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弄疼你了?”她柔声问。
“没、没”心虚的秦礼结结巴巴。
“那你还不松手?”
她突然的语气一冷,秦礼讪笑的收回手。
可能是觉得秦礼会疼,她又凑近些樱唇吹了吹香气打在伤口上,痒痒的。
秦礼不敢在要求什么了。
温柔细心的上完药后颜悕芮拧好药瓶,秦礼就要收回的时候,“别动,我给你揉揉”。
她的玉手握住了他的脚腕,捧在了自个的大腿上,轻柔了起来,微凉、柔柔的玉指、温热的掌心按在酸疼处简直舒服死了。
秦礼心里那是乐开了花,能有颜姨的这种服务他情愿摔断腿。
没一会儿,激动的秦礼不小心用脚碰到到了颜姨的大心窝子,还荡了荡。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拿着鸡蛋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砸在他的鼻子上他才反应过来。
他连声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颜悕芮心中羞怒:好啊!好啊!好儿子用手还不够,还要用脚是吧?
颜悕芮收回手把他的脚放下,起身淡淡道:“好了,这个是粥,你身体不好还淋了雨,把粥喝了后我给你冲药,喝完就睡觉”
拿起了地上的药便走了。
秦礼看着颜姨为他忙碌的身影有些纤薄,他心生愧疚,那晚他明明可以控制自己的但他没有…要是能重来一次的话…
他沉默的把粥喝完了,颜姨端起杯子过放在桌子上说:“酒店的前台说晚间3点至6会暂停供电服务,你喝完药就早点休息了,衣服我明天早上再帮你烘干”
“嗯…那个颜姨”秦礼接过杯子捧在手上,药里玻璃杯的温度正好,他喊住了颜悕芮。
“怎么了?”
“谢…谢您…”。
他居然说谢谢了……?
她感到了莫名生分,让她恐惧的两字,因为她觉得是“谢谢”是和陌生人说的,就算她说的时候也会对秦礼加上宝贝儿。
他为她拼命的买“药”,她都没有说,她不想和他产生距离这样的话就再也回不到过去,就不能和好了…
“好……”
颜悕芮闻言,身子微微一愣,低着头应了一声回到了床上躺下。
秦礼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他只是想表达自己谢意,但谢谢这俩字很明显是给自己和颜姨的关系加稀水,可两人平时表达谢意都是爱你、谢谢宝贝儿这些亲昵的话,但在那晚后她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说这些明显不合适,再加上他刚刚的行为他就更不敢说了。
秦礼暗骂自己嘴抽,赶紧解释清楚才行。
房间是豪华的双人间,幸好有两张床也不幸有两张。
过了一会儿,秦礼蹬着脚下地,因为那只脚碰到颜姨的心窝他都不想着地。
就在刚落地的时候灯也跟着灭了,瞬间一片黑暗。
秦礼寻思着这么快就到三点了?
窗口有一丝光亮不至那么黑暗,再加上秦礼的视力又好。
他蹬脚来到了颜姨的床前,轻声地问:“颜姨,您睡了吗?”
“嗯睡了”侧着身子的颜悕芮嗯了一声。
您都说话了就当您没睡了。
沉默片刻,刚才想说到了眼前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困了”颜悕芮开口。
“我…我…我”秦礼支支吾吾后还是开口,“关于上次那天晚上的事,颜姨对不起”
态度诚恳,黑暗中他深深弯下了身子。
“那只是个意外”
“那不是意外”
“从现在开始就是了!”颜姨突然大声道,语气斩钉截铁。
“好”秦礼苦涩。
“说完没?说完就去睡觉吧”颜悕芮疲惫说。
“没有,我还说完。颜姨您听我说,那天晚上我为了一时的冲动和自己的欢愉,我将您推进的深渊……”秦礼说着。
“什么?你说你是有意识的?”她坐了起来质问道。
“我我以为那是梦…”秦礼不敢抬头。
“秦礼你混蛋,你骗我,你喊我妈就想上我”
说着泪水在她的眼框里打转,悲声的质问。
“不是不是,我一直想喊就想喊的,可我就是怎么样都喊不出来,可那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喊了出来,于是我喊了很多声”听着她这般质问秦礼的心里很难受,可错的就是他,他着急地解释。
“那是你是真心实意的?”她转身语气稍微好了一点。
“绝对是真心的,我可以掏出来给您看看”秦礼望着黑暗中只见轮廓的她真心说。
“我才不要”她用纤手抹掉了眼泪,吸了吸琼鼻说带着些许鼻音。
秦礼听出来了。
“颜姨,我知道我对您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对您对造很大的伤害留下抹不掉的痕迹,我也不知道怎么弥补您,对不起!”
颜悕芮沉默不语,秦礼接着惭悔:“可我还是很自私的 奢求您能愿谅我,因为我无法想象没有您,我的生活会变得什么样子,我不是我,浑浑噩噩的死去,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可以您不行啊……”
说着秦礼哽咽了。
颜姨,我已经没有了姐姐,我不能再没有您啊!
她扭过头去,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
原来在小礼心里我也这么重要,他也很爱我,和我爱他一样爱我。
“是…我的错…”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抽泣的声音。
可自己想亲近儿子又有什么错呢?
如果再给她重来一次机会,她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因为她爱他,爱的沉重。
秦礼低着头坐了下来也忍不住了哭了。
窗外的台风又大了几分,刮得呼呼大响像在抽象演奏悲响乐。
良久。
颜悕芮沙哑的说:“睡觉吧,再不睡就天亮了”
说完她侧躺了下来,她想她可能需要点时间。
“嗯”坐在地板上的秦礼应了一声,没有起身而是直接躺在地板上。
双手交叉放在了眼上作眼罩。
大慨有一个小时了吧,秦礼放下手臂,黑暗中双眼望着天花板。
“颜姨您睡了吗?”他轻声地问。
颜悕芮没有作答,秦礼自顾自地说道:“我给您唱首歌吧”
这首歌是秦礼在初中的时候听到的又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学校上午放学后的广播放的这首歌,一直没有机会唱给颜姨。
“啊~啊~啊~啊”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地泪光鲁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啊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啊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啊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
我知道半夜的星星会唱歌
想家的夜晚它就这样
和我一唱一和
我知道午后的清风会唱歌
童年的蝉声它总是跟风一唱一和
当手中掌握繁华
心情却变得荒芜
才发现世上一切都会变卦
当青春剩下日记
乌丝就要变成白发
不变的只有那首歌
在心中来回地唱
啊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屋外的台风慢慢地变小了,小到只剩少年的歌声和女人捂嘴抽泣的声音。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那儿子是母亲上辈子的什么?
秦礼想着想着闭上眼睛,习惯的蜷缩着身子,这是小时候和姐姐睡一起的习惯了,改不了。
许久,颜悕芮轻手轻脚下了床,枕头上和被子上一片湿痕,去秦礼的床上拿了枕头和被子,给他垫上给他盖上。
她坐在了他的旁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中久违
踏实感终于回来了,心想着:我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吗?
……
PS:在电影鲁冰花中,鲁冰花它开在乡间小路上,是农村的一道别样风光。它凋零之后的花叶,可以被用作化肥。这样的精神被世人艺术化,搬上荧屏后,它成了母爱的代名词。为了其他植物而奉献一生,哪怕死了也是化作化肥,就像是永远爱孩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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