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这座建筑,李怀风迫不及待的问陈盈雪。
“你是怎么和王族熟悉的?”
“我就是出来到街上看看,然后就,就成这样了。”陈盈雪一脸天真的回答。
“就这样?就这一天就认识了!?”
李怀风一脸不相信,这事情也太玄乎了。
“我也觉得好奇怪,可能我运气好吧,哈哈哈啊。”
“唉,你这运气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那我也没有办法送给人家不是,嘻嘻。”
“罢了罢了,先回去吧。”李怀风趁陈盈雪高兴之时,趁机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你干什么啊,别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陈盈雪别过头去。
“哈哈,好好。”这一下李怀风高兴了,谁让她在自己面前得意呢。
回到房间,陈盈雪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个要求没有达到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
“对了,那个最后一个要求是什么呀?”
“这个啊,可能就有一些困难了,这个也是成为籍外王族的一个特殊要求。总体来说,就是让考核你的考官感动,至于什么方法,不作具体要求,一切看你发挥。”
“没有要求吗.....”陈盈雪思索着什么。
“嗯,有没有什么想法?”
“唔,还没有,到时候再说吧。哈~好困啊,赶紧睡觉吧。”陈盈雪打了个哈欠。
“好,早些休息,明天也能有一些精神。”李怀风微微一笑。
陈盈雪已经躺到了床上,时间不长,传开了均匀的呼吸声。
月色很美,月光倾注于这一张俏脸上,嘴角微微上扬,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值得高兴。看着已经睡着的美丽佳人,李怀风笑着摇了摇头。
“你啊,真的是,睡得真快,看来今天真的是累着了。”
轻轻地帮她整理好被角,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
第二天清早,两人稍微收拾收拾,整理了一下,启程上路。
“想好了没?准备用什么方式?”
“嗯.....再看看吧,有些想法,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成。”
“什么啊?”
“不告诉你,嘻嘻。”
“精神挺好啊你。”
“对啊,肯定好呀。”
“没想过如果失败呢?”
“那就很遗憾咯,这种事情也不能强求不是,能有这个机会我都很满足了。”
又来到了昨天的宫殿,一切摆设都像昨天一样,只是此时已有两人在此等候,正是栾晓生和栾莺。
“来了啊,已经等不及了吗?”栾晓生看到两人的到来,向两人问好。
栾莺跑上前来,小声问陈盈雪。
“盈雪,怎么样了?准备用什么方式呀?”
“栾莺姐,其实...嗯....我还没有做好决定。”
“啊?还没有想好吗,那这会不会有压力呀?”
“还好啦,车到山前必有路,肯定会有办法的。”
就在两人小声交流之时,准备工作似乎也已经做好了。栾晓生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陈盈雪对吧,如果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您好,基本已经准备好了。”
“不介意的话,你和怀风一样叫我叔叔吧。”
“嗯,栾叔叔,我们开始吧。”
“好,有什么需要的器物吗?”
“请问,栾叔叔,有乐器吗?”
“哦?乐器,好好,稍等片刻,我去准备一下。”栾晓生起身,到后院去了。
一会功夫,栾晓生又回来了。
“轰轰”
一架陈列着许多乐器,很是沉重。
周叔将这乐器架,移到正中,转身准备退下。
“周叔,你也一起吧。”
“好,荣幸之至。”
“盈雪,挑一件吧。”
陈盈雪看着满目的乐器,仔细搜寻着,似乎在找一个早已决定好的乐器。
许久,陈盈雪呼出一口浊气,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钟意的乐器,伸手将其拿起。
一把琵琶入手,浑然天成。
“咦,居然是它。似乎更有趣了”栾晓生看到陈盈雪选择了琵琶,似乎更有了些兴趣。
“如果要演奏的话,限定两首曲子,随时可以开始。”栾晓生说出了规则。
陈盈雪坐下,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栾莺,栾莺投以鼓励的目光,又转头看看李怀风,他倒颇显平静,似乎也有一些期待。
缓缓闭上眼睛,抚摸着琵琶,轻轻拨动。
“呲”
一声刺耳的声音发出。在座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陈盈雪小脸突然红了起来。
“那个...忘调音了....”
