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一点都不好过,像是人一脚踩进沼泽地,怎么也上不来。
日子也可以说无聊,疲惫中透露着无聊。许多人都因高三的高强度学习而时常泪落衣衫,不过还好,我能挺住。
寝室里还是我们三个人,我很奇怪,为什么六中普遍四人寝的我们寝室只有三个人,即使时常有走读生申请住校,但寝室人数却风雨不动安如山。
我寝室的发绳匣子里放着一样东西,那是清至的两寸照片。它的来源很特别,是我从学校荣誉墙上要来的。
那天荣誉墙排行换人,年级排行那里要被换上新照片,旧的照片没了。好巧不巧,学生会负责换照片是A班的同学。
按例旧照片应该被丢掉的,不过A班的众学子们都忘不了他们的策哥、清哥和冰哥三人,将照片留下了。
由于三人照片挺多,那位同学在十多张照片分发给其他人时还给我留了一张。他说:“你是清哥好朋友,我们也认你这个同班同学,呐,留给你的。”
我当时就愣了,看着对方的手即将缩回去,我赶忙说:“谢、谢谢!”
那个男生很好,就是刚开学时告诉我清至去处的人。他有些吊儿郎当,成绩确是实打实的好,班级第七,也就是年级第七。
其实这张两寸照片与我而言太小了,学校荣誉墙上光荣人物榜上七寸的照片才更好看。穿着学校的蓝白校服,拍了一个半身,笑容如阳般灿烂。
青涩的清至,才是最好看的吧?
“然后阿姨就转身,神秘莫测的说,‘诶,同学,你不知道…学校后山这片开不得吗?’。
那位少年一下就愣了,头上淌着汗,回应那位短发的阿姨:‘我……我不知道啊!’
阿姨长叹一声,说道:‘这片啊……夜晚时常躺着人,没头没脚还没皮,啧啧,好可怜啊。’阿姨那些白色蜡烛慢慢地,慢慢地走到少年的面前,幽幽道:‘而那些人,就是像现在这样死的!’”
“啊啊啊啊!”朱念浔尖叫了一声,引得门外寝室管理员站在寝室门口停了有一会儿。
那段时间,三人禁声。
待人走后,朱念浔才大口大口喘气,对着一脸坏笑的苏嗬晨说:“我的妈呀……后来呢后来呢?”
我看着怀抱枕头的朱念浔,无奈地一笑。她又是害怕,又是想听,真是矛盾女孩啊。
“然后少年感觉自己身上似有几只手在把他的皮/肉往两边拉开。疼痛,接踵而至……”
苏嗬晨继续讲着鬼故事,这似乎是我们寝室高三时期最特别的放松节目了。
讲故事的苏嗬晨和朱念浔是艺考生,前者的梦想是北电,后者则是北舞。两人从开学,直到现在,都特别的努力与刻苦。
似乎只有“真正”学习的我前方没有方向。
北呈清越太难,人大复诞(复旦)应该可以冲一冲,南大也可,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把目标定位哪里。
因为假期大家也在学校上课,所以高三的半学期,基本就把高三的课程学完了。剩下的,才是最窒息的——复习。
我常常坐在桌前对着习题一筹莫展,明明戒掉了扣头疤的习惯,结果在这个高三又染回来了。
高三开学半学期,给我的直观感受就是紧张、慌和脑子乱。
我觉得时间越来越不够用,觉得一些东西越学越回去,觉得脑子非常乱,觉恼火,紧张。甚至有时我觉得我的脾气特别不好,容易生气,容易愤懑。
但是这种外露的情感对于A班的其他人来说,也是一样的。原来学霸也是普通人,也是会“怕”的。
“一个小小的高等函数就把你们打败了?那你们还有什么用?看到了吗?咱们离高考时间不多了,只有半年了啊!”数学课上老师严厉地说着。
“不是,这么普遍的阅读理解还能错?眼中闪烁的光不就是对于残疾人士不被歧视的开心吗?还有这文言文,很明显选B啊,怎么这么多人选A?因为你们是A班吗?”语文老师一样暴躁。
“别和我说什么记不住,怎么,觉得不会物理很光荣?其他人也别觉得自己多好,那么厉害怎么不去造永动机啊?!”
物理老师总是这样,把不可能的“永动机”挂在嘴边。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偏偏在对方骂人时跟嘴上缝了针一样,哑口无言。
“Doyourunderstand?你们这种错误就像是蹩脚地把do用成can一样,大错特错。”英语老师说话还算温柔。
我融入这个班级,也体会到了这个班级的老师对他们的看中与严格。
路不算长,但我能够走下去,你说对吧,天上的明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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