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巨蛇死亡不久之后,诺克就骑着风牛来到了塔沙城,准备乘坐飞龙前往王都。
虽然之前诺克和莉蕾说他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到达王都,但是那是骑牛所需要的时间,如果是乘坐飞龙,不用一天就能到达王都。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马,不然交通的效率还能再高一些。
回到诺克身上。他因为一身的盔甲,被塔沙城的驻城士兵盘查了好久,又是给那些士兵看莉蕾的公文,又是塞钱的,一直从中午到傍晚,诺克才正式牵着牛进入塔沙城。
塔沙城比奥米茨城大,建筑也不同。奥米茨城的建筑多为石头建筑,顶较平;而塔沙城的建筑像是神明的粪便,建筑像是被蹂躏过,裂痕和植物的茎在墙上交织着,不明的红色纹路爬满所用建筑的墙壁,也就房顶稍微正常一些,是用不知名的冰蓝色石头做的。
看着这些有这独特艺术风格的建筑,诺克不禁打了个寒颤。然后感觉牵着牛找到可以坐飞龙的地方。
不过这中间有一个小插曲,一个喝醉的家伙看诺克牵着牛,在酒精的作用下嘲讽诺克是乡巴佬,还有其他喝的烂醉的酒鬼起哄。
然后他们就被诺克叫来的驻城士兵给带走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什么“狗眼看人低”“莫欺少年穷”的剧情,而且诺克也不是少年了。
说回正题。
诺克来到塔沙城中饲养飞龙的「城龙路线」后,被告知因为塔沙城城主受伤,需要修养,封城一周。
“等等,也就是说我只能进来,不能出去?”诺克有些诧异地看着饲养飞龙的老板娘。
“是啊,不过也不是完全出不去。”老板娘一边玩弄着由龙牙制作而成的匕首,一边不在乎地说到。
“你可以翻墙、挖地道什么的。”
“那么请问大概要多久才能解封?”
“哈,你问我这个。”老板娘有些不耐烦,不过这种态度的人诺克见过许多,内心毫无波澜。
“明天,或者后天。行了行了,赶紧滚吧。”老板娘不耐烦地说到。
“非常感谢你的配合。”诺克微微鞠躬,牵着牛就准备找一家旅馆住下,等待塔沙城解封。
“这个家伙,就是重伤城主大人的家伙?”诺克走后,饲养飞龙的老板娘脸色立马阴了下来,瞳孔从原本的冰蓝色变成了玫瑰红色,如同鲜血,摄人心魂。
但诺克已经顺利地入住一个距离城主府不远的旅馆了,所以他没法知晓刚刚饲养飞龙的老板娘的变化。
在入住旅馆,把有些黏着自己的风牛安置好后,诺克决定在塔沙城内逛逛,看看当地特殊我建筑,瞅一瞅教堂什么的。
在问过旅店老板教堂位置,又确认了时间之后,诺克将长枪放在房间里,将重甲脱下,然后用莉蕾给的布将长枪和重甲包上(用来防止盗窃)。
贴身的软甲还穿着,之前藏在重甲中的短剑藏到软甲与软甲外面的布匹之间,带上顺路买的大帽子和黑色口罩,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诺克离开了旅馆。
教堂里城主府不远,就在城主府后面。不过要前往教堂需要传过一个公园或者贫民所居住的地方。
诺克本想走公园的,但是被公园前的士兵以“城主大人在疗伤”给拒绝了,只好走贫民那边。
贫民们所居住的地方比较破烂,小路上尽是垃圾和死去的人。
垃圾基本是生活垃圾,死去的人却有很多种。
像是皮包骨饿死的;像是肚子涨的离谱的,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因为消化不了而死的;像是身体少了几个器官,流血过多而死的;像是死死攥着一两枚铜币,不知道是被抢还是抢别人而死的。
也有看不出来死因的。
诺克压低帽檐,快步往前走去。试图通过遮挡自己的视线来减少内心的不适。
这起了一点作用,虽然他冷漠地走在贫民区或者在这里随意杀人都不会有人指责他,甚至还有人会为他的行为叫好。
但是,良心过不去啊。而且生活在贫民区的人不是一两枚金币能拉起来的。
好在诺克没有在贫民区里迷路。至于有没人勒索、抢劫,那肯定是有的,不过被诺克用几枚铜币打发走,或者武力驱赶掉了。
“这些人,感觉和别人不一样……”诺克离开贫民区前,看着几位衣服比较干净的人说到,“感觉就像是……便衣?”
“被盯上了?”诺克发现四周出现了类似便衣的人,他们虽然没有直接看着诺克,但是默默包围了他。
诺克扯了扯帽子,快步离开。
在离开贫民区几百米后,就只剩下一个人偷偷跟着诺克了——虽然早就被诺克发现了。
“女骑士?不对,她似乎不习惯带着剑。”诺克放慢脚步,偷偷观察着跟踪者,“红色的头发……似乎比我矮半个头。”
诺克蹲在一颗树下,在那里放了一枚银币,然后离开。
“不,大概差一个头。”诺克偷偷看着跟踪者蹲下来的高度,比划了一下。
诺克开始绕圈子,一边更好观察偷窥者,直到月亮悬挂在天空。
诺克最后还是到达了目的地——教堂。而且那名跟踪者还在。
“真是破败……”诺克看着眼前教堂感叹道。
教堂已经倒塌了一半,鲜红的液体不断从墙上留下,干瘪的尸体整齐地掉在教堂的墙上。教堂内部的女神雕塑已经倒下,雕塑的头被丢到一边,身体也是破破烂烂。
然而,原本女神雕塑的位置上却有新的上了色的雕塑。
诺克左手举着不久前点燃的火把,右手已经放到衣服与软甲之间。
雕像被维护地很好,上面的颜色没有脱落。
银白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姣好的五官,就像一位还在的上学的美少女。
雕塑一手拿着漆黑的倒十字架,一手拿着金色的锁链,雕像脚下是数只人脸蛇的雕塑,这些蛇就像是被少女雕塑用脚踩死的,死相凄惨。金色的锁链末端刺穿了有这三对翅膀的眼珠雕塑。
鲜红的液体从少女雕塑的嘴中留下,顺着下巴、丰满的胸部、小腹流下,最后在整个雕塑下方形成小池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雕像没有衣服,而且身体细节很清楚。
“emmm……”诺克绕着雕像走了几圈。
“真的细啊,而且从头到脚都上色了。”诺克退后几步,与雕像拉开距离,“要是我有能将它记录下来的东西就好了,回到王都后给汤姆大叔看看,他或许会喜欢。”
汤姆大叔是诺克在王都认识的一名雕塑家,对雕塑很感兴趣。
“嗯?她怎么还在?”诺克离开教堂,发现之前的跟踪者躲在教堂外面的一块倒塌的雕塑后面。
“话说这已经犯法了吧?我该不该喊她出来?”诺克小声嘀咕。
“呼……”潮湿的风吹过,火把熄灭。只剩下洁白的月光。
诺克试图再次点燃火把,但是火把湿漉漉的。
“那座教堂可能不让人随意进入,还是说教堂里面的雕塑不能近距离观察?(一米左右的距离)”诺克将火把,或者说湿了的木头放在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又夜明珠的吊坠。
“没想到它比火把亮。”诺克带上项链,冰凉的珠子和链条与诺克身上的软甲相互摩擦。
在夜明珠的光芒下,诺克发现那个跟踪者终于离开了。
“唉……希望不会遇到骑士堵门这种事。”诺克叹了一口气,开始往回走,“明早再来看看吧,晚上太黑了,感觉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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