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兵戈未动，嘴炮先行
看着依旧沉浸在自身幻想，不愿相信自己错误的Saber，Rider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是用事实说话吧，你说我是暴君，那么……出来吧！我的勇士们！”
Rider高举手中的剑，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是夜晚街道上吹拂的风，这风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
“Saber！我问你——王是否孤高！”热风缠绕的中心，Rider凝视着Saber问道。
“王，自然是孤高的！”Saber的回答没有犹豫，因为这是她的王道，犹豫就是否决自己。
Saber自拔出石中剑开始，便将守护自己的子民作为自己一生的奋斗，在她看来王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自己的子民，王不需要他人的关心，只需孤独的在背后默默守护着就好。
是牺牲，是奉献，这就是Saber眼中完美的王。
对于Saber的回答，Rider放声笑了，回应着笑声旋风的势头更猛了。
挥舞着手臂，Rider豪气冲天大吼道：“不行啊，不是等于没回答吗！今天我还是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界，一种莫名的世界笼罩了Rider和Saber。
在这夜晚出现的怪异现象中，距离和位置已失去了意义，带着热沙的干燥狂风将所到之处都变了个样。
炽烈的阳光灼烧着大地，荒芜的沙漠望不见尽头，狂风吹起的沙子撞击着Saber的铠甲。
“居然是固有结界？！”
Saber万分吃惊，因为固有结界是魔术师才会有的，Rider明显不是魔术师。
“当然。虽然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这是不可能办得到。”
屹立在宽阔结界中的Rider骄傲地笑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Saber。
“但是！这片我的军队曾经穿越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了这片景色。”
在Saber视线的尽头，一个身影出现了，仿佛海市蜃楼般，随后第二个、第三个……一支军队踏着沉稳的步伐走来。
“这世界能够重现，是因为它印在我们每个人心上。”
在Saber惊愕的眼神中，Rider身边陆续出现了实体化的骑兵。虽然人种和装备各异，但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勇猛的骑士，无一不展现出军队的强悍。
统帅过军队的Saber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这是一只无双的军队，任何阻挡于眼前的强敌，他们都会无畏的碾压过去。
“这些人……都是Servant吗！”
通过英灵对英灵的感应，Saber发现了眼前军队的真相。尽管每个人都不是非常强大，但这确确实实是英灵组成的军队。
“看吧，我无双的军队！”
充满着骄傲与自豪，征服王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这是他作为一个王者最好的证明，跨越时间与空间的追随者是对他王道最大的认可。
“即使肉体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好久不见了，搭档。”一匹没有骑手的马向Rider飞奔而来。
那是一匹精悍而体格巨大的骏马，如果它是人，其威风一定不会逊色于其他英灵。它就是之后被誉为传说中的名马别赛法勒斯，跟在征服王身边，就连马也成为了英灵。
Saber无言的看着眼前的军队，眼睛中充斥着一丝回忆和空洞，握剑的手轻轻颤抖着，仿佛无法承载剑身的重量。
最早，Saber所拥有的并不是手中的这把誓约胜利之剑，而是选王之剑石中剑。然而由于一场违背骑士道的决斗，作为代价石中剑折断了，这才从湖中仙女哪里求得了这把剑。
但就算是用着这把名为誓约胜利的圣剑，Saber依旧失败了。亲人反叛、骑士团背叛、国家分裂，这处处说明了一个问题，自己似乎有问题。
“亚瑟王不懂人心！”这是自己的子民给Saber的评论，但Saber觉得自己只要守护好自己的国家就好。尽管最终的结局很悲惨，但参加圣杯战争的Saber依旧觉得，这只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现在，看到Rider身后那簇拥着自己王的军队，Saber感到自己的心被颤动了。
当初刚组建圆桌骑士团的时候，骑士们也是这样簇拥着自己的，可是现在呢？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
跨坐在别赛法勒斯背上的Rider高声呼喊着。英灵勇者们则以盾牌的敲击声作为回应，一齐呼喊着。
“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所以——王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
“正是！正是！正是！”
勇士们的呼喊给Saber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因为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认同。
没有仁义，没有理想，只是为满足私欲而推行暴力的暴君。但即便如此，还有一群如此忠心的臣子愿与他结下不灭的羁绊。
这与骑士王的准则相违背，她无法接受这种信念。
但Saber却无法忽视站在Rider身后的勇士们，因为那是对她红果果的打脸。
忽然，Saber脸色变得难看了，因为Rider重新下马坐上牛车，孤身一人往前走了几步。
“Saber，我不会用我的军队跟你战斗，因为我不承认你是个王！我与你之间不是王与王的对决，而是武者间的对决。”
“Rider，你这是想要侮辱我吗！”看到Rider的这个态度，Saber顿时急了。
尽管有时候觉得自己有些不适合当王，但Saber绝对不会否定自己王的身份，这是她的光辉与荣耀。
但现在，这份光辉与荣耀这在被否定。
“不，这不是侮辱。”Rider严肃的说道：“来到这片大地后，我也看了不少资料，如果想要我承认你是王，那么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圆桌骑士团呢？”
Saber呆住了，这个问题彻底将Saber的精神防御击溃了。
圆桌骑士团，召唤曾经属于圆桌骑士团的骑士，类似于Rider的王之军势。Saber确实有这个宝具，但是却无法使用，因为她否认了自己的过去。
曾经的骄傲却成了现在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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