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可能是我不够好，不是，平时直播猫猫也没跟你超纲互动过吧，怎么就在一起了，嗯？”
“挂着19级牌子，就不要出来洗地了，被当韭菜割，还在这给人数钱？”
溪:“我把你马割了，刷礼物就非要处朋友呗，你这人脑子里是不是就那点黄色废料？”
我没有孤单：“笑死，你可能不知道，倦哥都是配合着她立单身人设，两人一直偷偷的交往。”
茶茶：“@我没有孤单，你马炸了，你马炸了，泼脏水是吧？？？赶紧开直播，我给你刷两千八百块，给你马买个复活甲。”
“这么恶心吗，这主播，好TM后悔，我前两天还给她卡了牌子。”
“这不是正常操作，女主播跟榜一偷偷交往，就跟女明星隐婚一样，你们KK还是玩的少了。”
“没有吧，我看直播这么久，只看见榜一一直在尬舔猫宝，猫宝还明说过，自己没有把直播代入生活的打算。”
顾言单手拿着手机，看着电脑屏幕滚过的弹幕，肝火蹭蹭往上冒，被这人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本事恶心到了。
“不是，这孤单长没长脑子啊，他这句话不全是漏洞，真有什么猫腻，还能藏这么久，老观众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也知道，是“老观众”，他们的目的，不是我现有的观众基础，而是那些新水友，和不明真相的路人。”江倦声音依旧很平静，如切冰碎玉，没有一丝颤抖。
“新来的流量，不会细寻谁对谁错，只会偏袒弱势一方，你认为是一个刷了几万块，为了对方，一直隐瞒恋情，默默支持的榜一是弱势，还是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用完就踹人的拜金女可怜？”
顾言到嘴边的话哽了一下，没好气道，“是，你说的有道理，我都觉得那女的不是个东西，行了吧。”
“那你还不赶紧出去跟他对线，是非对错，公道自在人心。”
“顾言，你还挺可爱的。”手机传来江倦的浅笑声，带着点鼻音的颤动，扫掉了冷冽声线上的厚厚积雪，透着点暖阳的倦怠。
“我现在出去跟他说话，他也不开口，这事情，谁下场谁吃亏，没看他带了条狗，帮他咬人吗。”
“网络上的事情，本身就不清不楚，主播的身份，更是矛头的中心，一个完美的人，永远是最让人讨厌的，直播间现在跟风的人，不过是在宣泄心里扭曲的正义感，倦耳猫就是那个牺牲品。”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没你那么能说会道，但是，一杆子打死所有人是不对的。”
“还是有很多人，是理性的，你太悲观了，江倦，你看，现在我就在这，茶茶，溪，还有那些保持沉默的路人，人心哪有这么容易就被/操控。”顾言听着江倦悲观的发言，在联想之前他那句“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无忧无虑”，心里有些堵着慌，嗓音沉沉地开口。
江倦听着耳机里，顾言那闷闷的声音，愣了愣，随即轻笑一声，“希望我是错的，顾言。”
“不过，无论谁对谁错，KK平台不会在乎，它眼里只有利益，要是我人气不行，资源自然就分配不到，慢慢这样下去，就是一个死循环，人气越来越差，资源越来越少，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在这长篇大论的，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吧。”顾言收回斜搭在床边的长腿，翘着个二郎腿，散漫的墨眉仿佛苏醒的猎豹般绷直了线条，渐渐染上几分野性，透着无匹的锐意。
直播间的节奏依旧没有停下，但是江倦那颗浮躁的心却渐渐平息下来，想象着顾言以往那张散漫的脸，变成现在绷紧不耐的样子，心里莫名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情感。
似野草杂生，蔓延胸腔，熟悉而又陌生，江倦明白，这是一种依赖感，曾经他满心期待的将它交到江建国手中，却被扔向悬崖，直直坠下，粉身碎骨，显得一文不值。
往后日子，他缝缝补补，终是拼回了那几分倔强，却将它死死锁在心中，不在示人，如今，那份情感，又躁动了起来，缓慢，却有力地敲击着心脏。
江倦松开鼠标，没在理会游戏，长长的耳机线拖着耳朵，他微仰着头，让背脊紧贴靠椅，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江倦？”顾言的声音并不温柔，透着浓浓的不耐与急躁，和掩藏在那之下，小小的关心。
“顾言，我要你当我的狗。”江会长，他再一次把赌/注压在了命运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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