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苏昼的话让林音和卡米莉娅一时间无法理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出于信任和了解，苏昼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像国际除灵联盟这种级别的组织，内部的职员变更是很常见的事，毕竟除灵师行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几乎已经完全商业化。
为了个方面的利益，是一定会有调整的。
“跟我来吧。”
虽然疑惑，卡米莉娅也没多问，站起身走上楼梯，苏昼和林音都跟着。
走进一个房间，这里是电脑房，甚至专门装饰成一种电竞风格。
电脑启动，苏昼将U盘插在主机上。
当启动加载完毕，来到显示器的桌面时，右下角弹出一个小窗口，提示有新设备接入，然后开始自动扫描，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流程。
当安全扫描完毕，显示器中间弹出一个窗口，提示是否进入专属界面，这种操作还是第一次见。
卡米莉娅握着鼠标，点击了“是”。
整个显示器屏幕突然一暗，变成了像是在流动的深蓝色，但又夹杂着一些黑色，就像两种不同的颜料混合在一起。
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左上角，那里有两个文件夹，命名分别为“图片”和“影像”。
“一个个看吧。”
苏昼拿出手机，这U盘只能打开这一次，所以务必保留一份。
卡米莉娅点进图片文件夹，这里面的图片有一百多张，而且画面非常模糊，甚至很难看清里面的人脸。
“这也太老了吧。”
林音站在电脑椅旁，眸子盯着屏幕。
当年她和莫黎住在一起时就知道了她的职业，那个时候也是经常看到莫黎捣鼓一些老照片，说是卖给老板的货物。
但与现在的这些比起来，眼前的照片要显得更加老旧，画面是黑白的，甚至还有雪花点和各种条纹。
卡米莉娅一张张翻阅着，三人都是仔细的盯着屏幕，心里的惊骇也是越来越甚。
因为这些照片里的主角好像都是同一个人，但诡异的是，这不是活着的人，而是——傀儡！
很显然，这是百鬼夜行操纵的，在外边行动的分身。
一路看下来，这些傀儡在正常时候根本分不出真假，它们能够与人正常交流，能够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晒着太阳看着报。
但是到了后面，这些傀儡露出獠牙时，因为衣服被撑破的缘故，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身体、手脚以及手指各个关节处就像一节节莲藕连起来，嘴巴也是看上去非常可怕的三瓣裂唇。
虽然知道这里面全都是百鬼夜行的资料，但是苏昼还是感到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恐怕是数百年前的照片了！”
翻阅过的照片里有着不少其他人的身影，大多都是被袭击的人，他们穿的衣物非常古老，这些都是在以往普通高中的历史课讲过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照相机已经有四百多年历史，苏昼还记得当时上历史课时，老师展示过一张照片，标题是世界上保存的最古老的照片，是三百多年前的，画面是国外的大街，当时的交通工具还是马车，建筑风格也非常古老。
“这张是两百五十年前拍到的。”
卡米莉娅看着此时屏幕里的一张照片，画面里有一栋古老的教堂，而且还是哥特式风格。
如今这种风格的建筑保留下来的话都是老古董，足以列入文化遗产名单。
“这栋教堂是这个国家是标志，但在两百五十年前的一场地震中坍塌，所以......”
压制住心中的惊骇，卡米莉娅此时也很难平静下内心的波澜。
“百鬼夜行的年龄难不成已经超过这个数字了？”
虽然是自己说出来的话，但她也感到荒谬。
上楼时，苏昼跟她说了一下这是百鬼夜行的资料，卡米莉娅也是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还是她天真了。
仅仅是一些照片带来的冲击就让她感到某种认知被颠覆，而且这后面还有一些没看完。
一路看下来，都是一些傀儡出没时被拍到，而且傀儡样各有不同，外表年龄也是如此，有老人、有小孩、还有年轻人。
“百鬼夜行在几百年前相当活跃，被拍到了这么多照片，甚至可以说是光明正大地捕猎，但如今能够拍到的却越来越少。”
苏昼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这一些从里面得到的其他线索。
一百多张照片，现在已经逐渐地翻到了最后面，虽然这种老照片并没有标记着拍摄时间，但卡米莉娅从一栋标志性的建筑肯定了那一张拍摄的年代。
两百五十年！
即便是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这个年龄的数字也是让人难以置信，甚至连苏昼都怀疑这里面操控傀儡的是不是百鬼夜行。
这个称呼会不会是被许多人不断地继承下来的，百鬼夜行并不只是一个人。
“你们真的确定，这里面全是同一个百鬼夜行的资料？”
显然卡米莉娅也是想到了这点，她想最终再次确认。
“我相信。”
林音很明确地表态。
当初秘密联系莫黎时，说是想要她手里掌握的所有有关于百鬼夜行的资料，莫黎还欢呼自己珍藏多年，最珍贵的一份资料终于可以脱手了，当时并未解释是什么资料，但如今看来就是这个U盘。
“我也相信。”
随后，苏昼也是紧接着表态。
虽然这里面提供的信息很难让人信服，但与莫黎聊过之后，或许有些事情的确是他们目前无法理解的。
与林音对视一眼，两人将当时与莫黎详谈的一些事情全都跟卡米莉娅说了一下，而这里面最重要的关键词就是——“永生”。
卡米莉娅对于这个词汇也是无法理解，但从表面作为切入点的话人人都能解读，但实际操纵起来......可能做到吗？
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向屏幕上的照片，这里面传达的信息只有一个，如果百鬼夜行从来都是一个人的话，那年龄应该已经超过了两百五十岁！
正常情况下，这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苏昼思索着这个问题，很显然百鬼夜行能做到这个地步需要各种灵体，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满世界地收集，但怎么通过使用灵体延长自己的寿命还是未知。
在他的认知里，灵体根本无法转化为生命力之类的东西。
除非......
“除非将灵体转变成某种形态的‘药引’，滋补自己的灵魂，然后在自己的肉体消亡后，以此寻找新的肉体。”
灵光一闪，苏昼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感觉眼前的迷雾散开了许多。
由于思路变得清晰下来，他的情绪也是有些激动。
照这么看来，百鬼夜行不断地猎捕念力系除灵师，吸收他们的精神力，就是为了保证在他的寿命抵达终点时，保证拥有足够的精神力能够任他调动。
因为念力系除灵师一旦身亡，精神力也会紧跟着溃散，即便灵魂与精神力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肉体死亡的情况下是无法使用精神力。
“但怎么保存精神力还是个问题，念力系除灵师身亡后，精神力溃散仅仅是一瞬间的事，照我所知，根本没有任何手段延迟这个过程。”
虽然苏昼想通了一些事情，但紧接着又陷入了一个知识盲区，眼前的迷雾又变得浓重起来。
而此时，图片已经看完，卡米莉娅打开了视屏文件夹，这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而且只有十多秒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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