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从来不是那种人。”
汉斯叹了口气，但是他也不能说艾撒利的警告有什么错，且不说他不是没有见过这种投机者，就在这次的行动之前，他的检查就发现了不少借机弄权的人。
人类面临支配他人的权力时，极少数人能够记得自己为何会追求权力，而绝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求权力，就已经成为了权力的一环。
几千年前如此，今日，亦如此。
“你不是就好，你是的话我就把你打晕拖走。”凯西撇了撇嘴，有些傲娇地说道。
芭蕾缇雅躲在阴影里，她听着凯西的话语，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小丫头真是够大胆的……这周围看起来都是她面前这个“汉斯哥哥”的人，结果她就说这种话。
别说，她还真有这个本事。
“咳咳，算了算了，凯西，我们进去说正事。”汉斯终究是扛不住了，凯西这样的话可太吓人了，他多少还是要保持下作为领袖的威严的——知识和话语权固然可靠，但是最好的防护还是得看个人威权。
虽然汉斯并不希望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威权主义者，但是为了眼下的战事，他也没什么办法。不过，这种风气不可助长，必须得到抑制，一旦战争结束，他们这些人就必须放下权力，交还人民。
“嗯。”凯西没有再拒绝，她也没必要继续拒绝了，跟着汉斯就进了房间。
市政厅内，四处弥漫着淡淡的血味。凯西微微抽了抽鼻子，就当做不知道。不过她身后的芭蕾缇雅，却感受到了这地方并不简单。
“凯西，能把具体的情况说出来吗？”
汉斯落座于市长座位上，不着痕迹地把那些深红的痕迹抹掉，“说说吧？”
“能有什么情况？”凯西翻了个白眼给他，“说白了，就是他和女王吵架了呗，两个人吵起来之后给女王陛下找事。”
“我知道是谁。”
突如其来的第三人说了句话，这把汉斯吓了一大跳，“凯，凯西，什么声音？”
“芭蕾缇雅姐姐的声音。”凯西拍了拍汉斯的手，“别担心。”
芭蕾缇雅在凯西坐在椅子上之后便显现了身影，她的模样吓了汉斯一大跳，“不必在意我，和你的妹妹好好谈。”
“她……”汉斯张大了嘴，他看了看凯西老神在在的模样，“没问题吗？”
“没有。”凯西并不在意，“这也是艾撒利的意思。”
“……他的意思？”汉斯皱了皱眉，艾撒利的意思？艾撒利派了这么一个人来？就连芭蕾缇雅也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是，算是诚意。”
“他……不怕她是间谍吗？”汉斯多少还是觉得这种事情，艾撒利干的实在是有些太大意了！
“不怕。”凯西撇了撇嘴，“别问我为什么，他就是不怕。”
“想不明白。”汉斯摇了摇头，“算了算了，说正事了。”
既然老板不在意，汉斯这半个打工人也没必要在乎。
“嗯。”凯西点点头，“具体情况其实很简单，两个人吵架了，艾撒利要求我们秘密干涉霍伦米萨事务。之后，女王陛下似乎发现了他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她现在也很麻烦，没办法直接反击……或者说，并不想公开宣战。”
“所以她就派人，‘护送’莫兹兰军队离开？”汉斯似乎猜到了两位君主的意图，他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这么一说，她打算用柯蒂斯特这只白手套来收拾莫兹兰军队了？”
“想来是这个。”凯西点点头，“但是艾撒利不是在乎脸面的人，他只会当做是伊丽莎白女王干的事情。”
“他本来就打算找茬儿。”汉斯耸了耸肩，说道，“然后，你们莫兹兰的军队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
“算是吧，汉斯哥哥。”凯西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最近在紧急训练，不过一部分军队会逐步赶过来，最早一批部队应该已经上船了。”
“因此你们打算，靠着我的起义来拖住柯蒂斯特？应对柯蒂斯特的几位王公的军队和雇佣兵们？”汉斯并不意外，在为艾撒利办这件事的那天起他就有这个警觉了，“想的挺美的，但是问题在于我们能不能扛得住敌军，以及如何分配控制区的问题。”
“这个好说。”这些事情凯西自己可以做主，“我以莫兹兰帝国北方战区最高军官的身份向你保证，凡是你们为主力的战役后得到的占领区，通通归属你来处理！”
（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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