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表情如纸,他仍是意志坚定、他既愧疚又坦率地说:“我从她身上见着你所没有的特质、我从她那里找到你所没有的内在、我想她正是我所要追逐的对象。”
一句真话杀死一片真心。赵若珊听得泪眼朦胧、听得伤心欲绝、她娓娓地说:“你就真如此狠心?敢在你还未出世的孩子面前、说你多爱那个女人、多呵护那个女人?”他望望她说,“我不想骗你、所以我得对你坦承、我不想你在这感情中存有一丝希望,那对你不公平。”
她既怒既悲、她哑然一笑、她先一语:“既然这样孩子用不着留下,你不爱我、一切都免谈了。”再来她展示手中的药丸、“这是你上回逼我吞下的堕胎药、我还留着,我要在你面前吞下它、让你见见你亲生骨肉是怎么死的。”
“你疯了吗!”她瞋目切齿、她高昂地说:“你不是想杀了你的骨肉吗?我这就如你所愿!好让你了无牵挂、专心的和那个女人快快活活!”她作势要吞咽、她愁眉泪眼的作势要吞吃,然而宋梓洛火烧火燎、匆匆一靠、使劲一挥、拍掉她手中的药丸。
“你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别伤害到孩子!”她说:“你都不爱我了!以后孩子出生,我又该怎么跟他说,他的爸爸是狼心狗肺、他的爸爸外遇偷腥,你教我怎么说啊!”她见他哑口无言、她又说:“你说不出话来了是吧?你也无法教我方法对吧?那这样孩子不如别出世、不如赶紧投胎找更好的父母!”
“孩子都已经成形了!都已经五个月了,你吞堕胎药拿不掉孩子、只会伤害到孩子和你自己,你知不知道!”她说:“那我就去医院做流产手术!反正现在都还来的急!”她迎向门外、她奔向门外、她一踏出店外、她就被他拉住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她激动言语:“不要拦住我!我不要看见孩子,只要一见孩子、我必定就会想到过去你的好,我们的点点滴滴、这对我来说是种折磨。”然后他们徒手拉扯、又怒气冲冲、互不相让。猛地一不注意、一不小心、赵若珊跌了一跤、腹部顿时疼了起来。
他又急又慌地一喊:“若珊!”就扶起倒在地的赵若珊。她摸着自个的腹部、不住地说:“我的肚子!我的肚子!”他见着她痛苦模样、他慌作一团了。宋梓洛立刻拨打了119。一会儿、救护车抵达了,但赵若珊已经神智不清了。他望着不省人事的赵若珊,心头禁不住地发疼了。
他苦守在急诊室外头,他仓皇失措又腹热心煎,直到医生走了过来。“你是赵若珊的家属吗?”他说:“我是她未婚夫。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母子都平安吗?”医生不苟言笑、但语气揉和:“她现在并无大碍、多加注意、不要再让她受刺激、多照顾她,就没问题了。”医生的言语,令宋梓洛丢心落肠了。
“赵若珊现在已经清醒了,你可以去看望她了,但切记不要让她情绪失控,免得影响到胎儿。”他点了头、他匆匆进了里头,他瞧见涕泪纵横的赵若珊。她喃喃自语、她凝望腹部、她抚摸腹部、然后嘟囔着:“对不起,妈刚才差点伤害了你,我真的太不应该、我真的不理性了。”
宋梓洛缓缓走到床边、他坐了下来,他用着想哭但强忍的表情望着她,“不要再责怪自己了,你现在的情况不能有过多的情绪,孩子平安,你就宽心点。”她热泪停止、她不悲不伤地说:“对!我现在不能哭,我要振作一点,只要我平平安安、孩子也会平平安安,我多哭、孩子就会跟着多哭,所以我要勇敢。”他见她情绪缓和、他不敢多提多说,他当个哑巴最好。
“刚才我一醒来,我才发现到我已经失去了你,所以我不能再失去孩子。或许我可以承受失去你的悲哀、但我难以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她脸上无泪无怒、她徐徐地说、徐徐地讲,“也许我该接受你的背叛、也许我该成全你和那个女人,可是心头又五味杂陈、又难以放下。”她望着他,“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好?我是不是只要有孩子就好,我不能多贪心你会回心转意?”
