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想呀!”她觉得好气又好笑,“整整八天没能看见你的人,觉得心里头空空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居然讲出这么可爱的话,小心我袭击妳喔!”
当梅爱莓正想反问“怎么袭击”时,陡然感觉到一股外力将自己拉进温热的怀抱中。她不必抬头,光是嗅到那股清新好闻的气味就能辨认出是男友本尊,到了此刻强烈的思念已经压抑不住,致使她顾不得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伸出双臂就紧紧搂住宋梓洛的背脊。
真可爱。宋梓洛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轻抚着女友柔软的发丝。
“我打算周末搭车回家的,却没想到又让你专程跑一趟。”梅爱莓固然为宋梓洛的来访感到惊喜,不过自己也不好意思老是让对方多花一笔车马费。
“怎么,妳该不会认为只有妳会犯相思吧?”宋梓洛将鸭舌帽稍微拉高,露出不满的眼神,顺带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肉。
梅爱莓为了闪避他的捉弄,一张脸直觉性地往他的怀里钻。
情侣相拥的情景虽不罕见,但仍是引来一些侧目,多半附带着不怀好意的讪笑。
“眼光真差……”一句批评飘进宋梓洛的耳里,令他转头瞪向白目的路人,活像要吃人的恐怖神情立刻吓跑对方。
不知情的梅爱莓退开怀抱,笑盈盈地牵起他的手,“正好一起用饭,你要好好跟我聊你的新工作喔!”
“没问题。”宋梓洛低头看向女友时,上一秒宛如罗剎的脸孔瞬间化为蜂蜜般甜腻的笑颜,足以融化观者的心。
梅爱莓确实惊艳于这样真诚的笑容,一时无法移转自己的目光,贪婪地想将眼前的美好刻印在脑海深处。她向来自豪从小被宋梓洛的美貌“训练”,练就一身不易被美色迷惑的好功夫,可是自己却没有想到当宋梓洛卸下防备后,不具丝毫攻击性的表情竟然会比时装杂志的封面耀眼、比镜头前的搔首弄姿美丽,即使二人长年相处,自己依旧会被对方偶然一现的绝美摄走心神。
色不迷人人自醉啊!她暗自感叹着。
宋梓洛低声道:“如果妳再盯着我不放,我就……”后面的话语尚未脱口就贴上梅爱莓的唇。
当晚,带着男友回到租赁处的梅爱莓暂时搁下杂务,献宝似地从冰箱里端出一盘巴掌大小的心型糕点,平滑的奶油表层洒满可可粉与各式切片的水果,中心放置一片由巧克力制成的小鸟翅膀,剖面可看见内馅夹着两层果酱与一层坚果碎片。
宋梓洛望着她充满期待的表情,再看看她手里的东西,忍着笑意问:“这是请我试吃的意思吗?”
她连忙点头:“要诚实告诉我有没有进步喔!”
“妳自己吃不出来吗?”
“我也想听听别人的意见,光是自己觉得美味是不够的。”
“嗯……”宋梓洛搓着下巴,表情十分认同地说:“说得没错,这种时候就必须由我来鉴定。”他接过盘子,随后放在餐桌上,以食指和大拇指捻起被剖半的草莓丢进嘴里。
“这边有叉子……唔!”梅爱莓压根来不及反应嘴巴就被霸道地缄封住,对方轻捏着她的下颚,以灵活的舌尖将酸甜的果肉推了进来。“嗯嗯……”她捶了一下男友的胸膛,示意他住手。
宋梓洛如愿松手,顺势舔了舔自己的唇,“还是一样这么甜。”
梅爱莓脸红过耳,不敢问是什么东西甜。
眼前的男人却不打算放过她,长臂一伸就把她圈进怀里:“妳知不知道为什么在所有的点心里,我只喜欢草莓口味?”
梅爱莓有点慌张地按着他开始不规矩的手,“呃,难道不是因为你偏好那种味道吗?你母亲也是。”
宋梓洛的嘴角抽了抽,“拜托妳不要老是扯到我妈好吗?妳这人真的很不会看气氛耶!”
“好吧……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唇角笑得弯弯,眼眸也笑得弯弯,“在吃掉妳以前,我一直把它的味道想象成是妳的味道,妳闻起来就是香香甜甜的嘛!两者应该相差不远吧?事实证明,我猜得十分正确!妳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呢?”
与其说是聪明,不如说是可怕吧!梅爱莓完全不晓得自己该做何反应,感觉有点害臊却也有点发毛。
这样说起来,她当初是不是对宋梓洛好过头了?把一个原本清纯善良的小男孩宠成思想邪恶的心机鬼,她根本不敢想象过往的邻家小弟对自己抱持着那种惊人的幻想。
“奇怪,不高兴吗?”宋梓洛眨着无辜的双眸问,这招是老招了,但是屡试不爽,“我只对妳有那种幻想呀!不觉得感动吗?”
