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孤寂。
也习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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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后的夜彦根本就是一头雾水，还没有消化陆昔年刚刚的话，心想着自己在魔界待了那么久，什么时候接触过女人。
偶尔去人间也是为了收集法器扩大自己在魔界之中的势力，又怎么会认识女人。
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陆昔年看着表情呆滞眼神疑惑的模样也知道了，夜彦不认识那女子。
陆昔年又瞥了一眼，大脑开始回忆五百年前自己看过的神力所创造出来的幻影，顿时目瞪口呆，思来想去好久还是不敢接受。
只能又看了过去，望着沧溟墨发垂落的背影挪不动脚步，再看向那倚在沧溟肩头上的貌美女子。
陆昔年几乎是在一刹那清醒了过来。
这女子是……
女娲后人——嫣曦。
陆昔年喉结滚动，长眉蹙了蹙，夜彦也跟着看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诧异道：“你不会没有碰过女人吧，雏儿。”
陆昔年被夜彦的话打断思路，直接啧了一声，低声吼道：“没碰过女人可耻吗！？”
没等夜彦开口，几乎是在一瞬间，陆昔年又感受到那股神力，不同于自己，比自己的纯粹干净。
夜彦看着陆昔年一直盯着沧溟看，也没感受到那神力波动，轻轻拉了他一把，总觉得偷窥不太好，魔也有魔的尊严和脸面。
“喂！别看了！这样多不好，你的礼数不会还不如我一个魔界出来的吧。”
夜彦意识到不对劲，皱着修长的俊眉，陆昔年看的面红耳赤，自己也一样。
陆昔年不耐烦的直视夜彦深邃的瞳孔：“你有病吧，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夜彦听后立马松开攥住陆昔年手腕的手，陆昔年咬牙切齿：“我对男人更不感兴趣！”
夜彦恍然大悟，表情瞬间凝固了起来。
而陆昔年所想跟夜彦完全不同。
本来陆昔年还算淡定。
可是被神杀死的人永远不可能活过来，也不会有来生，而陨落消失的神也永远不可能出现。
这是万物离不开的因果。
自然而生。
自有消亡。
不过要真有能让神明死而复生的能力，嫣曦能活着对陆昔年来说就是值得庆幸都，他可以喘口气了，不用在已经疲惫到想睡一觉的时候还要维持站立了。
嫣曦的神力比自己还要强大，而且本就是女娲后人。
想到这，陆昔年拽着夜彦离开。
对沧溟来说，死而复生都嫣曦就是上苍赐给他的旷世奇珍，他这次说什么也要保护好嫣曦。
因为面对失去都滋味让他的孤寂掺杂煎熬。
星河万里光芒璀璨，他的双眸本是深邃空无一物，此刻目光滚烫带着无尽柔情。
那雪白的指尖缠绕着他乌黑柔软的长发，眼中深情在难掩。
这股神力不止身为神有神袛的陆昔年感受到了，身为神族的三足金乌，他也感觉到了，缓缓睁开眼，金瞳之中有些诧异，在月光下，那头金发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陆昔年的神力吗——
金乌想着，虽然像是陆昔年的，却又有些不太一样，是金乌说不出来的别扭。
如果是陆昔年的神力为何忽然这么纯粹了，阮娘察觉到金乌的情绪波动，偏过头看着他的身影。
阮娘是妖，妖力使用太多也会感觉到不适，更何况她也不太习惯使用妖力，有些虚弱的靠在金乌身上，毕竟在扶桑树上，她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别的什么也不做，偶尔去人间，上姜礼的茶馆去讨几壶茶喝，带回一点酒，等着金乌从扶桑树上下来二人在对饮烈酒。
许久不用有些生疏也便罢了，现在还有些头晕目眩，本来自己可以挺着不开口，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娇柔的模样想让金乌能心疼她一些。
“相公，我头疼……”
软糯的嗓音一时让金乌有些不知所措，注意到阮娘身上单薄的长裙，香肩半露的装束还能注意到精美的锁骨。
凤眼狭长朱红渲染，金乌蹙了蹙眉，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扶到自己怀里。
四处张望了一下，少了沧溟和陆昔年，就连刚刚还在打坐调息恢复法力的夜彦也不见。
这是去哪了。
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扶你去殿内休息吧。”
金乌的嗓音柔和，永远都带着风雅。
阮娘挑起唇角，亲了亲金乌的发鬓，撇着嘴道：“是扶我吗……相公好小气。”
金乌环顾四周，心中不知怎的，有些不安。
手放在她的膝弯处和后背，将她打起横抱，他的动作永远轻柔。
阮娘乖巧的搂住他的脖颈，吻了吻他的发鬓。
姜礼听到脚步声和细碎的说话声，偏过头望着树下两个拉拉扯扯的身影，以为是陆昔年和薛悯就没多想，刚转过身。
就看到了薛悯靠在灵泉旁边的白衣身影，对啊，薛悯是白衣。
那黑啦吧唧的也没黑的彻底。
是夜彦吗。
他不是在疗伤吗。
姜礼想着想着便回过头，看着两个高挑的身影，顿时有些纳闷，夜彦向来少言寡语，平日里跟他们的接触仅限于品茶饮酒和吃些人间的糕点。
跟薛悯一样惜字如金。
可是此刻跟陆昔年居然有说有笑，跟金乌阮娘走了个对面。
金乌笑的温柔：“二位月下散步吗。”
夜彦嘴角的笑容消失，陆昔年的脸还有些绯红，阮娘看的目瞪口呆，指着陆昔年咬牙切齿道：“出现了！负心汉！”
陆昔年嘴角的笑容僵硬，偏过头看向夜彦的眉眼：“负心汉，说你吗？”
“我是魔。”夜彦恢复了面无表情，眼中也没有任何波澜。
“我不是人。”
陆昔年说的一本正经，阮娘恍然大悟：“你不是人——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看着锅里的不够居然看着桶里的！”
陆昔年被阮娘的话弄的一头雾水。
“什么碗里锅里桶里的，我听不懂！”
阮娘指向还在昏睡的薛悯：“碗里的！”
又指向树上看热闹的姜礼：“锅里的！”
眼神和手指同时移到夜彦身上：“桶里的！”
陆昔年和夜彦愣在原地，两个人面面相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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