,我刚刚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对,那个,我向你道歉,总之,都是我不好,你别伤心了。”虽然从心中感觉我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我在面对这种情况时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说她无理取闹吧。

“……噗嗤。”谁知我这一番话下去,她居然破涕为笑,不哭了,转身把眼泪擦干,还笑着说了一句“笨蛋”。

唉,总算是能够好好说话了,我松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些:“那个,你可以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在昨晚,好像是我们两个喝醉了,然后相互搀扶回到了这里。”她的话让我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对了,今天要出去走走吗?”她这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然后背对着我扎着头发,那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被她系成了一束长的马尾辫。

“嗯,走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原本是想要拒绝的,但是我却下意识的答应了。

…………

这一天都很充实,我和她一起去逛了逛街,一起去稻妻的几处景色优美的地方逛了逛,而这种感觉甚至让我有些怀疑遗迹和试炼什么的是不是一场梦。

又过了几天这样的时光,我都觉得那些东西好像都是假的,甚至我也分不清真假了,而在这种情况下,我和神里绫华的感情迅速升温与发展,但是我却始终迈不过心中那道坎,就是不能更进一步。

于是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下去,而且我总感觉有些奇怪的是,爷好像对于她也有了一些复杂的感情在里面,我试着去找过别人,甚至叫过清霏,但对于别的人我好像始终没有那种感觉,而且见面的时间也远不如我和她在一起的多,还有清霏,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始终联系不上,按理说这也不应该啊。

我知道这种微妙的关系和生活并不会维持多久,而我也总是在故意维持着这种平衡,我知道这平衡终将会被打破,但那一天的到来还是出乎我意料的快。

“荧,今天有一场烟花会,走,和我一起去看吗?”现在神里绫华已经不再叫我旅行者了,而是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我对于这种称呼也是见怪不怪了,“哦?多久?”我放下手中的一卷图书,然后望向站在我对面精心打扮的神里绫华。

“就在今天晚上,现在还有时间,等到了我叫你。”她冲我浅浅一笑,然后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其实就这样好像还挺不错的,至少没有任何需要操心的地方,而且我那段关于遗迹的记忆说不定真的是的幻想吧,毕竟我去问过了公子,他居然完全不知道有过这些,还有长时间在心中的呼唤却没有得到回应,这让我也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来。

待到晚上,我和神里绫华来到一处小山的山顶,坐在一棵大树下,默默的看着天空中绚丽的烟火升入天空,绽放,洒下火花。

“荧。”

“嗯?”我下意识转头,刚好就对上了神里绫华她那被漫天烟火染红的脸颊。

“砰!”又是一朵烟花升入空中,但带来的不仅是听觉,随之而来的还有嘴上那柔软的触感。

“唔…”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我还是她发出的。但在这样的缠绵下,我感觉身体也开始变得燥热了起来。

“荧,我,喜欢你…”炽热的呼吸直接扑到了我的鼻尖,而她的眼神也变得越发迷离,脸颊上有着一团化不开的绯红。

身体,逐渐变得奇怪了,感觉,好热……

沙沙的声音响起,却被烟火的声音很好的遮掩住,但绚烂的烟火却遮掩不住这令人沉醉的春色。

“荧,你,喜欢我吗?”在我快要迷失的时候,她忽然在我耳边轻轻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当…”我刚刚下意识吐出这一个字,喉咙就突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再也不能发出一个音节。

不对,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脑海中不知为什么,突然闪过一副画面:那是我陪了她一整天准备走了的时候,她分别时递给我的目光,那是一种坦然、不舍,与鼓励和释然交织在一起复杂的目光。我原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但并没有,有的只是无声的注视。

“不对,不,对不起,绫华,抱歉,我们是朋友。”我一把推开缠在我身上的神里绫华,那刚刚还有些迷糊的大脑就如同泼上一桶冰水瞬间清醒过来。

我顺手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套在身上,然后看向还坐在地上的神里绫华,原本这副一丝不挂坐在地上任君采撷的模样放在以前我肯定会把持不住,但现在我却能坦然面对了。

“起来吧,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旅途并没有终点,我们只能是朋友。”我非常平静的说完这番话后,默默向坐在地上的神里绫华伸出了手。

她却并没有显得非常失落,反而在我平静的注视下微微展颜一笑,然后伸出手,就在她指尖刚好触碰到我伸出的手时,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镜子一样,碎了,缓缓崩塌,而我面前的她则是化作了一些零星的,蓝色的光芒,慢慢消散在我的视野中……

“在欲望的驱使下却依旧能保持自己的本心,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清明,恭喜你,闯关者,试炼通过。”

呼,终于,结束了,看来,我猜的没错,神里绫华绝对不是那种会直接向我表达心意的人。但为什么偏偏是她呢?最后想想,可能是因为我上次做出那种事后都一直对她心中抱有幻想,呼,好险,看来得找个时间和她说清楚了。

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过后,睁眼,又是一间熟悉的密室,只不过在那密室的前方,那原本是一个扭曲的空间,不过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宝箱。

看来这应该是试炼通过的奖励吧,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中的泥土,然后径直走向宝箱,打开。

箱中并没有我想象中那闪瞎我狗眼的金币,而是静静躺着一把漆黑的枪,枪柄上还刻蓝色的“凓”字。不过我却用不到这玩意,我都是用剑的,这玩意看后面有机会送人算了。于是我只是随意的瞟了两眼,就随手把枪收起,然后关上宝箱。

也不知道血和公子他们那边在干什么,按照这遗迹的尿性,每扇门都对应一个试炼,这不禁让我有些好奇起来,他们俩到底在经历什么,这设备刚好有回放功能,嘿,趁现在有时间刚好看看。

不过在这之前……

“清霏!”

