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肯说实话了啊?你终于承认刚才是在装傻了吧!”
沈先生抹着脸,选择默认。这个年轻人真的没救了,完全不懂得敬老尊贤啊!谈太太那么温柔善良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这个空有美貌的家伙?唉!
宋梓洛听得出沈先生的口气不像在撒谎,也透露出梅爱莓会归来的讯息,当下便收起高涨的气焰放了对方一马,随后换上人畜无害的笑脸,彷彿几秒钟前的发飙未曾发生过似的。
“辛苦了,拜!”他踩着悠哉的步伐回屋。
“夭寿骨、死囝仔!”沈先生忍不住在背后骂道。
满脑子都在想老婆何时归来的宋梓洛感到十足的坐立难安,即使电视荧幕正在上演精采的动作片亦捉不住他的注意力,每隔几分钟就会往玄关看去,万分期望那道娇小的人影会在下一秒踏进家门。
爱莓到底去了哪里?怎么都不打通电话回来?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
意外?不会吧?千万不要……
宋梓洛靠着沙发,在心里默默地数数,就像小时候那样,通常数到破万时母亲就到家了。
数着数着,意识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轻飘飘的……
“恩,宋梓洛!”带着关切的声音呼唤道,一只白净的柔荑轻拍着他的脸庞:“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呢?快起来!”
宋梓洛的眼睛尚未睁开就伸手紧抱住面前的娇躯,“好久喔……妳跑哪去了?”
“真的让你久等了。”梅爱莓满怀歉意地亲亲他的唇,“我带了点东西回来,张开眼睛看看吧!”
宋梓洛依言睁眼,妻子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指了指前方的桌案,上头放了几个纸袋,纸袋的LOGO有点眼熟。
他不无吃惊地望着妻子:“妳……特地去买这个?可是,店没有那么早开啊!”
“我跑了很多地方。早上我先去菜市场补充食材,后来到模型店花了点时间才找到你之前看中的那个主题乐高,然后回程的路上去超商取货……”
“不,等等,等一下。”宋梓洛连忙插话:“为什么要这么费心?今天……奇怪,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啊?”他的表情非常困惑,还探头看了一下旁边的日历。
梅爱莓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反应,不禁语带失望地问:“你不喜欢吗?”
并非不喜欢,而是觉得很惊讶。
宋梓洛挠着后颈,还未完全消化突来的惊喜。
不,应该说他早就习惯讨好梅爱莓,后者也是他唯一想讨好的对象,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她。当然,妻子偶尔的殷勤会让他心花怒放,可是像今天这样大费周章地准备惊喜,还真是头一遭……对耶!头一遭。
这是不是表示,梅爱莓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爱他呢?
“宋梓洛?”梅爱莓的神情有点不安,她原以为会看见对方举起双手欢呼呢。
“我必须先称赞妳出人意表的行动力啊!”宋梓洛慢慢咧开一个真挚的笑容:“我很喜欢,非常喜欢,超级喜欢!”
梅爱莓的眼神一亮:“真的?太好了!对了,我、我先去换衣服,等我唷!”
“嗄?为什么要换……”
梅爱莓不理丈夫的询问,神神秘秘地抱起一个纸袋就往卧房跑。宋梓洛虽然觉得纳闷,但是拆礼物的期待感已经促使自己掏出各袋的内容物。
大约是在上上个月吧,他浏览网络时瞥见一组复刻版的乐高积木,忍不住脱口一句“真怀念”,并顺手查了价钱,品头论足一番后就把计算机关了。
他轻轻抚摸着外盒边缘,眼神变得十分柔和,象是一汪荡漾的湖水,满载着不言可喻的爱。这是爱莓送给他的礼物,连握在手心里都觉得暖和。
孩提时代的自己也曾为这种高档的玩具着迷,无奈家境不允许他拥有奢侈的愿望,只能暗暗羡慕物质生活充裕的同学。现在的自己有几个钱了,想要的东西都能轻易买到手,可是他明白意义是不一样的,心意无价,他一定、一定会好好珍惜。
“那个,我好了……”不知何时梅爱莓躲在墙边,只露出绯红、羞怯的半张脸,“我已经尽力了,不可以笑喔!”
宋梓洛的神情相当不解:“笑什么?”
梅爱莓踏着有些胆怯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他。
宋梓洛瞠大双眼,不敢置信她身上只穿一件薄纱睡衣!
