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撒利的要求其实很过分，抽空魔法要很严重的后遗症，而且一不小心还可能过量用魔法，那可就不妙了……所以，芭蕾缇雅基本上就当没听到。
“第一，这个信仰很古老，古老到我都很难追溯到起点。”芭蕾缇雅说到，她也没有说谎，她真的不知道这种信仰的起始。
“嗯。”
“第二，这个信仰聚有很强地方性，不同地方有着不同的信仰模式。”芭蕾缇雅见艾撒利没有反应，心中大概对于他对于信仰的了解有个预判，思考着到底说多少，“不过，大概可以分为三大类。”
“第一类，就是以我这样的人，如果我不主动站出来，你就永远找不到我的这种。我们积极使用这种信仰带给我们的黑暗魔法力量，但是世人不太接受我们。”芭蕾缇雅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这种信仰给予了他们接纳黑暗的能力，却也让她与社会主流不再相融，在任何社会里面都会是如此。“当然，很多人隐藏着身份，并不暴露他们是古老的信徒，或者不暴露自己的黑暗魔法。”
“黑暗魔法，难怪。你们的过去，我这边查到的信息应该是和极夜有所联系。从古老的史料里面，发现了很多关于你信仰的描述与类似宗教。”艾撒利点点头，芭蕾缇雅的话基本印证了她的猜想。
芭蕾缇雅苦笑点头，她也大概有这个猜测，只不过没有艾撒利的查证能力。
“第二类人，就是基本融入主流社会的平常人了，他们不再公开信仰智慧之果，而选择了神主教，甚至是双神教。他们不再拥有黑暗元素，但是他们仍然在生活习惯上很大程度地保留了相关的习俗。”芭蕾缇雅继续说道，而一旁的凯西也抱着一个小枕头，听得津津有味。“比如说，在某一日进食苹果，或者在某一日不吃苹果。”
“奇怪的习俗。”
听着艾撒利的评价，芭蕾缇雅并不介意地摇摇头，“只不过是一些很无聊的习俗罢了，作为和古老的历史联系。”
“然后呢？”
“然后就是第三类了，那些家伙，让我感到恶心。”芭蕾缇雅提到第三种人的时候脸色明显有些厌恶，“那些家伙，就是最为激进的狂信徒，他们会把智慧卫士图案用魔力药剂刻在自己的手上，以强调自身身份，但是……走上这条路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自己没什么成就的人，才会选择抱团取暖，证明自己的价值，所以他们为了弥补黑暗魔法的弱小，选择修习亡灵魔法，乃至于把一些沾染黑死病的尸体扔到自然水源里面，来制造一场场人祸，并吸引同样丧心病狂的人，加入他们的不归路。”
艾撒利的眼中放出些许炙热的怒火，这反应让芭蕾缇雅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们会插手政治吗？”
“我不清楚，但是我怀疑会。”芭蕾缇雅不惜以最大恶意去揣测这些狂信徒，“他们很恶心，他们甚至和活跃在墙外的亡灵修会有密切联系，散播亡灵教义，教唆人成为巫妖。”
“……”艾撒利并不回答，显然他想到了过去在莫兹兰爆发的亡灵事件，现在他几乎百分百肯定这绝对是针对自己的进攻。但是，那场刺杀……
就只能理解为，这是对于他们知道某些事情的抹杀。
久远的记忆一点点地苏醒了过来，艾撒利的思绪之中闪回某个片段！
“亡灵！”
“嗯？”芭蕾缇雅愣了下，不明白艾撒利为何突然提到这个。
“人类事件最近越来越多的亡灵事件，想必和他们有关。”艾撒利冷笑道，他想起了自己与她们共同度过的那个冬日——那个一起去霍伦米萨，却偷偷听到奥菲莉娅毫不犹豫地下令清洗掉霍伦米萨境内所有亡灵法师的冬日！
而他们是报复，亦或是……另有所图？
“很有可能，我不否认。”芭蕾缇雅点了点头，“他们为了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刺杀，下毒，传播瘟疫，什么都干。”
“他们背后还有什么人吗？”艾撒利的右手食指轻轻敲着自己的左手食指，“除了那些亡灵修会，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们和霍伦米萨的黑暗势力走的很近，但是最大的黑暗势力是……”
芭蕾缇雅说到一半愣住了，她望着艾撒利的眼眸，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了。
“血色天灾？！”
“完全有可能。”艾撒利皱着眉，这么一聊他才发现这件事可能比想象之中严重了太多！
“他们背后的人很可能，是一千年前逃往极夜的……吸血鬼。”
（猜到了吗？该点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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