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新年快乐!虽然主人有时候很讨厌,但是新的一年也请多多关照~”
“小钢板新年快乐哦,新年一年也希望有你的陪伴~”
屏幕两端的两人互道新年祝福后,共处一室的李明哲和紬也互道了新年的祝福。在上次岁末聚会结束后,李明哲也收拾行李离开了学校后门的公寓,回家与父母和妹妹团聚。
“吃本尊一记天罚!”
“喂喂喂!别在新年第一天就动粗啊!”
“都说了本尊不是钢板!也不是平板!也不是洗菜板!”
也许是料到了优良的房间的隔音,以及客厅外喧闹的电视机声音,两人的打闹声会被遮掩下去,于是两人就在十几平米的卧室里相互打闹,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明月已走进了房间。直到她大喊——
“我没想到笨蛋老哥会是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人!”
“欸?”“咿?”
还在打闹的两人瞬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了李明月的方向。但李明月并不想搭理眼前的两人,转头就要摔门而出。
“老妹你先别走,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这个渣男老哥的解释,放开我!”
尽管李明月嘴上骂着,但是还是用脚一踹,关上了打开的房门。不过对于李明月能够看见紬这档子事,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是李明哲的亲妹妹。
经过气氛稍微缓和后,紬跟李明月讲述了自己的由来以及成为李明哲的女仆的原因。
“而且,在我心里,小紬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我还不至于在现实世界里喜欢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听到这句话的紬不知为何,心脏感觉好像坠下了悬崖,空落落的。
“哼,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改变老哥是个萝莉控的事实的。”
李明月嘟着嘴,猛地别过了头,两臂交叉放在胸前。
“新年快乐哦妹妹!”
说罢李明哲就伸出手稍稍粗暴地揉着李明月的头,接触到的那一刹那,她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谁要笨蛋老哥的新年祝福了。还有,把手放下。”
尽管嘴上训斥着,但是脸上微微泛红的李明月并没有躲开他哥哥的手。站在一旁的紬在恢复了情绪后,也笑容满面地跟李明月说了新年的祝福。
之后,李明月在跟两人道了晚安之后,也退出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就剩下了李明哲和紬两人,李明哲坐在床上逐一回复着朋友们的新年祝福,一边喝着妹妹李明月带进房间的屠苏酒。
紬则是坐在房间的飘窗旁边,看着楼下的小孩子玩着炮仗,眼神里满是向往与好奇。后来,小朋友也玩够了,被家长们带了回去,窗外又回到了万籁俱静的状态。
紬感觉像失去了宝物一般,情绪开始被失落堆积。
“小紬,你还没成为神使之前,过年的时候也很开心吧?”
“嗯嗯!跟大家一起聚餐,除夕夜也会和父母一起,新年到了就去拜祭祖先,向岁神祈求丰收……”
紬的小嘴开始一直动个不停,讲述着500年前那个战火纷飞的日本战国时代末年,每一年过年的回忆,眼睛里仿佛有了光,瞳孔中倒映着绚丽的七彩景象。
李明哲安静地听着她诉说,看着她脸上的喜怒哀乐随着她讲的故事而不断变换。
【小紬也曾是一个拥有着五颜六色的童年的小孩子呢】
一边暗自感叹的李明哲一边暗自下定了决心。
然而,在讲到第十五年的新年回忆时,讲述便戛然而止了。
从紬那张突然变得毫无表情的脸上,李明哲看到了那是一段不愿回忆的往事,是比悲伤更加深的绝望。
担心紬情绪崩坏的李明哲一把抱住眼前这个背负了太多的小女孩,把刚才自己所作的决定说了出来。
“紬,我喜欢你童真的样子,我喜欢你那单纯稚嫩的笑容,喜欢你像小孩子朝我发脾气,对着我又捶又打,我共情不了你的过去。”
“但是, 无论未来如何变幻莫测,我也会努力让你保持童真,保持那份单纯的快乐。”
“既然小紬是我的女仆,那就要乖乖听主人的话。”
听到此话的紬很快便投来了乖巧的目光。而李明哲则像是中二病一般大声宣告:
“我想小紬从此当个小孩子,从现在起重新拾起久违的童年生活!”
李明哲把紬紧紧抱住,胸膛处传来了温暖湿润的感觉,还有短促的呜咽声。
【主人,你究竟要侵蚀本尊的心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啊……】
紬感觉到了自己内心那冰冻了五百年的坚冰开始逐渐消融了。
“你啊,说什么五百年少女,还是做个小孩子适合耶”
“笨蛋主人,萝莉杀手,变态萝莉控。”
被李明哲搂在怀中的紬一边带着哭腔撒娇,一边捶着他的肩膀,然后说到:
“呐,主人说这些话,可不可以理解为主人喜欢本尊啊?”
“可以啊,我最喜欢小紬了。”
被抱在怀里的紬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但是听到李明哲接下来的话后,就更加失落了。
“白毛赤瞳的任性乖巧双属性小萝莉谁不爱呢!如果你是我女儿的话,我绝对会重女轻男的!”
眼里满是泪水的紬轻轻挣脱了李明哲的怀抱,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指尖拽着他的衣角说道:
“就不能是妻子吗……”
“紬……你说什么?”
李明哲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但是好像又没听清。于是紬像是赴死般闭上了双眼,大声宣告——
“我说,本尊就不能是主人的妻子吗!”
“哈?小紬,你不会没喝酒就醉了吧?”
李明哲错愕,紬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呜咿咿——!本本本本尊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紬此刻的脸就像烧热的铁块一般,又烫又红。
“没事啦,我知道你是因为氛围使然啦~小紬喜欢我的心意,我感受到了哦。”
李明哲再次把手放在了萩原紬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
【主人根本就没有感受到我的心意。】
紬很想把话说出口,但是自己又不忍心当陈歆瑶的情敌,于是只好把委屈化成了嚎啕大哭。
“好啦紬,不哭不哭,乖啊,乖~”
然而李明哲安慰的语气越是温柔,萩原紬哭得就更加厉害。束手无策的李明哲只好再次紧紧抱住这个小家伙,企图让她安心下来。
随着怀里的哭声逐渐减弱,他发现紬竟然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脸上只剩下无数道泪痕。
“哭累了吧,这小家伙,说什么不吃不喝不睡也能精力充沛,不还是有累的时候。”
李明哲抱着萩原紬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轻轻盖上了毯子,在床上隆起了一个小小的山丘。自己则抱着一个枕头,睡在了床尾。
也许是夜深的缘故,李明哲很快便睡了过去,没有察觉到紬的今晚异样。
此时,紬的灵体已经可以依附在属于主人李明哲的物体上,她能够真切地感受到柔软床垫的质感,能够感受到毯子毛茸茸的感觉,以及李明哲身上衣服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在千里之外,某处神社下方,那个躺着紬肉身的高台上,围绕着她所构建的四道封印变成了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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