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风格如此。
艾撒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从来不和别人谈什么理论，从来不打算说服谁，因为刀与剑是比言论更加不容辩驳。
没必要浪费时间和别人争论什么，艾撒利从来都是动手少废话的那种风格，“如果我还需和人争辩，那就是对我十分重要的人了，不过也只是随口聊聊。”
做得多，说的少，艾撒利最爱的就是用剑刃挑开人的咽喉。
“是吗……”
莉迪亚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不过艾撒利显然察觉了她的失落，随口说道。
“至于你觉得累？为什么会累呢？”
“时刻警惕，不会累吗？会不会浪费很多精力？”
“你的父辈就是不警惕的下场。”
莉迪亚咬了下下唇，眼神里也带上了些许的怨气，可是艾撒利管她呢？
“我享受这个过程，当一切人试图对我发动无谓的进攻之前就撕开他们的咽喉，痛饮他们的血液，这令我无比愉悦。”艾撒利还是和莉迪亚稍微的聊了聊，当莉迪亚真的渴求一个答案的时候，他丝毫不介意给出他的选择——因为她不可能接受，这唯一的作用就是将她的三观绞得粉碎，或者让她驱散迷茫，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哪一种，艾撒利都觉得挺好，前者娱乐，后者有益。
莉迪亚听了艾撒利的答案，没有愤怒也没有迷茫，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她许久的沉默令艾撒利惊讶，不过艾撒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喝着咖啡，脑子里想着别的一些事情。
“正是因为我们的行动，才让我们感觉到我们的存在……正是因为我们真的在做，而不是任何信任，才让我们无懈可击……”
艾撒利微微挑眉，莉迪亚的自言自语有点吸引到他的注意了，他凝视着纠结且犹豫的莉迪亚，望着那靓丽的容颜，才发现她比自己初见时要憔悴了太多，仿佛这短短一年半就让她度过了十年岁月。
“可我们为此失去了什么？”
“你觉得呢？”
“可我们又得到了什么？”
“权力，向命运挑战的权力。”
莉迪亚微微一愣，“你竟然也会使用命运这样的词汇。”
“修辞罢了。”艾撒利并不在意，把莉迪亚杯子里的咖啡倒到自己的杯子里，“一个人活着，他做或不做怎样的事情，有些人把这样的东西叫做命运。”
“可你很讨厌。”莉迪亚明白的，她对艾撒利的理解比安卡娜要深。
“当然，把那些他们理解不了的未来走向全部定义成命运，不过是逃避罢了，好叫他们在失败的时候有理由安慰自己，说这就是命运。”艾撒利确实很恶心这个词语，他对于这样的愚昧厌恶至极，“可我们根本无需在意我们所行的是胜利还是失败，真正值得介意的仅仅是我们是否如我们心中所想的那样，践行了我们选择的道。”
“就像是你一样。”
“就像是我这样。”艾撒利摊了摊手，说道，“无论莫兹兰，无论变革，甚至无论是我，是失败还是胜利，我都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我所行的道绝不妥协，绝不退让。”
莉迪亚长出一口气，她望着艾撒利的眼眸，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令人生畏的男人——斗争者将他视为英雄，狂热者将他视为偶像，保守者将他视为疯子，但都改变不了在艾撒利的面前他们孱弱如蝼蚁。
“感觉，和你聊天虽然话题总是被你带着跑，却也是不错的体验呢。”莉迪亚轻声说道，和艾撒利聊天，总是能够被他惊到，然后从他的各种暴论之中发现他的卓越。
当所有人都畏惧的时候，他不会畏惧，而是举起火焰，用刀与剑来挑战一切。
“被带跑只是因为整个谈话一定有一个主导者，你只是被主导了罢了。”艾撒利耸了耸肩，他承认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伎俩，但是真的很好用。
拒绝回答与漠视，自顾自地说自己的话题，就是掌握整个谈话的节奏的核心。彻底压制对方的节奏是掌握主动权的前提，而掌握主动权，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艾撒利的绝对实力上的，普通人用只会遭人讨厌，而不是恐惧和服从。
“所以，这一次回答我的问题，是为了什么呢？”莉迪亚淡淡地笑了，她也明白了艾撒利的意思了。
反倒是放松了许多。
“你不是明白了吗？”
“呵。”
（怎么这么费劲到3000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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