众人莞尔
“别太紧张了,盈雪。”栾晓生安慰道。
调过音后,殿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明白,这一次是真的要开始了。
“嗡”
声音传来,琵琶声清脆悦耳,这必是上好的乐器。
曲调很是欢快,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虽已是深秋,仍给人春天的感觉,院子里的枯枝仿佛已经开出新芽,生机盎然。又像是羞涩的少女,情窦初开,告白心上人得到接受的快乐,欢呼雀跃,喜形于色。又像是故友久别重逢,满目欢喜,千言万语难以表达。
栾晓生听到此曲有些震惊,这是《落花情》,没想到陈盈雪居然会选择这么一首曲子。
曲子难度还是比较高的,有多段转音部分,而且演奏时间较长,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在于这首曲子的情感表达一定要到位,仅凭音乐就能调动人的情感,至少要先感动自己,达到天人合一的一种境界。而这首曲子的情感,并不是欢快的,恰恰相反,这是一首悲曲,也是一部悲剧,栾晓生有些担心,以陈盈雪的阅历是否能成功地将这种感情传达出来从而引起共鸣。
一声惊弦,打断了栾晓生的思绪,曲调突转,不再如先前一般欢快,变得压抑许多。曲子已经进入到悲伤的部分,栾晓生担心的地方了。
“呜呜”
似乎听懂了曲子一般,连风也变换了风格,显得凄凉许多。
…………
曲终,陈盈雪睁开了双眼,眼眶微红,显然自己已经沉浸在刚才的演奏之中。
“啪啪”掌声传来
“本来我还担心你不能很好的传达出这里面的感情,看来是我多虑了,完成的很好。”栾晓生称赞道。
“落花有情人不知,孤零飘落不及叹。”陈盈雪轻声呢喃。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感情中恢复过来。
过了一会儿,陈盈雪抬起头。
“栾叔叔,我这算过关了吗。”
栾晓生等待了一下,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准许,但许久未应,只得苦笑着摇摇头。
“不算,但是不得不说曲子确实完成的很好。”
“爸爸,这也不可以吗?”栾莺带有些哭腔问道。
栾晓生看了看栾莺,使了个眼神。
“莺儿,这个事情,我说的不算。”
看到了栾晓生的眼神示意,她也不做声了。一旁的李怀风若有所思,但并没有说什么,周叔已经不见了踪影,在陈盈雪演奏的时候,似乎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便离开了。
陈盈雪低下头,有些受打击。这一首《落花情》是她以前很喜欢的一首曲子,对它研究颇多,本来很有自信的,没想到居然没有成功。她还剩一首曲子的机会,可是她应该弹奏哪一首能比刚才的更加动人。
殿里陷入了沉默,每个人的心情有些许不同。
许久,陈盈雪似乎想到了一首曲子,手指有些颤抖,这一首,她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而且,这首曲子,对于她,还有着些特殊的意义……
深吸口气,眼神坚定了许多,决定要弹奏这首曲子了。
“噔”
这一声发出,有些突兀,栾晓生有些迷茫。
“这个开头很罕见,似乎很久很久之前在哪里听过,但是好像也就那一次,实在是很少见,这算是上古时代传下来的曲子吧。”他心里想道。
“咣”“轰”“嗡嗡”
似乎印证了栾晓生的想法,曲调更加生疏,似乎就连皇室也没有记载过,宫廷乐师也不会弹奏。
…………
“弟弟,来。听听这首曲子怎么样?”
“姐,我会琵琶你也不能这样吧,我还有好多政事要处理。”
“放心,肯定值得的。”
曲罢,陈影澈的不耐烦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这曲子叫什么?”
