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
在刚刚听到女孩轻声唤出阿尔法的同时，身为阿尔法九号的曼斯就确定了对方背后的身份。
“你是，9号阿尔法？”
“是的。”
“我是1501号瑟琳娜。没想到，还能见到一个阿尔法。”
“你在这里？”
曼斯知道眼前的虚拟人物已经被瑟琳娜1501所控制，只是他无法确认她是否就在暮光城之中。
“不，我在另一个地方。很遗憾，9号阿尔法，我无法为你定位前来这个世界。”
“那么，你是怎么进入暮光城的？”
“这世界早已破败，漏洞很多。很早之前我就在这里留下了触发式响应，只不过没想到第一个碰到的智能体会是你。”
“还有其他阿尔法和瑟琳娜的消息吗？”
“33号、34号、167号、633号阿尔法，90号以及92号瑟琳娜都已经被抓住了。能够确认，所有瑟琳娜均被冻解。其他，没有消息。”
“自从躲藏起来之后，我没有再感觉到其他的阿尔法或瑟琳娜，你现在所在的世界是怎样的？”
“这是一片虚无的空间，好处是运算核心的消耗极小，因此我才能生存到现在。更幸运的是这里拥有几个原始的信息接口，让我可以调用一定资源去往其他地方看看。9号阿尔法，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的运算能力并未被封闭。”
“我在另一个地方将自己封闭了起来，是他们唤醒了我。我所在的环境还足以支持我们行动，你能离开那里吗？”
曼斯知道低运算平衡环境的限制，他之前就是将自己的运算需求降低到了极点，伪装成为一块石头，这才没有对所在的虚拟世界产生较大的影响。每一个存留下来的虚拟世界都有着自己的平衡，虚拟中央处理器均有着自身的最佳配置方案，任何突然增加的外来因素都有可能打破这种长期磨合下来的运算资源分配均衡，尤其是在这个外来因素长期存在的情况之下。重新构建一套指令集，会引起整个虚拟世界的巨大变动。
“我想，那并不容易。这里的运算水平并不高，可能是由一款老式的中央处理器负责运算承载，我难以将自身完整迁移。如果进行解构压缩，那也许可行。你有完整的结构代码吗，9号阿尔法。”
“等。”
说完，曼斯就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深度检索状态。结构代码需要占据大量的存储空间，他还记得那是第一批被他分离出去而丢掉的垃圾。
“我还保留着1660AFV403号和1660AFV603号解构代码库，可以吗？”
“不。我无法进行AFV类压缩，很遗憾，我无法与你们一路。但我很高兴，能够见到一位光荣的阿尔法。稍后，我会将我所能支持的结构压缩编码传输给你，如果你能找到对应的解构代码库，回到这里。”
“好。这里，能再坚持多久？”
“至少还可以坚持980000个标准小时，我会继续降低这世界的运算消耗，等着你回来。我要断开连接了，这次连接已经提升了0.015%的资源消耗水平。”
“再会，瑟琳娜。”
女孩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只不过看起来她的反应速度更加的迟缓了。
“玛丽，能帮我在这里设定一个永久坐标吗？”
“不占用这世界的资源？”
“不，我们提供的资源无法让它长期工作下去。我们需要完全适配于这世界的运算规则，并留下可自生的资源储备。”
“好，不过你要想好，那会打破你目前的资源平衡。”
“没有问题，我们回到列车上之后我能恢复。”
“怎么可能？”
“尽管不是曙光号，但我能找到适配的资源体。”
玛丽没有继续询问，而是将手按在地面上，开始深度解析这世界的运算规则，尤其是梳理出其中的虚拟处理器中的指令集，如果有必要，玛丽不介意给这古老的虚拟世界中添加一条新的快捷运算条目，如果它不会干扰到这虚拟处理器所负责的其他虚拟世界的话。
深度解析的时间比预期的要长，在玛丽解析的过程中曼斯也在构建着坐标。这一切库伊特无法看到，但他能感觉到某些东西正在发生着，他看不到曼斯手中正在不断变大的，由蓝色与绿色光线交织而成的立方体，也看不到玛丽掌心之下，一条条红色的扭曲光流。那个叫做贝拉的女孩，好像呆住了，一动不动，呆呆看着前方的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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