“说不上感不感动,倒是满震惊的。”
“震惊之余,妳还要称赞我很诚实呀!”
梅爱莓露出无奈的笑:“呃,这……的确很诚实。”
宋梓洛的眼神象是亮了起来,满脸谄媚地说:“对嘛!所以妳应该觉得高兴,并且亲我一下!”
“为什么我……”
“不然让我亲妳一下,可以吗?”
梅爱莓禁不起他的哀求,马上就心软答应了。
宋梓洛在她的颊边“啵”了一个,笑瞇瞇地问道:“可不可以再亲一下?”
这样的小互动实在有点滑稽,梅爱莓跟着笑了起来:“可以。”
听说,宋梓洛找了份特别的兼职。殡葬业并非求职的热门首选,应征的年轻人若不是本身科系相关,就是无从选择只好将就尝试。他自认是第三种:乐于看死人大过看活人。
死亡是最公平的,令穷人、富人、恶人、善人、平凡人都得安安静静地躺在冰柜里头,再也不会算计、争吵、憎恨、伤害。送死者最后一程,是活人发泄哀伤、重回常轨的仪式,宋梓洛在帮忙擦拭冰柜、搬运大体的过程中,看见一张张被礼仪师妆点好的遗容,不论其生前功过,表情都是安祥、平和的,与世辞别不过就是结束了此生的苦难,继续下一世的苦难罢了。
他偏好这种严肃的静谧,可以让自己沉淀思绪。
梅爱莓起初觉得有点惊讶,但并不是太意外,毕竟伤心欲绝的家属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注意某个礼仪师助理是否长得一张明星脸。
“你似乎适应得很快,真的不会怕?”接近正午的现在,梅爱莓还躺卧在被窝里,关心身边仍带点倦意的男友。
宋梓洛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回应:“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反正我暂时不缺钱,要是做得不开心随时都可以走人。”
这话说得真是帅气又潇洒,让人羡慕死了。
梅爱莓笑着捏捏他的鼻子,“好,随你。下午我还得去上课,你可别睡太晚,浪费了宝贵的休假。”
宋梓洛连忙抱住她的腰身,再次发挥死小孩的任性:“别那么快走嘛!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再亲热一次……”
他得到的回覆是一个迎面塞过来的枕头。
梅爱莓自知不能老因为心软就纵容这个食髓知味的男人,宋梓洛的心性会长歪自己必须负上部分的责任。
整装完毕的梅爱莓狠下心肠不去关注男友哀怨的眼神,快步离开租屋。
烹饪教室的学员一见到梅爱莓就热情相迎,众人大多都受过梅爱莓的帮助,因此十分喜欢这个勤奋向上又热心助人的女子。
“怎么还没看到老师?”梅爱莓问。
“老师刚刚托人来通知他在路上出了点状况,会晚点到啦!”刘太太抢着回答:“说是车子和别人的擦撞,人没大碍,但是还要处理一些程序才能走人,吩咐我们先自主练习。”
“对啊!”黄妈妈接着说道:“还说如果半个钟头后他还没出现的话,就会退费给我们,幸好算有良心!欸,话说爱莓呀,昨天妳走得太快,我都来不及问妳觉得我儿子怎么样,有兴趣吗?”
为什么话题又绕到这里来?梅爱莓简直哭笑不得,对于这种憨直的热情真是让人难以严厉拒绝。
“干嘛一定要对妳儿子有兴趣?”刘太太毫不客气地吐槽,然后拉着梅爱莓到旁边讲悄悄话:“我也是私心想凑合妳跟我儿子啦,不过我最近有发现喔!现在那个站在流理台前的底迪好像很注意妳,我看他的人品挺好的,跟妳也算速配,妳要不要过去跟他搭讪呀?”
其实她参加的是红娘社团吧?已经憋了满腹笑意的梅爱莓掩着嘴,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受瞩目的对象。
刘太太说的底迪是一个性格有点腼腆的社会新鲜人林先生,与宋梓洛同年,不过没有宋梓洛的尖锐,文文静静地透着几分书卷气。他学习的态度相当认真,不下于自己。
这人很注意她?怎么会呢?
梅爱莓不愿多想,与大伙寒暄几句后便专心投入自己的练习。
转眼四十分钟过去了,指导老师仍未出现,学员们你看我、我看你的,心里都很清楚今天的课上不了了,因此开始有人离场,没多久就只剩下想继续自我锻鍊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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