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慕家,希有风王……
此刻,苏不悔心中很是疑惑。
若是自己与慕家有关,很有可能便是慕家的人,但时间便对不上,慕家灭门和自己被禾郁青在河边发现,中间相隔两个月的时间。
若是自己和希有风王的死有关,时间倒是对上了,可她和魔教的希有风王是什么关系?难道自己曾经是魔教的人?
苏不悔来到溪边,坐在岸边,看着潺潺流动的溪水,脑中却思绪如麻。
这时,脚步声传来,有一人来到了溪边。
“傅兄。”苏不悔看到来人,笑着点点头。
傅剑寒点点头,坐在了她的旁边。
“之前多谢傅兄手下留情了。”苏不悔笑道。
“哪有什么留情。”傅剑寒摇摇头,道:“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苏不悔摇了摇头,道:“傅兄最后那一剑明显可以出手,但却毫无缘由的顿了一下,这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若是那一剑出手,输的人,必然是我。”
傅剑寒挠了挠头,干笑了几声。
随即,两人久久无言,片刻后,傅剑寒有些绷不住了,率先打破了沉默,道:“苏兄心事很重?”
苏不悔叹了口气,苦笑道:“心事很重的前提,是得知道自己的心事是什么,可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傅剑寒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却是苏不悔先岔开了话题,道:“讲讲你的事情吧,你看起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自从失忆后,苏不悔喜欢听别人讲述他们过去的事情,这么做,大概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缺憾吧。
“我?”傅剑寒干笑一声,道:“我没什么故事,我的过去很简单。”
“不过你要听,那我就给你说说吧。”
说罢,傅剑寒眼中露出追忆之色,开始娓娓道来。
“我记事起,便不存在关于父母的记忆,那时的我便是在街上跟随着一个老乞丐游荡行乞。”
“会不会是那个老乞丐把你从父母跟前掳走的?”苏不悔问道。
傅剑寒一怔,想了想,道:“我原本没这么想过,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这个可能。”
“那老乞丐对我很不好,让我光手光脚在冬天雪地里行乞,说是这样更容易让人同情,可以赚更多的钱……”
“那时,我虽然时常忍饥受冻,但却也活得下去。”
“不过后来,老乞丐因病死掉了。”傅剑寒接着道。
苏不悔注意到,傅剑寒在提起老乞丐死的时候,眼中有哀思之色。
老乞丐虽然对他不好,但毕竟有点养育之恩,傅剑寒并没有忘记。
“而我也因为还没有生存能力,险些也在那个冬天冻死。”
“好在是老狗叔救了我。”
“老狗叔?”苏不悔疑惑。
“哦。”傅剑寒轻笑一声,道:“老狗叔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位地下赌场的首领。”
“他名叫万劳九,时常自称劳九,但因为方言口音的问题,他说出来的发音便是老狗,所以我们都叫他老狗叔。”
“噗。”苏不悔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怎么会有人管自己叫老狗的,他难道对这个称呼不嫌弃吗?”
傅剑寒看着她的笑容,微微失神,随即摇了摇头,道:“老狗叔非但不嫌弃这个称呼,反而还很喜欢,因为他喜欢狗,喜欢恶犬。”
“在他的地下赌场中,养着数十头恶犬。”
“赌场养恶犬做什么?”苏不悔问道。
“你知道老狗叔的赌场是赌什么的吗?”傅剑寒反问道。
苏不悔摇摇头。
“命。”傅剑寒忆起曾经在赌场的生活,仍旧心有余悸,道:“老狗叔的地下赌场赌的,乃是擂台战的输赢。”
“挑战者在擂台上赌命,直到死亡或者逃跑。”
“赌徒们在擂台下赌钱,直到有一天欠下巨额债款,被迫成为另一位挑战者。”
“擂台战的对手,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恶犬,有时候甚至是猛兽。”
苏不悔听得不寒而栗,道:“那你……”
“我就是其中一个挑战者,不过我够幸运,最终逃了出来。”傅剑寒露出乐天的笑容。
但苏不悔看得出来,这笑容之下,藏着许多辛酸。
傅剑寒抬头看天,道:“我从小就向往着江湖,憧憬着有朝一日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如今也总算是得偿所愿。”
“仗剑江湖,行侠仗义……”苏不悔喃喃道。
这句话让她心神荡漾。
“从前的我,也是这么向往江湖的吗?”
“苏兄。”这时,傅剑寒再次开口。
苏不悔看去,却见傅剑寒手中拿着一根丝带,道:“这是刚刚我们切磋………”
傅剑寒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苏不悔哪里还不明白,见状笑了笑,道:“傅兄既然看到了,那我也不好隐瞒了,继续让你叫我苏兄,你我都别扭。”
“你就叫我不悔吧。”
“不悔……”傅剑寒低声道。
“剑寒兄。”苏不悔应道。
“……”
两人的年纪都是少年,但也都因为自身过去的经历,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两人久坐无言,他们各有心事,都没有打破这段静谧的时光。
直到暮色渐临,苏不悔才起身,笑道:“多谢剑寒兄陪我这么久,和我说这些话,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们后会有期吧。”
傅剑寒笑了笑,道:“后会有期。”
苏不悔嫣然一笑,随即转身离去,留下了微微失神,迷恋于那一笑的傅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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