“怎么了,您日理万机,快去吧 ”陈灵雪嘻嘻笑道。
“别闹,不去了不去了,快教我。”
“这首曲子啊,叫做《惊鸿》,是一首上古时代的一首乐曲,讲的故事,算是悼亡曲,一个不被祝福的爱情,被拆散的爱情…………”
听罢故事,陈影澈叹了口气。
“唉,难怪前人曾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一个情字,困住了多少人。一生追逐,终生被困,可悲可叹。”
“其实这曲子很难,我也没有全部参透,有一些技巧,似乎已经失传了,我们现有的技巧不能全部的表达。”
“无妨,若是能学哪怕一成,也心满意足了。”
…………
此曲正是陈灵雪曾经教给陈盈雪的《惊鸿》。
只是,此时此景,再弹此曲,什么样的感情,难以言表,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不知不觉,已有泪水从陈盈雪眼角流出。
“崩”
突然,琴弦断裂,似乎琵琶也承受不住这悲伤。
“抱歉,栾叔叔,我失败了,感谢你给我的机会,抱歉,抱歉,”还没说完,陈盈雪已经泣不成声。
“月见云开花疏影,曾是惊鸿照影来。多少年了,又一次听见了,天意吗。”苍老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又来一位老人,白发苍苍,双目炯炯。他叫栾煜,是栾晓生的父亲,栾莺的爷爷,也是这次考核的考官。
众人看着陈盈雪,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为何会突然爆发。
“孩子,你没有失败,晓生,从此刻起她就是我王族一员了。”
“是,父亲。”栾晓生答应道。
许久,哭声渐止。
“对不起,失态了。”陈盈雪不忘自己刚才的窘态。
“没有,孩子,这曲子你是在哪里学的?”栾煜有些激动。
“这是.....姐姐教给我的....”陈盈雪眼神暗淡。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陈灵雪....”
“那她现在在哪里?”
“姐姐.....已经不在了....”
“抱歉。”
“姐姐是因为我,才,”
“孩子,别哭,看来你我有缘啊。若失不嫌弃,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爸,刚才这个是不是我....”栾晓生还没问完,栾煜就点了点头。
《惊鸿》栾晓生的母亲也就是栾煜的妻子,曾经弹奏过,怪不得会感到熟悉。
“唉,造化弄人,这孩子也挺苦的,”
栾煜在此待了一会,便走了。
“明天就是大典了,莺儿明天带他们一起过来。”说完栾晓生也离开了,他没有什么办法来安慰陈盈雪,虽然知道大概,但不知道细节,万一自己又往火坑里推,那就更不好了。
栾莺走到陈盈雪身边,抱住她
“好啦,爷爷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别难过啦。来叫声姐姐听听。”
“姐,姐姐”带着哭腔,陈盈雪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出来。
“李公子,还请你好好照顾盈雪,明天我亲自去接你们,你们在那等我即可。”
李怀风应声答应,带着眼眶红红的陈盈雪离开了。
…………
emmmm,曾是惊鸿照影来是一句诗,咱借用了一下,意境差了很多呢感觉......
“曾是惊鸿照影来”出自陆游《沈园二首》
全文如下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这是陆游怀念其表妹兼前妻唐婉的诗。他三十一岁时曾在沈园与被专制家长拆散的原妻唐琬偶尔相遇,作 《钗头凤》题壁以记其苦思深恨,岂料这一面竟成永诀。晚年陆游多次到沈园悼亡,这两首是他的悼亡诗中最为深婉动人者。
诗的开头以斜阳和彩绘的管乐器画角,把人带进了一种悲哀的世界情调中。他到 沈园去寻找曾经留有芳踪的旧池台,但是连池台都不可辨认,要唤起 对芳踪的回忆或幻觉,也成了不可再得的奢望。桥是伤心的桥,只有看到桥下绿水,才多少感到这次来的时节也是春天。
因为这桥下水, 曾经照见像曹植《洛神赋》中“翩若惊鸿”的凌波仙子的倩影。可以说这番沈园游的潜意识,是寻找青春幻觉,寻找到的是美的瞬间性。 承接着第一首“惊鸿照影”的幻觉,第二首追问着鸿影今何在? “香消玉殒”是古代比喻美女死亡的雅词,唐琬离开人世已经四十余年了,寻梦、或寻找幻觉之举已成了生者与死者的精神对话。
在生死对话中,诗人产生天荒地老、人也苍老的感觉,就连那些曾经点缀满城春色的沈园杨柳,也苍老得不再逢春开花飞絮了。美人早已“玉骨久成泉下土”,未亡者这把老骨头,年过古稀,也即将化作会稽山(在今绍兴)的泥土,但是割不断的一线情思,使他神差鬼使地来到 沈园寻找遗踪,泫然落泪。
其中“曾是惊鸿照影来”意思是说:
当年这里我曾经见到她美丽的侧影惊鸿一现。
单看诗意,可以用来文艺地表达对一个女孩的喜爱与赞美,或者是一见钟情的倾慕。
若结合意境,可以用来表达对没有结果的恋情或所辜负的美好事物的惋惜,亦或者是对逝去的美好的怀念,或是对亡妻的悼念之情等。
他们之间的爱情很美的嗷。
感觉我用在这里似乎也是可以的叭,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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