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看了看阿公,便转身回房,二姑看了看,也跟着回房,二叔跟叔叔望了几眼,就以去抽烟的理由走出大厅。
剩下阿爸与阿公相望:“爸,你难不成不知,今天是妈的对年吗?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阿公默不作声。
“你这样对妈,好吗?大家都怎么看你……你没必要那么无情。”他的情绪微微高起。
阿公向着神主牌瞧了几眼:“你妈会知道的,她了解我。”接着瞧了阿爸一眼:“这是我的事,轮不到身为儿子的你管。”他潇洒的说、潇洒的走进房间。
面对他的潇洒,阿爸不知所措的皱起眉。而我恬静地在一旁发愣。
47原来心底最爱的人,也会随着时间换人
阿嬷作对年的当晚。
熟睡的本小姐因为尿意打断了睡眠。我去了一趟厕所,如厕后,看到阿公脸色异状的往后院的方向走。
我二话不说的跟了上去,静悄悄的跟踪。尽管我心神不定。
跟踪到底,才发现,原来他要亲手毁了他写给阿嬷的情书。他想把那些定情信都摧毁。
阿公打开地下仓库的门,一个人拖出黄色纸箱,里头装满,用情意去描述的情书,二十八封情书。二十八天他对她的满满爱意。
他拿起打火机,点燃了报纸,再把一封封的情书丢进火堆。当下的我无法反应,全凭那铁了心的眼神,让我一时无法辨识他是不是我阿公。
他的神情在火焰的光影,一闪又一闪的清晰、清晰的眼神令人恐惧。
我不知道阿公这么做的目的在哪里。直到我稍微懂事的年龄时,去回想、去推测,
也只有几种可能:
他想要把能令他感触的东西都毁灭,这样一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触碰回忆。
他想要某杀那些信,足以证明自己的无情、自己的不在意。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改变我长大后的观点,原来心底最爱的人,也会随着时间换人。
这是我从阿公身上获得的体会、从阿公的无情里认知。
阿嬷在世时,开口闭口都说阿公有多爱她,他们两经历了风风雨雨,牵着手在充满危机的世界里走走停停,一起创造出共享的回忆,但这些爱得深的证据,都被阿公亲手谋杀了。
我不晓得,阿嬷在天上得知后,会不会伤心落泪,又或着人死后根本就不会有泪水。
阿公的意图,直到成人后的我,一样一无所知,不知从何问起。到现在还是一个谜,一个无法解开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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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扩大的铃声,把我从旧忆里拉了回来。我望望手机,是梓洛打来的。
“你睡了吗?”手机传来一阵忧郁低沉的嗓音。
“还没……你怎么还没回来?你不是说等等也要过来看看阿公吗?”
“因为公事,所以耽误了,不好意思,今天我来不及赶到,请你替我跟阿公说声抱歉。”他的话语使我的心头尝到一股酸酸的气味。
我用声音装逞强:“没关系,阿公他会体谅的……”我深呼吸一口气:“阿公今天忘了我是谁,你知道吗?我很难过,很想哭,可是我忍住泪水、我强忍泪水。深怕阿公看到我脆弱的一面,尽管他不知道我是谁。”
我从电话的另一头获得安慰,他说:“就算他不记得你这个孙女,但我想他也舍不得眼前素昧平生的人掉眼泪。”
纵然从你的话语里获得了欣慰,但眼眶还是流了一道泪光。
“即便如此,我的心还是会酸。”那种酸好像硫酸洒在心头上的那种。
我清晰的听见梓洛传来了使人温暖的力量:“不要难过、不要感伤,如果想哭的话,可以到我怀里,你说过,我的胸膛是你的天堂。”
你的胸膛是属于我豁达的天堂、宽广的地方;宁静的所在。
我笑盈盈了起来,即便电话另一头的他看不到。
“可你现在人不在我身旁,我要怎么靠?”本小姐稍稍的顶嘴了一下。
“我心与你同在,足够了吧。”他的尾音因笑而抖。
每当回老家探望阿公,你总是有千百个借口不现身,而我总是有千万遍的理由告诉自己,你是真的因事无法抽身。
可是心深处,连我自己都无法判断有多深的地方,会隐隐作痛、会反覆疼痛。就好像一个人拿着一把刀子,俇插你还未愈合的伤口,那样地疼。
我忍住哽咽,展露话语里的一丝太阳:“我心也与你相随。”
次日。
我搭了很早的一般火车,回到绿北。身边理所当然的携带一下嘉义的特产方块酥,回去尽孝一下经理李浩贤。伴手礼这笔钱,本小姐是舍不得花,但为了防止被李浩贤恶毒的嘴、狠毒的话,给攻击,还是狠下心花了。
我安慰自己,这钱花的值得的,因为花了两天的时间,本小姐还是想不到对策,想不到如何让欧巴桑知难而退的对策,和如何保全李浩贤的计谋,所以肯定得把这半手礼拿去赌李浩贤的嘴,
勉得被他砲火攻击、死无全尸。
到公司,我以一句话迎大家:“我回来了哦!”谁知办公室内,只有叶葳梅一人吃着泡面与我相望。
“你从嘉义回来了哦?”她夹起面往嘴里放。
我悠哉的坐在自己工作位置。
“你怎么这么可怜一个人吃泡面。”我环视一会:“而且其他人呢?”
