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吗？”凯西一脸嫌弃地说道，但是她其实并不嫌弃这个哥哥，“这都是哥哥和他的评价。”
“谁？”
凯西翻了个白眼，“还能有谁。”
“……”
汉斯也明白了，那位可真是……耿直。
但是不得不说，骂他骂的是真的准，他现在想着自己以前的那些行为，都觉得自己以前怕不是个白痴吧？
“哼，你自己也清楚了？你知道，就你以前那些行为，如果还个人，哥哥都得被你给害死。”
凯西不嫌弃汉斯是真，但是埋怨他其实也不假。就汉斯之前在拉昂搞的那些事情，要不是皇帝是艾撒利，而他哥是艾瑞克，他们一家人都得完蛋！
尤其是，艾撒利这种杀人当喝水的！
“……当年，确实是不懂事。”汉斯感叹一句，他不能否认自己当年的愚蠢，“其实他们说的都对，我当年，太蠢，不懂得做应当什么，也不懂得变通。”
凯西撇了撇嘴，抱怨归抱怨，但是看着汉斯这个模样，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行了行了，要不然说你笨呢……你要是真的有各种坏心眼的话，恐怕你活不下来。”
凯西她不懂所谓权谋，但是凯西懂艾撒利。
艾撒利这个人，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围绕着他的理想的，汉斯能够得到宽恕的一大原因，正是因为他那与之相近的理想。而如果那个时候，他不是那副蠢蠢的模样，而是一副机关算尽，精明谨慎的姿态，那艾撒利不会那么轻易信任他的，杀了的可能性更大。
或者至少，看在艾瑞克的份上，不会让他有机会参与到任何可能的实践上面的。
“……你们家，似乎不太好。”隐藏在凯西影子里的芭蕾缇雅现在又感觉有些诧异起来了，明明听着凯西说的，他们家还算和睦啊，怎么这么一听感觉时刻游走在死亡的边境线上？
她想不明白了……
“嗯，就是这样。”凯西显然不会过多回答，毕竟这也是家事。
“呃，好了凯西，我们……咳咳，接下来，他应当是有什么要求吧？”汉斯感觉附近好多人都在看自己，脸色微微有些红，连忙说道。“他这次，是什么态度？对了，城外的那些莫兹兰军队……”
“军队的事情我听到了。”凯西知道，到了现在再隐瞒芭蕾缇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和她同吃同住这些日子里，芭蕾缇雅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所以，命令就是，要你立刻起义。”
“……命令？”
不得不说，汉斯听到这个名词之后，他多少还是很不爽的——他可不是艾撒利的手下！这是合作关系！！！
“无论如何，你不能否认你是一个莫兹兰人。”凯西皱了皱眉，看着有些不爽的汉斯，她闭上了眼睛，“再不济，你也是一个支持变革的人。”
“那又怎么样？”
“他既是莫兹兰的皇帝，也是变革的皇帝，所以他既是莫兹兰人的皇帝，更是所有变革者的皇帝。”凯西撇了撇嘴，说道。而隐藏在她身影之中的芭蕾缇雅虽然心中早有猜想，但是听到凯西说出这种话，她还是不禁咂了咂舌。
她当是谁在找这个图案呢，原来是莫兹兰皇帝啊，那个当世传奇般的皇帝陛下。
不过，现在来看，这个问题就在于……他找这个图案干什么？她信她的宗教，他做他的皇帝，他管这个干什么？
“……他真够强词夺理的。”饶是汉斯都不得不说一句艾撒利的脸皮是真的够厚，这种强词夺理的逻辑，也亏他想得出来！
“是哥哥给他想的，有问题嘛？”凯西翻了个白眼，说道。
艾撒利怎么可能自己这么宣称啊，他那家伙疯到那个程度，哪里会想到这么给自己宣传啊？要不是艾瑞克，以及手下的一帮能吹的大臣们，艾撒利的统治绝对不稳定，而他的手段绝对会比现在要血腥十倍以上。
那样的话，整个莫兹兰怕不是都得血流成河了，土地都不靠水来浇灌，全靠血液！
“……我能说什么呢？掌握权力的人，总是有的是人帮他唱赞歌。”汉斯叹息了一声，说道，“谁掌握权力，谁掌握话语。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会为辛辛苦苦劳作一生的平民们唱赞歌呢？他们创造了世界，却被历史遗忘。”
“这就是他给你的警告，汉斯哥哥。”
凯西的话语让汉斯一愣，随后他便是一阵苦笑，可偏偏，他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是啊，多少人打着旗帜，却最终背叛了初心……
（今日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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