“干嘛?”呜呜呜,终于回答我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听到她的声音会这么激动,听到这声音我差点激动得哭了出来。

“没事。”

“你有病啊!”她好像非常不满我这样叫她,所以说完这句话后又任凭我怎么叫她她都不答应了。

唉,可真不禁逗,还是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算了,不对……nm,就连我的试炼都这么危险,那他们的呢?靠,我先前是脑袋还处于宕机状态,现在一连上网,立马反应过来不对。

想到这,我立马打开手中的通讯设备(总感觉这样设备设备的叫好像有些奇怪,以后就叫这些“蜂鸟”吧。)

刚准备使用图像功能看看他们两个的时候,两个声音同时通过蜂鸟传入我的耳朵“荧(姐姐)我出来了,你在哪儿?”

这……

我有充分理由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商量好的,居然连和我通讯的时间都一样,原本还担心他俩,不过好在看起来都完成了,唉,虚惊一场。

出口好像就在宝箱后面,也是一扇门,只不过先前没有,估计是有什么机关。

走出门,却是一个空旷的大厅,而血还有公子已经在外面等待了。

“唉,你可真是慢啊,明明第一个进去却最后一个出来。”公子一脸不赖烦的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我分明的察觉到当他看到我没有受伤时表情好像一下子放松了,虽然这话不中听,但是他的举动还是让我比较感动的。

“对了,你得到什么宝物没有?”我岔开话题,同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也看向旁边的血,试炼结束以后都会有一些宝物,我比较好奇他们得到的是什么。

“一对短刀,还比较趁手。”公子说着,拿出一对深蓝色短刀,刀刃上有着一丝殷红的花纹,而刀背上则是有着一条浅蓝色的鲸,和他还挺搭配的。

“我的是一条项链。”另一边血则是拿出了一条深红色的项链,不知道有什么用。

“那我们回家?”说是家,其实也就是换个地方钻进尘歌壶,要不是感觉这个鬼地方太过阴间,我都想直接在这钻进去了。

“嗯。”血点点头,而公子则是跟在我们身后。

大厅的后方就有一条小暗道,沿着道路,走出遗迹,才发现天居然已经黑了。而且看着那漆黑如墨的夜空,估计都已是深夜了,而且看这地方,不知道是在哪,非常荒凉。

“这么晚了要不暂时去我壶内住一晚?”我对着后面刚刚从暗道出来的公子说。

“这……”他有些犹豫。

“你在犹豫啥?难不成你还害羞?”我估计他应该是在想这么晚了去一个女孩子家住是不是有些不好。

“呃,那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最终点了点头,跟着我来到了壶中。

……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血睡下后不久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而我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后也默默闭上双眼 ……艹,睡不着,翻来覆去翻了好几个身,或许是今天经历得太多了,所以咋睡都睡不着,最终我还是决定起来走走,或许外面去吹吹风就睡着了。

这样想着,我穿上衣服,来到门外,却没想到刚好撞见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公子!你咋也没睡?”我虽然非常惊讶,但考虑到血还是熟睡的状态,所以尽量把声音压低了。

“嘘。”我在黑暗中依稀看到他把手放在嘴边向我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门外。

我顿时会意,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后,跟着公子来到房子外面。

“你这个尘歌壶还挺方便的。”

“还好,对了,你明天就走了?”我们两个并肩站在一起,吹着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哈,昨天好像也是这样吧,不过我这次真要走了。”他哈哈一笑,然后转过身,在身上一阵摸索,最终掏出个大概是手镯的东西,递给我:“这个帮我转交给血,她带上,有清心凝神的效果。”

“那我替血谢谢你了。”我接过他手中的镯子,然后拿在手里,感觉冰冰凉凉的。

“唉,下次见面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感慨到。

“东西还我。”我则是无视了他的感慨,朝他伸手。

“什么?”

“遗迹中给你的设备。”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小气,但还是乖乖的把东西交了出来。

“好啦,下次见面再给你一个,这个平时我留着有用。”我看他那副像是被夺走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只能这样说。

“唉,好吧。”他那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

“欸,你这个人……”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瞬间忍不住想要打他的冲动了……

……

(考虑到分开的话可能会影响观感,所以三章就合在一起了,八千多个字,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只不过还是有些仓促,后面还会出一章番外的,就当是我先欠着,最近打字的时候差点被冻成狗,提醒大家多穿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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