纯白轻薄如蝉翼的细肩带连身裙襬随着脚步摇曳生姿,状似花苞盛开,一片接一片地摩娑过大腿,充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目光略略上挪,纯白低腰的三角衣服由两条粉红缎带在侧边打结固定,傲人的上围被包裹在同款的内衣里,而且胸口下缘处也打了个要命的蝴蝶结。再往上看,蓬松柔软的青丝上戴着粉红大蝴蝶结的发箍,乍看就象是个包装精美的人形礼物。
宋梓洛略略撇过头,害怕刺激太大自己会先喷血十升。
“你觉得怎么样,还可以吗?”梅爱莓非常自动自发地坐上他的大腿,神情虽然有点害羞,但十足认真地发问。
宋梓洛吞了口唾液,这要他怎么回答?“可以,很可以,超可以?下次请扮成兔女郎”?
“妳……这从哪里弄来的?”
“网购。很多大胆的款式,我只敢选保守一点的。”
这还叫保守?那其他的到底有多大胆?
他收臂搂紧梅爱莓,汲取她好闻的香味,“妳这样太过分了,不管妳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都太过分了……妳会把我宠坏的!”
“咦,宠、宠坏?这只是睡衣耶?”梅爱莓反而一脸不知所措地揪着裙襬。
“妳不懂啦!男人就是贱骨头的生物,今天吃到糖,明天就会想要吃更多!”宋梓洛丢出愤怒的结论后就张嘴咬上她的脖子以示薄惩。
“呃啊!”被袭击的女人无处可闪被咬个正着。她压抑着喉间的呼吸,柔顺地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嗯……”她轻轻颤抖着,感受到温热的大掌是如何触摸自己的,逐渐加剧的感觉令她情不自禁地加重呼吸,浑身透着动情的潮红,身子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还不都是因为妳。”宋梓洛低声念了一句,随即封住妻子的口,宛如烈焰焚烧,将她烧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
宋梓洛相当了解妻子的爱好,她就是喜欢这样抚摸他的肌肉纹理,边摸边露出甜甜的微笑,老实得可爱。他心里暗笑,直接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带。
梅爱莓反而吃惊地退开些许,神情有些尴尬地问:“我这样……是不是很坏?”
有丈夫如斯,梅爱莓感觉十分暖心,再加上前者的身体确实迷人,她很快地就把微薄的羞耻心丢到脑后。
这个手感真不是盖的,不管摸几次都超赞!
现在的他更加肯定在家当废人的决定非常明智,妻子送的这份惊喜足够他欢乐一整天了。
过了片刻,梅爱莓后知后觉地忍住想遮掩的念头,低声问:“喜欢吗?”
对于这种多此一举的发问,宋梓洛不屑回答,直接以行动代替言语。
两人紧拥时,梅爱莓甜美地呢喃道:“宋梓洛,你是我的唯一。”
宋梓洛有几秒钟的呆愣,对方含情脉脉的双眸使人欲醉。
连这么动听的情话都是头一回听见。
“妳是怎么回事啊,嗯?”他吻着她的掌心。
梅爱莓闻言连耳根子都红了,开口却吐出令人惊讶的话:“对,我、我就是要学你说一堆甜死人不偿命的情话。”
“哦?说说看啊?”
“你像蜜一样……呀啊!”她忽然尖叫一声。
宋梓洛憋着笑,头颅枕在妻子的肩头颤抖:“继续说呀,我想听!”
“呜啊!你很……可恶……”“爱莓,妳才是我的唯一。”
如此这般,他们度过了非常香艳的一天。
关家家大业大,嫌隙也大。
住在华美豪奢的宅邸之中,没有外人幻想的那么美丽。再如何正面乐观的人,身处家族复杂的恩怨情仇之中也会变得麻木不仁。这是关正耀身为十五少年的心得,尚未成年就学会成人世界的勾心斗角。他就是不想学,也不得不学。
母亲曾在房里拽着他与大哥,哭着吩咐:“装作没有看到!你们就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哪天带别人回来,你们也不要理会!”
别人?
他与大哥交换眼神,彼此都领悟那个“别人”是谁。
父亲是关家的掌权者,自从祖父将大位交棒给他以后,长辈间的斗争便日益白热化。
为什么举凡牵扯到金钱、权势,人们就会变了一个样呢?
“上哪找答案?顾好你自己吧!”大哥关正勋留下冷漠的一句话,径自回房温书准备明年的升学测验。
自扫门前雪早已经是所有人默认的守则,学业成绩亦是衡量一个人的基本条件。尽管关正耀觉得可笑至极,依然得遵守这条潜规则而活,否则将会失去在家族中的立足之地。
今天的早晨与过去的每一天同样沉闷,他系好制服领带,确认穿衣镜中的服仪整齐后,步出卧房拾级而下,来到宽敞亮丽的饭厅,母亲与大哥已坐在里头,静静地等待佣人送早饭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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