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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幻象

第二十九章 幻象

只听见救护车嗡鸣得笛声出现,刘烨的眼前开始变得昏暗,那绚丽的世界逐渐蒙上了一层血色的薄雾,在看见一团白色向他奔来时,他的双眼也彻底的闭上了。

刘烨很快困惑,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着三个画面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就在他弥留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吸力将他卷入了又一画面中。这一次,他独坐在桌前,桌上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小炒肉,厨房里传来了一阵锅碗碰撞的声音。在异世呆了有一段时间的刘烨再一次见到这熟悉的画面,不知怎么的,就是迟迟无法动筷。他望着那热气腾腾地饭菜,眼泪不住地向下落。

“够了!你够了!是谁!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如此这般地戏弄我?!为什么要去让我一次次地看见这些东西,为什么!明明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刘烨双手向着桌子蓦然一拍,对着天花板一阵咆哮。然而下一幕,却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

掀翻的菜汤倒在了刘烨手上,滚烫的感觉由右手手背传递到他的心房,如果说此刻刘烨的心中依旧怀疑着,是否连疼痛也可以复制,那下一刻,刘烨心中的疑虑将被完全打破。

“你这孩子大中午的发什么疯?汤都撒了,手没事吧?快拿去冲冲冷水!”穿着一件白色围裙的人聪厨房中走了出来,她用那算不上细腻的女声询问着刘烨的情况,见刘烨愣住不动,那人便急匆匆的一路小跑过来,一手托着刘烨烫伤的右手,一手按住刘烨第一次后背,将他拽到了厨房中。

那人打开水龙头,没有着急把刘烨那烫伤的手放上去,而是调好了出水速度,才小心的往刘烨那烫的红肿的右手上浇水。一边浇水还一边询问刘烨的情况,虽然嘴上满满的都是埋怨与怒气,但眼神中却只有担忧与心疼。

在异世界感受了人性的冷暖,见证了虚伪与谎言,此时此刻,这久违的温暖直达灵魂深处,纵使眼泪止不住得聪脸颊滑下,刘烨也费劲地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情切的唤出一句:“妈,我没事……”这一刻,他完全相信了这幻觉的真实性,他甚至觉得,什么异世界,什么勇者,都是自己的一场梦,一场过于真实的幻觉。

他撇开妈妈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强颜欢笑地推着她回到了餐桌边,当他坐下将那份自己曾经最爱的小炒肉放入嘴中时,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夺眶而出。他尝不出那菜里的味道,只觉得,好咸,好咸。

“怎么样,妈妈做得菜好吃吧!”母亲丝毫没有注意到孩子脸上的泪花,她只听到,孩子嘴里那一次次念叨着的:“好吃,好吃!”

吃完午餐,刘烨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他回到房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源,他穿好衣服,匆匆的跑出房门,将那电梯键由白按成了红。当电梯来到第十层时,敞开的电梯门前站着的正是那熟悉的面孔。

青涩俊美地少年,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身穿石棉背心和运动短裤,她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在看到刘烨的那一刻,少年愣住了,随即便是笑着迎了上来。

前往一楼的电梯中,刘烨看着少年的模样,在仔细确认他的却是是黑色短发,手上确实没有伤痕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笑着说道:“我跟你说,我这几天好像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特别长的梦……”刘烨呱啦呱啦地诉说着自己梦里的那个世界。

“平时叫你少看些小说,对读读经典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做梦都梦到这些。”顾源一边聆听者刘烨的倾诉,一边将垃圾放在了已经塞满的垃圾桶旁边,他拍拍手,超笑着刘烨这不切实际的幻梦。

刘烨手才不理会他的质疑,只是继续舞足蹈地继续描绘着自己的传奇经历和自己未来的计划。

“你知道吗?我在见到你之后,那叫一个伤心,兄弟相见不相识得痛心,你是不是感受不到的!不过也奇怪,见到你之后我就醒来了,醒过来的时候还断断续续地梦见了我那个畜牲爸爸,抛下我们妻儿和小三去逍遥了!”刘烨和顾源来到长凳边坐下,刘烨的情绪有了些波动,他的父亲始终是心中过不去的坎。

顾源的表情很奇怪,他嘴角抽搐了几下,心中似乎在纠结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你还记得你爸爸那个小三的名字吗?”

