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用手肘隐蔽地碰了下旁边的人，等顾言转头看向他时，他微点下巴，对顾言使了个眼神。
顾言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职高的人簇拥着顾言三人走走拐拐，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
离开校门口走了大约十分钟，众人终于停下，顾言抬眼打量起四周。
这在一片老式住宅小区附近，周围行人稀少，零星看见几家开着的门市，也是门可罗雀。
“有胆儿接事，不会没胆儿跟着吧？”染着酒红色头发，打着耳洞的男生掏出一根烟点上，一番吐云吐雾后，眼神挑衅看着顾言。
“走着？”顾言挑挑眉，眉宇间洒出几分随意。
“行，顾言，你还算有个种。”王成文嘴里叼着烟，转身往楼栋间的小巷走去。
“给谁甩脸子呢？”张宁不屑一笑，用胳膊推了下赵卓洋，“洋哥，走着？”
赵卓洋没有开口，今天他从出校门就一直很沉默，他率先迈出步伐，走进小巷。
“他今天挺奇怪啊。”张宁挠了下后脑勺，转头看向顾言。
顾言抬起左手放在脖子上，左右扭了扭，接着也迈开长腿，“你还小。”
“你俩整什么玩意？”张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匆忙跟了上去。
江倦站在远远的位置，他听不见几人交谈，不过看见顾言三人跟着进了小巷，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大，接着回头看向离着不远的学校，皱了皱眉，还是选择了跟上。
小巷子里，两旁的建筑挡住了阳光，空气中透着一股受潮发霉的味道，王成文几人站在出口处等着顾言三人。
“顾言，听说你是嘉远的老大，就这几个人？”王成文抖了抖指间的烟灰，打量着三人。
“老大？都二零一九年了，还兴这个说法呢。”顾言唇角勾起一丝弧度，随意道。
“行。”王成文也没在多说，扔掉抽了三分之二的烟，用鞋底捻了两下，接着走到顾言面前。
“我看上汤元元了，想跟她处朋友。”
“她性子小，你们不合适。”顾言语气淡然。
“没事儿，处上了，慢慢就放开了，都是这么过来的。”王成文无所谓笑笑。
“她是我们三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子。”
“成。”王成文点点头，掏出烟盒，取出一根香烟递给顾言。
“你点个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都是一家人。”王成文说罢，身后几个人也走到跟前，一语不发地盯着顾言。
顾言低头看向王成文手中的香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太便宜了，我不抽。”顾言飒然一笑，墨色的眉斜挑着，透出几分张扬。
“行，行。”王成文点点头，突然一扔手中香烟，伸出右手怼了一下顾言的胸口。
“便宜是吧，不合适是吧，出头是吧，给脸不要是不是？”王成文每说一句，就用手推一下顾言的胸口，直到将他推到墙边。
“你他妈跟谁动手呢？！”张宁是个炮仗性格，一点就着，梗着脖子就要上去。
职高剩下几个人围住张宁两人，大有要动手的架势。
赵卓洋伸手拉住了张宁，把他往后一扯。
“干他妈什么，你没看见顾言被怼了吗？”
“我还没动手，你急什么？”赵卓洋哑着嗓子，指骨捏得发白，脸色沉得似能滴水。
“等着，等顾言怎么说。”
王成文将顾言抵到墙边，两只手拽紧对方的校服领口，“顾言，你给老子听清楚了。”
“老子不仅要跟汤元元处朋友，跟她上床……“王成文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老子还要做你爹，艹，你，妈，听见了吗，老子不仅艹/你妹妹，还艹/你妈。”
“别给脸不要脸，平时不挺拽的吗，今天是给你们上一课，知道了吗？”职高中一个胖子，看赵卓洋拉住了张宁，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两条怂狗。”
“嘭！”东西倒地的声音传进几人耳中，空气中弥漫着零星的灰尘。
众人回头，看见顾言正收回长腿，地上王成文躬着身子，用手捂住肚子，小口抽着冷气。
“谈不了，那就他妈别谈了？！”顾言扯开校服领口，笑的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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