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即为剑骨,血若钢铁烈阳。
眼黯淡于荒木,心枯萎于记忆。
死不为其所知,洪荒万历,未尝一败。
生不为其所知,星空万界,未曾得一知己。
抽刀斩神明,断剑分山河。
无敌于九界之中,
独断于万古之外。
茶凉凝若冰河,苍龙于杯口掠过。
他眉头一皱,袖口轻抽。
“世界,不过一盏茶罢了。”-本书完,莫问剑尘著
问尘轻松一口气,在写完最后一个字后,如气球泄气般如释重负的趴倒在电脑桌前。
他累了……
日更三万,即便是作为全职作家的他,在持续保持状态更新一年后,也略微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毕竟灵感,不是随时都有的。
他曾因令人瞠目结舌的码字速度被读者冠以人肉码字机的称号,但当然,那终归是曾经。
“状态有些下滑啊,依我看这本书就暂时完结了吧,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宝贝,这是命令。”
微信里,编辑的回复停留在最后的一行,刺裸裸的字眼让他感到有些失落,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想到自己最近的状态,却也只能苦笑,无可奈何。
而编辑每次冷漠答复的后面,都会配一个可爱的颜文字或表情,和平时给的固有人设相对比就显得分外违和,这次也依旧如此。
他猜编辑应该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冷漠的人设下总会透露出有趣的灵魂。
他很喜欢自己从零开始构建的那个故事,而如今却不得已亲自结束它。
在猛地一口喝完最后的浓咖啡,将文件发送到指定邮箱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射手开大啊,卧槽,你特么干嘛呢?没脑子找个班上行吗?这游戏是你个傻鸟能玩儿的吗?啊?唉,真服了。”
窗外的蝉鸣是夜幕中除了键盘的敲打与排位撕心裂肺的吐槽声外唯一正常的声响。
流星飒踏,白光一瞬间划破了天幕,那看起来并不浪漫,反而悲伤得像人的泪痕。
“问尘,对吧?”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略有意识之时,一个身着白色羽衣的女人淡淡的问道。
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如湖面的地板还荡漾着水流的波纹,仿佛这不是现实的世界,而是在梦中。
睁开稀松的双眼,问尘问道,“这是哪儿?”
“天道宫,地球。”那女人依然面无表情。
“所以,我为何在这儿?”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摸了摸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沉的。
“因为,你已经死了,不过恭喜你,本宫的轮回签用完了,虽然你还不够格,但按照规矩也只有用转生签将就一下,带记忆的,便宜你了。”
抽签,是转生归属的一种仪式,虽然毫无意义但上面就喜欢这种所谓的对凡人的公平。
当然,发签的人可不会真的公平,她只看心情。
“哦,我死了啊。”
问尘观望四周,白茫的空间泛溢出着流光,一眼望不到边界,唯一能看到的,是身后渺小的蓝色星球,这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死啦?!”他指着自己,“我死啦?你特么在逗我?我每天都有在锻炼,身体健康的一批,一口气能吃四碗大米饭!你现在告诉我,我死啦?”
也对,这不过是一场梦,虽然现实生活中他将自己包装得“人模狗样”,儒雅随和。
但对梦中的女人大呼小叫应该不会对现世的声誉形象造成什么后果吧,毕竟梦,没人看到,早晚是会醒来的。
女人皱眉,不管怎么说,眼前的男人都有些无理。
“是的,你死了,累死的。”
女人横卧在云雾所凝的大椅上,手中折扇轻挥,“阎王说,你是累死的,死前身体失调,尿了一地。”
问尘嘴角一抽。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女人嘲讽的语气与傲慢的表情,让他实在火大,更让这个梦显得格外真实。
“真的哦,那老小子说你这家伙很奇怪,在生死簿中没有名字,所以交由我来决断。”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一般,她赶紧捂住嘴巴,但此时她已经把不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亡羊补牢,补了个寂寞。
生死簿记录着地球所有人的生老病死,做为地球掌控凡人生死的执政官,阎王有权洞悉记录在案凡人的轮回与生老病死。
而天玄作为掌控地球灵气的天道,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阎王的上司。
“抽个奖吧,我很公平。”
天玄长袖一挥,数道灵符陡然出现在问尘眼前,吓了他一跳。
像这种平凡的人类她是懒得管的,但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要她亲自来收拾烂摊子,打扰自己的休息时间今她极其烦躁。
“这五张灵符上写着你的转生选项,随便抽一个,我这儿可没有保底,你只有一次机会。”
问尘长吸一口气,他倒希望这场梦快一点醒来。
也没多想,随手抽了一张。
“一头母牛?”他看着灵符上的备注,不但性别改了,连种族都改了,他有些懵,这算什么?
“好啦,那就母牛吧,旅途顺利。”
长袖一挥,却四周寂静。
什么也没发生。
“嗯?”她略有诧异,虽然自己确是年轻,初入天道一职涉世经验不足,但几万年来,自己可从未有过失手一说。
问尘人都傻了,他不信自己运气会那么背,邪门儿,索性一口气,将剩下四张全部一抓。
而其上分别是“公狗,苍蝇,新年即将被宰的家猪,猫窝里的老鼠。”
顿时怒火中烧,一把将灵符扔到天玄脸上,忍无可忍道“李奶奶的,玩儿你爷爷?”
现在这是不是梦已经不重要了,他要让眼前的这个女人尝到苦头!