他仅只默然注视、他依然哑然无语,但他柔柔地、温温地、帮她整理发。“我记得从前,我若病了、着凉了,感冒了,我就懒懒躺在床上,你会用温柔帮我治病、也会温柔地帮我疏发、那个从前浪漫多情的你去哪儿了?”眼见他默然、她也默然了,有一会的时间空气凝结、气氛又沉又重。当发梳好了,他才开口说了话:“什么也都别想,好好休息、我会陪你,一定会陪着你。”
夜风习习。白瑀星和颜睿冬坐在医院外头的绿草地上赏月亮。他头靠在她肩膀,他气色不佳、但他满脸推笑,可他心里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朝夕盼望的幸福如今在身边、但性命一天一天被癌细胞夺走了,他时日不多了、他终得面临死亡。他轻言又慢语,“你怎么一脸心事重重?陪陪我赏赏月不好吗?整天嗅到令人作恶的药味、所以我才想呼吸一下外头的新鲜空气。”
“能陪你做什么都好,即便是无趣地、有趣地,都行。”颜睿冬不疾不徐地躺在白瑀星的腿上,他脸朝上、他望望她怏怏不乐的容颜,“我想见你的笑容,你能否笑一个给我瞧?”白瑀星笑了,但笑的又虚伪又勉强。她热泪盈眶、她轻言慢语:“你会怪我吗?我浪费三年的时间去报复、我错过了与你幸福三年的日子,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我从未怪过你,我也并不打算怪你。”她望望他:“可是我怪我自己……”然后又微哽咽、微嘘唏地说:“如果我不执意复仇、如果我不坚持报复,也许这三年来我会过得安身乐业、而你也不会有苦难言。”有泪滴落他的双颊、他睁大着眸子,“人生不能重来,我们就别想过去,我们就往前看吧!我不希望我和你相处都处于悲伤,我希望我和你有美好回忆,可以留在将来去想。”
她喜极而泣、她又拭泪、她展现温煦的笑容:“好!我们就别说过往、就挥别过去,我们好好把握往后日子的每一刻。”颜睿冬一见白瑀星似花的笑颜、就缓和了心头酸、淡了些心头伤。他们眉目传情、他们脉脉对望、然后又柔柔相吻。不久白瑀星和颜睿冬回了病房,她见他入睡、她才入睡、她见他不愁、她才宽心。
就这样一会儿、白瑀星睁开眼、发现天已亮,她整夜都在床边趴着睡到破晓。她抬头一望、颜睿冬仍在酣睡,因此她悄然无声地离开。她打算返家换个衣、洗个澡。她行走到医院外处的停车场、不料到有个祸等着她。
一辆休旅车飞速地在眼前停住,下车的尽是些穷凶极恶的男人。白瑀星又是惊恐万状、又是七慌八乱,她说:“你们是谁?”但他们不愿多答、仅只说:“你想要活命,就别作声,跟着我们走!”其中一人更是手持小刀,强行威胁。白瑀星言听计从、上了休旅车后,被载往一个不曾去过的地方。
昏昏欲睡的白瑀星被泼了冷水后清醒了,她瞠目而视地、环视四周又扫视四周,目光所及的竟是宽广的仓库。她双手被困绑、双脚也被紧绑,她坐在椅子上动也不能、走也不能。一具耳熟声音入耳,“你可醒了!你若再不醒,我就泼硫酸,毁你容颜。”她见着范翠芩、她又惊又荒地说:“怎么是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绑住我到底想做什么?”
范翠芩冷眉冷眼,“我昔日的好伙伴啊,我将你绑来,可不是要伤害你,我只是要达成我报复的手段之一。”然后诡异地笑、“当然,你没有义务要帮我,但你的人就借我用用。”她说:“谁是你的好伙伴?我跟你的合作关系早就已经结束了,我不是说过,我们河水不犯井水吗!”
“可我就是没办法啊,宋梓洛那个垃圾就是爱你,我也只好利用你把他逼来。”她言毕后,使她心七上八下,她抖动身子,意图脱身,但绳索绑的太紧太牢,难以松开。“你到底跟他是甚么关系,你为甚么如此怨恨他?我真的想不透。”她说:“我说过我要为我的表妹讨命!我要替她讨回一个公道!我要宋梓洛受到报应!竟然老天爷不肯帮我报,那么这个仇我就自个报!”
“你明知道曾如蕊的死是因重度忧郁症,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情伤自杀!”她慢条斯理地说:“你都知道了?”又笑一声地续话,“那么我就用不着瞒你,确实我的表妹是因忧郁症而死,但那个垃圾欠我的也是一条人命。”她冷静地望望她,“什么人命?我和宋梓洛处了一些日子,我发现他仅只花心多情,他是不会有害人之心。”
“一条与他有血缘的人命。”她语气升起,“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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