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幸福的不幸之人
就在祸易控制住天使的同时，天上的魔法阵消失了，因为天使已经没法控制魔法阵了。不过满月依旧挂在天空，并没有恢复原样。
看着祸易手中拖在地上的天使，神裂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惊疑不定的问道：“她……你杀掉了天使！？”
“没有。”
落到地上后，祸易依旧没有松开抓着天使的手，因为她还要通过这种方式压制天使。
祸易很清楚，对于信仰构成的生命，直接杀掉绝对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那样只会让她失去形体罢了。
“那这是……”
知道天使并没有死，神裂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出于教徒的身份，她并不希望天使被杀，但出于人类的身份，她又不能看着天使毁灭人类。所以神裂对上天使立场很矛盾。
“我将天使压制住了。”
“那就好……接下来就看那个少年了。”
神裂的微微松了一口气，身上的肌肉不再紧绷着。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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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跑进旅馆的上条当麻直接冲到前台，对着御坂妹妹模样的老板娘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这家旅馆还有什么人住进来了！”
“唔…这位客人，如今在这里住店的客人只有你们一行人。”
“只有我们一行人吗……知道了，谢谢。”
得到了答案，上条当麻反而变得更加忧愁，因为得到答案的同时他已经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没什么力量，但却没有被替换外表，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上条刀夜。
虽然已经出现了嫌疑犯，但上条当麻仍旧犹豫着是否要去找父亲。在他心里，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会魔法！
“一定还有什么人！一定！”
上条当麻眉头紧皱，不断思考着还存在的可能性。
这时，上条当麻无意间注意到电视上正在报道的一篇新闻。
“各位观众，今日凌晨从新府中监狱要走的犯人火野神作尚未发现其踪影，但大致的区域已经可以确认……”
“火野神作的杀人方式很独特，被称为是‘仪式杀人’，因此有不少人崇拜他，甚至模仿他进行作案。这次的逃狱警方怀疑有人帮助他……”
“此外火野神作有前往神经病院就诊的记录，并被判定为有双重人格……”
这个新闻从早上就一直在播放，并且贴出了火野神作的照片让居民小心。
新闻的报道让上条当麻的眼神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有两点让上条当麻不得不重视。
其一，新闻报道的火野神作可能藏身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可以说也在所谓的‘漩涡中心’；其次，新闻中说火野神作不断地进行‘仪式杀人’，这种诡异的行为很难让上条当麻不想到天使坠落这个魔法。
“火野神作！”
“哦，阿上，这就是你的结论吗？跟我的推测差不多喵。”轻浮的声音从上条当麻身后的门口传来。
“土御门！”
看到土御门，上条当麻充满了惊喜，刚才还担心就算找到了火野神作，但却对付不了怎么办，没想到转眼间就来了个帮手。
“这么说，土御门你也觉得火野神作是施法者了！”
“十几分钟前，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喵。”土御门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喽。火野神作我已经找过他了，确实没有被替换外在，而且嘴里还叫着天使天使之类的，看起来非常有模有样，但很可惜他并不是施法者。”
“你怎么确认他不是施法者的？”
听了土御门的话，上条当麻有点迷糊了，这火野神作怎么看都是施法者啊！为什么土御门会认为他不是呢？
“如果他是施法者，那么这会儿天使坠落就已经解除了。”
土御门说的平淡无常，但上条当麻的眼睛却微微睁大。
根据土御门说过的，解除魔法的方法只有两个，一是施法者自己解除，二就是杀掉施法者。火野神作精神不正常，当然不可能听从别人的话，那么剩下的情况就只有一种了……
火野神作的可能性被排除了，当下的嫌疑人只剩下了一个。
上条当麻有些痛苦的握紧拳头，口中呻|吟着：“果然是你吗……”
“嗯？阿上，你还有怀疑的人吗？”
“让我自己去，你不要过来。”
低着头，上条当麻脚步沉重的走近上条刀夜的房中，将其拉了出来。
“父亲，跟我出来一下。”
“喂喂，当麻！有什么事慢慢走啊，别拉拉扯扯……诗菜，我待会回来啊！”
“哦哦…父子之间交流感情吗？你放心去吧～”房内茵蒂克斯模样的诗菜挥挥手，然后自己吃起了小吃。
因为暗示魔法，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外面不正常的天色。
父子两一直走到无人的树林中，上条当麻这才松开拉着刀夜的手。
“为什么！”上条当麻紧盯着上条刀夜有些愤怒又有些担忧的说道：“为什么要踏入魔法这个世界？你不是正常世界的人吗？为什么要触碰那些无聊的魔法！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混蛋老爸！”
“你在……说什么啊……当麻……”
“别装蒜了！我问你，为什么要干那种魔法师才干的勾当！”
上条当麻直白的话让刀夜脸上的表情消失了，情绪一下子变得很低沉，就像是辜负了最亲爱人的期望。
“我自己也觉得……用那样的方式实现愿望，是种很愚蠢的行为……”上条刀夜的语气非常低沉，就像是电视中的反派在最后交代自己的苦衷一般。
“当麻，你在幼稚园毕业后就进入了学园都市，所以你可能不记得了，当初你跟我们住在一起时，周围人都称呼你为……瘟神。”
最后的两个字仿佛让刀夜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脸上满是沮丧。没有哪个父亲愿意亲口向自己孩子说出这样的话。
小时候的事上条当麻基本上已经忘光了，但他还是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总是被所有人排除在外的那个。不仅仅是玩耍或是交流，还包括着生活，就好像整个世界在拒绝自己。
许久未交谈过的父子俩就这样站在月光下吐露了心声。
上条当麻这才第一次发现，因为自己的不幸而最为痛苦的原来是父亲。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虽然不幸却为他人带来了幸运，比如说茵蒂克斯，还有御坂妹妹们，从来没想到还有一个人在自己不幸的同时默默痛苦着。
而上条刀夜也第一次发现，尽管上条当麻的生活很艰难，但他错从未后悔过，因为这才是名为上条当麻这个人的日常啊！
“原来你一开始就是幸福的啊，当麻。”
上条刀夜终于想明白了，一直以来只是自己太看重这一点了，事实上上条当麻并没有觉得自己的不幸给自己带来什么不便。
解开心结的上条刀夜心情舒缓的向上条当麻交代了自己一直以来收集纪念品的行动，并且解释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上条当麻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因为他总觉得有点不对，这和他设想的情况对不上啊！
“等……等一下，既然已经用不到消除我的不幸，那这个天使坠落是不是可以解除了？”
“天使坠落？那是什么？流行用词吗？还是那个歌手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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