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的羽毛是柔软的,其下美丽女巫的肚子是细腻且温暖的。
魔能马承载着艾朵和白渊进入了地下迷宫,她们所走的路并不是考生们所直接前往的大地裂隙。
这座早已被探测完毕的遗迹外围有女巫们标记好的暗道,借由那些道路,她们可以提前进入尚未正式开启的考核区域。
蜿蜒曲折的地宫楼梯中,经由武道之力掌控的魔能马以十分平稳的姿态一路前行,黑与白的女巫在马背上紧紧贴在了一起。
一个正牌,一个冒牌。
冒牌的脸贴在了正牌背上。
传说中,魔幻世界的女巫们骄傲的身躯像是引诱每一个雄性生物犯罪的毒药,而她们的那颗心更是恶毒,充填着颠覆世界的诡计与害人性命的毒汁。
白渊赞同前半句,至于那后半句还有待考究。
她其实并不想考究,艾朵能让不会骑马的她侧坐在后面抱着自己已经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
女巫的身上有蔷薇般的芬芳,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逝去的母亲。
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种令闻到味道的人对其自主产生好感和信赖的女巫药剂。
白渊相信即便是盟友关系,这种纯赚不赔且无风险的事,女巫们也都大概率会去做。
但她不在乎。
肉感十足的成熟女性躯体总是让人眷念的,多抱一会儿这个萍水相逢的美妇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以前学过骑马。”
“泰亚世界也有魔能马么?”
“不是的,只是普通马。”
白渊把身体往前贴了贴。
“我老爹的一个朋友送的,他当时很开心的带着我学了一阵子,但是没有学会。”
“驯养自然界的生命通常也是要看人的。”艾朵感受到了白渊环绕在她腰肢间那恰如好处的力度,因此倒也不再拘束和紧张,毕竟抱着自己的只是个孩子。
“我以前很讨厌荒野教派牧师们的那一套做法,他们老是喜欢以契约和暴力的方式来驯养那些超凡生物,生命本就该是自由的。”
“我也一样,当时那头马不让我骑它,我也不想打它,所以被它踢飞了好几次。”白渊陷入了回忆。
“后来就没学了吗?”
“过程有些复杂,通透来说就是我每次被踢飞后,老爹都会在旁边笑,然后我就会过去打他。”
“打了好几次之后,他气不过,又舍不得说我,于是就只能冲着那匹马大吼大叫。”
“然后呢?”
艾朵的语气中参杂着笑意,她想象着白渊和她父亲面对一头马时束手无措的样子,只觉得既滑稽又可爱。
白渊幽幽叹了口气,手上环绕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那匹马从始至终都用屁股对着我老爹,于是老爹觉得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一怒之下反手把它给卖了。”
“就这样,他马没了。”
“真是个遗憾的故事……”
“还好吧,至少除了骑马之外,我和老爹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学会了很多东西的。”
白渊说这话是脸朝着艾朵的肩膀上凑了凑:“艾朵夫人……”
因为在之前的交谈中得知这位看起来正值春华的女巫已经是四十岁出头的人了,所以出于礼仪和某种情愫,白渊将其称之为夫人。
“怎么了茜拉尔?”
“在您小时候,暗鸦世界的战役还没有结束对吗?”
“是我和你现在差不多大的时候,接近二十多年以前,武者联军第一次降临了我们的世界。”
“当时的暗鸦世界还处于毁坏的边缘,那些由受污染超凡之力和堕落世界意志所化的古神和祂们的眷族在这片大地上肆虐。”
“在此前,几个领导着民众进行抵抗的教派甚至不知道他们所信仰的神明就是那些一直在肆虐世界着的灾厄。”
魔能马在地宫石阶行进的速度减慢了一分。
艾朵回过头看了这个年龄能当她女儿的武者少女一眼,神色中带那么几分思忆。
“您当时还不是女巫对吗?”
白渊能够感知到艾朵体内所拥有的暗鸦魔力其实并不比自己的武道之力高出多少。
魔力这个概念是在真武将暗鸦世界意志唤醒后才正式出现的。
据艾朵描述,她在暗鸦世界女巫力量体系中的阶位是白鸦一等。
相当于武者阶位中的凡阶上品。
暗鸦世界作为一个中型世界,它的世界意识是在十二年前被唤醒的
也就是说,艾朵的女巫生涯不可能超过十二年。
由此可以看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艾朵夫人其实是个很有天赋的女巫呢。
“当然不是。”
关于自己的话题,艾朵的回答出人意料的爽快和大方:“我在你这个岁数时,原本还只是治愈教派的一位医者。”
“您一定救过很多人吧?”
白渊一向对那些救死扶伤的医者很是尊敬。
可艾朵接下来的回答让她万万没有想到。
“我杀了很多人。”
女巫的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说她昨天吃了什么早餐。
“医师也能去作战?”
“不能。”
“那为什么……”
“我们会以治疗医护的借口,将那些严重遭受到古神能量侵蚀的病人给私下处理掉。”
艾朵的声音很轻松,似乎对杀掉病人这件事并没有多少罪恶感:“那时候未经世界意志所转换的超凡之力,并不是凡人们能够接触的东西。”
“我们只通过从那些灭世古神身上窃取力量的方式来苟延残喘。”
“但因为这份力量本源的因果性,我们也终究也会被所同化,最终堕化成为灾厄的眷族。”
说到这里,艾朵显露在兜帽之外的红唇莫名往上弯了弯。
白渊用头摩蹭着女巫的背。
并没有被艾朵的话惊讶到,也并不觉得奇怪。
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在武者们帮助异世界洗涤诡谲灾厄之前,许多个世界的黑暗历史根本就是正常人难以想象和形容的。
“您杀掉那些没救的病人,其实也是在救赎他们和更多的人吧。”
“没那么高尚,我充其量只是迫不得已去当了几年刽子手罢了。”
后者摇头否认,随后叹了口气又说:“不过要是有的选的话,谁又愿意去杀人,谁又愿意死呢?”
“为什么后来又当了女巫?”
白渊贪婪的嗅着艾朵身上那让她回忆起远去母爱的玫瑰芬芳,问题倒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没有停过。
“我懒,反正当时觉得世界都快被打到崩塌了,生命的最后时光不如宅起来躺几年。”
很老实的回答,后续还有着一个能让人骨头都酥掉的哈欠,声似婉转娇吟。
“谁又知道好像在开玩笑似的,原本只是装神弄鬼唬人的女巫们被苏醒过来的暗鸦世界意识选中了,世界赐予了我们超脱凡人的力量,我们也不得不担起这一份责任。”
“你呢,茜拉尔……”
“为什么要当武者?”
这是艾朵•玫星第一次向泰亚武者提出这个问题。
她其实不想知道白渊追逐真武的道心究竟是如何的,她只是忽然想要去了解一下,这个从背后抱了自己一路的白渊究竟算是一个怎样的人。
白渊沉默了良久,最后依旧是以埋脸的姿势开口了:“我最开始并不想修武,因为我怕死怕痛,从小就吃不得什么苦。”
“但是我总是在做一个梦。”
“我每次醒来都会忘掉它,但我知道,在那个梦里,我应该是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据说高阶武者可以同真武意志直接沟通。”
“所以……”
她的声音变得微弱却又坚决。
“我至少想知道,我所缺失的那个东西……”
“它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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