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从平原上升起，而可惜，这次不再是做饭的炊烟，而是滚滚浓烟，裹挟着被焚烧殆尽的尸骸与灵魂。
莫兹兰的士兵们拿起火把，丢入坑中。他们不只是将敌人焚烧，更是将那些可怜的女孩们的尸体焚烧，希冀她们的灵魂可以脱离这片埋骨地，回归自己的故乡。
士兵们眼神沉重，他们望着火焰，心中无数次升起了一份感叹……
莫兹兰人相信如果不能埋回家乡，就要把自己的身体焚烧成为粉末，撒向大海，撒向天空，这样自己的尸骸就能回到莫兹兰，而自己的灵魂也能就此安息。
因此，每一位莫兹兰军人都做好了自己哪一天就牺牲了的准备，他们每个人的行囊里面都有一捧燃粉，为了死后的安宁。
“那么，继续前进吧，不要对这里的任何人有任何的怜悯，阿比尔人是杀戮我们亲人的万恶民族，我们要彻底消灭他们。”
艾撒利轻蔑地笑着，他骑在自己的白色骏马之上，目光里带着些许兴奋。这还是?诸多军人第一次从皇帝眼睛里看到冷漠以外的其他感情。
“陛下，本次攻势我军受伤六十七名骑兵，无死亡。”
“很好，伤员治疗伤势，其他的人优先前进。各位都在之前的战斗里面感受到了这次战争的不同了吧？”
军人沉默着，他们这次被彻底地允许放纵了，就地补给，掠夺，抢劫，杀戮，什么都可以被允许了。
“我希望各位记住，这次是特例，其他的战争里，一样一律不许烧杀抢掠。”艾撒利不忘继续强调着军纪，“明白了嘛？”
“是！陛下！”士兵们高声回答道。
艾撒利点了点头，挂着冰冷的微笑，他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指着东方，“很好，各位，我们继续前进！”
……
……
远在阿比尔的其他几个聚居地，炊烟仍然照旧，没有人发现有任何的问题，只是偶尔抱怨着为什么这个月的商路那么慢，那么让人怀疑是不是带货跑路了。
“……诶，有人去过第七营嘛？”
“怎么了？”
“好像那边出了什么大事情，反正这帮人都没啥音信了。”
一些人窃窃私语着，他们不念叨着，交谈着漫不经心的话题，谈论着种种事情，却没有一个人想到任何的其他的可能性。
“诶对，汗王是不是叫人来着？”
“小汗王？”
“对对，他不是下令要把那些奴隶全都放了，然后让他们自己自力更生。”有人小声地说道，“……这小子真是疯了，怎么能让这群低等人跑掉。”
“就是啊，跑了我们可怎么办？”另一人插嘴说道，“我们可不能让他们跑了，他们还会耕种呢，在冬天的时候这些东西能喂饱我们的马匹呢。”
“是啊……最烦人的其实还是这群下等人也得吃东西，他们要是不吃不喝该有多好啊？那样我们就有用不完的食物了！”
“擦，你别做梦嘛？咋可能有人不吃不喝啊？我真的服了你了，别瞎做梦，榨干他们也得让他们有的吃喝吧？”
“……哼，说说而已。不过话说回来，汗王真的打算……干那个嘛？”
“大概是真的，他似乎对于外面那群蠢货，那群喜欢躲在石头城堡里面的人，对他们的制度非常感兴趣。”另一人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神他妈！什么意思啊？汗王到底想不想当了？他以为他是那些傻了吧唧的国王是嘛？他可没权力碰我们的权力！”
“害，他是汗王，小声点……”
“小个屁，这货都要干掉我们了，你还在忍？这谁他妈能忍啊？我（乱七八糟的粗口，这是真的无法入耳），他（难以启齿的脏话，恶心到无以复加），这小汗王真就当自己是陛下了？”
“嘘，他还是挺能打的，别惹到他了，行不行兄弟。”另一人连忙按住了他，“别搞太多了，搞事情的话汗王饶不了你！”
“我……气死老子了。”那人一甩脑袋，气冲冲地离开了。
……
……
“汗王，我们该怎么办？这种人……”
“我要他死，我不允许这种人还存在于我的国度里面。”
沉闷的声音响起，恍若是一位真正的君主一般，他的声音里面带着极大的威压，让人不太敢说话。
“那么就这样。”
汗王冷漠地说道。
属下并不敢抬起头来，望着他们的汗王。尽管他记得那位汗王曾经的样子……但是，他们谁也不敢再妄动一次。
（抱歉，今天课多，就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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