她仰起头,嘴里还有面条,她用力一吸,便说起话来:“都跑去吃外食了。只剩下我落寞的吃着泡面,而且这泡面有够难吃。”
“泡面不营养,即便好吃也不能常吃。”我将伴手礼拿了一份递给叶葳梅,尽管我有多龟毛,但都买了李浩贤一份了,身边的同事当然也不会省略。
“这是嘉义的特产,方块酥,给你尝尝。”
她看见伴手礼,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要送我的吗?可是我不好意思收下耶。”她兴奋的讲、手到是很诚实的打开礼盒。
“收下!客气什么,三八才这么客气。”
叶葳梅忽略未吃完的泡面,满脸喜洋洋的吃方块酥,更是一口接着一口。
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那客套的用词,我已经听腻了,早在大学时期就对你的个性了如指掌了,尤其关于做表面工夫的这方面。
我收起笑脸,提出疑问:“李浩贤呢?他也出去觅食了吗?”光是提到李浩贤这三个字,我全身的毛就在颤抖,可见他是有多令人毛骨悚然。
“李经理哦……他还在他的办公室里。”她大口的将整块方块酥塞进口里,连咀嚼都没有的吞下肚,她急忙说:“经理有说,如果有看到你要第一时间叫你去找她。”
果然没存好心,李浩贤啊,你准我假,就一定有鬼!我说请,你通通允许。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为了欧巴桑的事情。
我恐惧在心底,表情神态自若。
“嗯,那我去找她。”我丢下一句话后,鼓起勇气走到李浩贤办公室门口,怀抱着赴死的心情,敲了几声门。
我仍然大喊:“我要进去了哦。”未得到回应,直接了当的开起门。门一开就瞧见那不笑像被倒会的脸。
李浩贤翘着脚架在办公桌上,边读着一本我不懂的书籍。
“经理啊,我来上班了。”我没破绽的伪笑。
“我终于等到你了。”他用着像在外太空探索到生物的表情看我。
我把伴手礼放在桌上。
“这是嘉义的特产,请你吃。”
他瞄了伴手礼几眼,那神情根本就是不屑!我知道李浩贤,根本不把这种便宜货放在眼里,因为他这种人狗眼看人低。
我在心底的咒骂、嘴角上扬的微笑,我表里不一了我。
“这不重要……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有想出好方法吗?”
“如果我说没有的话,我是不是会死很惨……”
他沉思了一会,便把原本架在办公桌的脚,给放下。
“不会。”他摇头。他没有眨眼的望我:“惨的不是你,是你的薪水。”
你这般话是说,我人平安无事,但我的荷包会缩减的意思?
“经里!”我大喊。接着从八点档那学到的楚楚可怜水汪汪大眼的技巧,拿来对他施展:“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很用功的想、用力的去想,我有想到啊。”
“所以你的对策是什么?”他不苟言笑的态度,令人恐惧。
深呼吸,然后吐气,想想阿母说过的,要忍才会出头天。没错!我要忍,拿出温柔的口语,相信李浩贤不会百般的刁难我。
“我觉得既然你都跟欧巴桑,构出这段情缘了,不如好好把握,顺水推舟的跟她在一起好了。”
这是我心理话啊。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徐蕊在一起?”他嘴口大开,我想他应该惊讶了。
我诚实的点点头:“对啊,你想想看,她在你事业有帮助,那不如真的在一起,反而能拓展你的事业。真的在一起的话,她一定会比之前更努力的帮你。”
冰山马上变火山。
他脸愤怒了起来,口气很呛的说:“你要我跟欧巴桑交往,你有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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