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希望向各位展示一些东西,一些……会让我们极为愤慨的东西。”
“巴尼斯特·皮亚茨,一位科弗特人,一个面包师,三十三岁,他只有一只眼睛,因为在他幼年时,他的左眼就被哈尔茨人的孩子们踢瞎了。”
“尧依丝·欧塔,一位科弗特人,一个音乐老师,二十七岁,她热爱弹琴,却失去了四根手指,被哈尔茨贵族亲手砍断。”
“普扎·乌莱努斯,一位科弗特人,一个农民,二十岁,他的半张脸被开水烫毁,而泼洒下开水的人正是哈尔茨邻居。”
“这些人,这些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因为他们本人正在莫兹兰帝国的科弗特军团内,尽自己的一份力去服役——巴尼斯特先生准备伙食,尧依丝小姐安抚那些受伤的士兵,而普扎先生,正是扛着铳枪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
伊丽莎白将卡特琳娜沉默递来的文件一一读遍,看着陷入了沉默与死寂的众人,她能够感受到那种生理的不适感。即便是她,再次读到这样的故事时,也感觉得到一股难以抑制的反胃感。
“阿鲁斯王国,哈尔茨人东北扩张的结果,在过去的数十年里,在这片原本属于科弗特人的土地上犯下了无数的罪行。现在的莫兹兰科弗特军团共有两万人的编制,其中一半人都有着在故乡被残害的经历。”
“各位先生女士们,各位公民们,我想提醒你们,这样令人作呕的恶行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几乎每时每刻。”
“我知道,这并非发生在霍伦米萨境内的事情,也许会有人问,这难道不是与我们无关的事情吗?为什么我们要在意别人的死活?”伊丽莎白的语速愈发低沉,言语之间都带着一种忧伤。“公民们,倘若你们有这样的疑问,请你们允许我以一个问题来回答你们。”
“如若我们今天沉默以对,数十年后,当我们儿孙满堂,当孩子们抬起天真的面容向我们问一句,当魔鬼在肆意虐待无辜者的时候,我们在做什么时;又过数十年,当我们行将就木之时,神明遣来使者指引我们的灵魂回归天国,神使若问我们一句,当魔鬼在肆意残害无辜者的时候,我们又在做什么时,我们是否有勇气对他们说一句,我们不在乎,我们只是放任魔鬼肆意妄为?”
“我没有。”
“公民们,我想,既然我们已经接受了变革的理想,我们就需要明白一个道理:一切事情,发生在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与我们息息相关,他人的苦难就是我们为之而战的理由,正如皇帝陛下也会为了消灭霍伦米萨的封建主而来到此处。”
伊丽莎白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那声音并不高昂,却带着难以撼动的决然——这是她的辩驳,这是她的战斗。
“公民们,我们不仅仅是为了那些受着苦难的科弗特人而战,更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战——倘若有一天他们强大了,入侵了霍伦米萨又当如何?”
“我们将为消灭这样的罪行而战,我们也将为了我们的后代们永远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而战,我们更是为了我们的理想,那所有人都可以依靠自己而尊严的活着,不受他人侵害的理想而战,我们更是为了我们的正义而战!”
“毋庸置疑,我们的敌人数量众多,阿鲁斯王国这一次拉拢了双神教的浮古王朝,他们的数量超过十万。这一次,我们的敌人前所未有的强大。但是,我们的盟友也前所未有的强大!”
“从伊洛到莫兹兰,从瓦兰尼亚到赫尔提拉,一切变革的国家都是我们霍伦米萨的坚强后盾,甚至莫兹兰的皇帝陛下将加入我们,与我们并肩作战!”
艾撒利微微点头,他的左手仍然放在剑柄之上,仿佛时刻准备战斗一般。伊丽莎白紧紧握着他的右手,十指相扣,两个人的理想与心脏便落在同一处。
“公民们,我谨以霍伦米萨女王的身份向你们致敬。同时,我希望你们能够一如既往,撑起霍伦米萨的未来。”
伊丽莎白高举手中酒杯,向在场的所有人致敬。而在场的诸多人们,无论是否真的认同她,也同样举起了酒杯。
“敬女王陛下!敬变革!”
……
……
“你觉得他们有多少是认真的?”
“不重要。”
“是啊,不重要。”
伊丽莎白将酒液一饮而尽,轻轻靠在了艾撒利的肩膀上,“希望每一个平民,都能听到我的声音。”
(希望大家不要把历史上的残酷当儿戏和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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