天玄一愣,颇有恶作剧被识破的即视感。
但身为人类口中之神明,掌握无上伟力的天道,想让你怎样还需要向本人表明吗?不过话虽如此,却也不可明说,毕竟这是作为天道的职业修养。
简单来讲就是,你得死,但我不想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这个,人类,你听我说……”虽然语气有所示弱,但天玄周围的神光却比刚才更加耀眼,语气的示弱并不代表害怕,只不过是让自己实际的示威看起来不那么蛮不讲理,他要让男人看到自己的力量,神明不可亵渎,更不可怀疑与反驳。
拿捏一个年龄连百岁都没有的人族,就和呼吸一样简单。
“哈?你想说什么?来来来,慢慢说!”他一把抓住天玄的衣领,将其直接提了起来。
这和天玄想的不太一样,虽然自己控制了力度,区间在压倒问尘的同时又不让他灵魂破灭,但眼前的男人为何不受一点影响,站的笔直?
“别别别,衣服,衣服要撕坏了,你再不放开我就还手了!”
她有些慌张,形象大变,和方才冷酷威严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玄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有些呼不上气。
一般的人类在此情此景中,不应该是因敬畏而不敢多言,或者就是因身死而黯然神殇,而此人……
“那你说说,怎么办?!”
“转生,转生,让我看看你往生历史,再决定!快放开!”
她都要哭了,眼前的人类虽然弱的就像一只蚂蚁,但作为天道的她,不能对死去的人动手,否则若是被在她之上的存在知晓,是会被剥夺天道资格的。
她玉手一指,点在了问尘的额头上。
神识灵海中,唯一的陆地是一座浮空的小岛,小岛之荒凉,除了一柄残破的断剑,一颗枯萎的桃树外再无他物,星河如同镜子般破碎,透过虚空的裂痕能够看到无数交错的时空,无数残肢在这方宇宙中漂浮,就像被核辐射杀死的鱼漂浮在茫茫大海。
突然,像被什么禁忌阻挡一般,脑内天雷炸顶,一双大手一巴掌将天玄的神识从其中轰出。
“你!”
她看向问尘,就如同看待一尊怪物。
如果她没记错,那片星河,是记载中超位面的真仙域。
破碎的仙宫,碎裂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虚无。
“老大,这人在生死簿上没有名字,我决定不了他的去向,就交给你啦,随便安排下算了。”
她想起那天阎王狡诘的笑容,恍然大悟。
是啊,生死簿中没有名字的存在,又怎会普通, 如此简单的道理居然被自己直接无视了。
还是太年轻……
“蠢死了……”
恍然发现自己被阎王坑了,不禁眼泪汪汪,有些不知所措。
“我他妈问你怎么办?你怎么一副要哭的表情?别搁这儿装啊,我可不会安慰你,别耽误我时间,把爷送回去,赶紧的。”
梦境或是现实,问尘已经分不清了。
“要不我就把你衣服一件件扒下来,我还就真不信这破梦他奶奶的醒不过来了!”
“登徒子!你!你居然敢对神说这种话!说你死了就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再说……”
“再说什么?不对,你丫还挺入戏?玩儿上啦?”
“哼!地球完啦,本来我封印了地球的灵气,让地球成为宇宙中为数不多的科技星,成为蝼蚁就能远离宇宙的真实,结果因为你,我可能很快就会被调离这儿了,过不了多久这个世界就会陷入乱世,修士满天飞!”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天玄心头。
滋啦,滋啦。
天玄身后的虚空中凭空出现的巨大漩涡带着空气摩擦的闪电与刺耳的轰鸣,仿佛要把天道宫与其身后的地球悉数吞下。
漩涡中突然出现了一扇符文遍布的巨大石门。
“它来了,世界树之门,一重天意志的手笔,它会把你带到宇宙所期望的地方,代价是数以万计星球的能量。”
她叉着腰,没好气的说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但你的出现对这数以万计星球中的芸芸众生而言,就是灾难!”
大门缓缓打开,能慢慢感知到其中的吸力,门后,翠绿的参天大树上挂满了无数个不同的微小世界。
“真的够了,你这什么神展开?我就前一秒搁在家里水了篇文,下一秒就挂啦?这什么鬼设定?”
因大门而带来的庞大吸力,让其悬空而起,他一把抱住天玄的水蛇腰,“既然如此,你丫就陪我走一趟吧!”
天玄嘴角抽搐,就跟哔了狗一样难看。
吸力的锁定对象是问尘,和自己可无关。
“撒开,撒开!”不管是拍还是挠,都如同落叶飘落到水面上,一点反响都没有。
千万年不曾现身的世界树之门,一展开真身,就限制了她的法力流通,即便其修为已至灵绝,此时的她却也与凡人无异。
蚍蜉撼树,现在的她不过就是一只蝼蚁。
“你就是个恶魔!撒开,撒开,撒开!”
但问尘依然不为其所动,仿佛天玄越挣扎他越兴奋,抱的越紧。
轰!
大门陡然全开,其中魂力锁定在了问尘一人身上,吞噬一切的无上伟力将他吸入门内,连带着被他紧紧抱住的地球天道—天玄。
“现在,这该死的梦,总该醒了吧!”
那一刻,天玄的离开使得灵气封印解除,大量的灵力涌入,地球的修真时代,开始了。
那一天,是公元二零二二年,也被称为,盘古纪元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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