“怎么不记得?那个臭裱子叫付黄全!”刘烨猛地站起身开始数落起他的爸爸,期间,顾源依旧没有说话,他神情凝重,似有什么心事,刘烨虽然注意到了,但却并没有在意,继续控诉着他爸爸的不是。

忽然,顾源开口打断了刘烨的话,她长着嘴奋力地大喊了两声什么话,然而这话却不知为什么,刘烨就是听不清,他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顾源嘴边,让顾源对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次。

然而这一次,刘烨任然没有听清,甚至于他都不知道听不见顾源的声音。

“还是听不见。”刘烨无奈的坐回椅子上,不打算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顾源以为事刘烨并不想原谅他的爸爸,所以故意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来回避自己的内心,不愿直面这件事的真相,便烨不再继续执着的想要说下去了。

“其实,刘叔叔他挺好的……”顾源感慨,他和刘烨从小就是对户,老房拆迁后分的新房都是在一个小区,两家走的很近,互相的一些家事都是了解的:“小时候刘叔叔他经常戴我们出去玩,还背着我妈和你妈给我们买辣条吃,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生活真是开心啊!”

刘烨听着顾源地回忆,整张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他低着头保持着沉默,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爸爸小时候对他的好?单正因为她的好,这才使得刘烨更加愤怒,明明那么和睦的一家人,说离开就离开,之后的六年里,连个人影斗再没见着过。

刘烨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捶打着长凳上的金属扶手,整个人满脸都写着不悦,他不愿意再去回想起有关自己爸爸的任何事,随即便是愤愤地往家里走去。

顾源也赶忙聪凳子上起身,他走在刘烨的右边,默默的说了一句:“你迟早是要面对的,这个骗了你六年的谎言不应该再继续下去,我不会点破,一切啾让你自己去发现吧,刘烨,刘叔叔和谭阿姨真的都很爱你!”

说完,顾源就扭头朝着小区外面走去了,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绿化带的后面。刘烨不解,她望着顾源离开的方向,心中带着些许的嘲讽道:“他既然爱我,那又怎么可能跟着小三独自离开呢?”刘烨冷哼一声后掏出了钥匙串。

跟着钥匙串一起聪口袋里掉出来的还有一个黑色的小卡片,刘烨弯下腰,他捡起小卡片看了起来。那是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包里的鬼屋传单小卡片,刘烨一字一句地读出上面的字:“全国第一国风鬼屋,带你体会文化魅力,身赴……”刘烨看着看着,赴字右面的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一般,变得十分模糊,怎么也看不清。

刘烨没有多想,将小卡片收进了包里,心中盘算着明天和顾源去这鬼屋逛逛。

回到屋子里,刘烨的妈妈还在厨房里忙碌,桌上的菜汤已经收拾干净,地面上的油渍也全被擦掉了,他往沙发上一躺,整个人很快就被这柔软的舒适感给吞没了,他的嘴无意识地说道:“一直以来坐得都是石头,木头,现在看来,果真还是沙发舒服啊!”

刘烨突然一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把梦里的世界和这个世界联系起来了,他自嘲道:“看来顾源果真没有说错,我是要少看些小说了,这不过是一个比较真实的梦罢了,居然都可以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了,唉。”

他叹了口气,随即便又打开了手机,在自己那茫茫收藏库离挑了本许久没看到小说阅读了起来,就仿佛刚才自己的感叹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转眼时间就来到了夜晚,刘烨看着床位已经亮起的路灯和那漆黑一片看不到丝毫星光和月亮的天空,嘴里不禁感叹道:“这一天过得可真是快啊,我这一天似乎什么也没做吧?怎么就又天黑了?”

刘烨从小沙发上起身,他走进房间脱掉衣服,随后便是去洗澡了。哗啦啦地流水冲在刘烨的身上,那液体由头部向下流出的感觉竟让刘烨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困扰了他好一会,一直到他回到床上,头部却依然有着一种液体留下的感觉,刘烨伸手去摸,却又无比干燥。

索性他便不想那么多,拿出手机给顾源打了个电话,与他正式约定好明天要去那小卡片上的鬼屋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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