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家诊所，医生大体地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脸部皮肤有损伤。
小姑娘眯着眼睛，睡意甚浓，半醒不醒的状态。
许烬去取药窗口给她拿了点药，提着白色的袋子，走到坐在铁椅上的少女面前。他垂眸，坐下。
“转头过来，我帮你擦药。”
郁皖瘫坐在原地，缓缓地转头。
太烦了，回去她一定要睡个二百八十个小时的觉。
她微微掀眼，舒适地感受着脸上散热的冰凉。许烬在为她消毒，酒精挥发的温度缓解了一下少女绯红的滚烫。
眼前少年神情专注，眉眼微垂。两人只隔了十公分的距离，都快闻到鼻息了。这个距离，郁皖看得挺清楚。她仔细注视着许烬。
夜晚崭白的医院灯光打得他棱角分明，微抿嘴唇稍有发白，漠然两字像是他眼底的自带标志。好看的桃花眼褶子微掀，一睁一闭都显得格外勾人。
都是他的动作，很温柔，像是怕疼到她一样。
偶尔有些伤口碰到药物稍有刺痛感，他一边帮她吹风，一边擦药。软酥的风吹得少女起鸡皮疙瘩，整个人都快化了。
一阵折腾后，终于上药完毕。
夜晚很冷，凉意飘进诊所大厅。
许烬把药盖上盖子，揣进袋子里，打了个结。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郁皖身上，然后分别拉着她的每一只手穿入袖筒。
郁皖有些许无奈，这人当她连衣服都不能穿了。
“其实有些事情，我可以自己来。”郁皖打了个哈欠，话腔饱满。
“今晚伺候你小祖宗，只限今晚。”许烬没有抬眼，为郁皖拉上拉链，当快拉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手隔得远了一些，再向上拉完。
他又补了一句:“所以，什么事我也愿意干。”
他的校服套在郁皖身上，还真的挺大，藏青色棒球服穿着像休闲睡衣一样。
郁皖脸又开始泛红。
酒还没怎么醒。
虽然她处于微醺状态，还有醉意，但依然在心里骂这个人的不要脸。
他只着一件单薄白色长袖，看起来少年感十足。
许烬站起来，拉住她纤细的手腕，示意自己背她。
“你家住哪儿？”
小狐狸精将下巴磕在少年肩上，舔了舔唇:“我不想回家。”
“回家没有妈妈，有妈妈也没人爱我。”
“一个人，好无聊，好难受。”
杨妗又出差了，去C市。她一个月在家的时间一共不超过一周。
郁皖好像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没人疼爱。
她没有安全感。
许烬摸出手机一看，九点了，校运会这个点学校关门了。
“宿舍也回不了了。”
她眺望远处，眼内闪耀着高楼的熠熠生辉。“那郁皖同学没地儿去了。”
“我家，去不去？”少年低笑一阵，向右边稍微偏头。
“许同学家有人吗？”郁皖好像更不清醒了，“许同学家没人，许同学是禽/兽。”
“……”
许烬无奈，又被逗笑了。
这小姑娘还是别喝酒了，怎么喝一罐多就成这样了。
要醒不醒，要醉不醉的。
搞得他要死了。
“为什么我是禽/兽？”许烬眼眸漆黑，压着声音道，“郁皖同学，讲点理由听听。”
小姑娘托腮，在他耳边轻声吐气，酒意醺人，答非所问:“许同学，你认真的样子好帅。”
操。
他要疯了。
他真想直接把背上这小狐狸摔下去，然后揉攔她千百遍。结果回到现实中，又行不通。
你他妈是真的会害死我，这是迟早的事情。
“郁同学品味挺高啊。”
“我家没人，亲自为你服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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